以前上学的时候，方阳也经常在外面买着吃。
不过只是填饱肚子，说味道，除了难吃还是难吃。
蒋卫熟门熟路地点了两碗小店特色，香气腾腾的牛肉面。
连带着方阳那碗，一并付了款。
两人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等面的功夫，两人有一时没一时的聊起了天。
“方老板现在都是亿万富翁了，什么大鱼大肉没吃过，你可别看不起这家店小店。
今天我带你来的面店，那味道非常不一般，你看着乌央乌央的排队就知道了。”
方阳爽朗的笑着，听着蒋卫的夸赞，有些急不可耐了。
他倒是真饿了。
“说实话，毕业之后，很少在外面吃饭了。
这家面馆面的香味的确很勾人胃口，我肚子都饿的直叫。”
正在这时，方阳听见身旁有人谈话。
“听说了吗？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英雄KTV最近来了一大批俊男靓女。
好家伙，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学识，那哪里是一般的人比得上的。”
“真的吗？可是那里消费挺高的，听说一晚上就要我一年的工资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前几天我还去过。
里面有个叫温小雅的，我花了高价，跟她温存了一夜。
好家伙，那长相完全不输娱乐圈女明星，那技术更是一般人比不上。
特别是她肩膀上有一个梅花的胎记，情动的时候花朵随之起舞，别提多好看了。”
…
谈话间，服务员已经将牛肉面端上来了。
方阳刚拿起筷子，一旁的蒋卫就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看着他的吃相，方阳笑了笑。
正拿起筷子的时候。
方阳一下子愣住了，他一把推翻蒋卫的碗。
牛肉面泼了一地，就连一旁的客人身上的衣服都难以幸免。
刚刚还在谈话的两人顿时怒目圆瞪。
“你怎么回事呀？你知道我这个衣服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周围的人都在看热闹，纷纷停下了吃面。
方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些嗤笑。
“有钱人还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这一句话将不少人惹怒了。
“你什么意思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也来这种地方吃东西，你个土鳖三，别以为脸上搞个带血的纱布，就以为自己是黑社会。”
“就是呀，自己穿的一身破T恤，T恤都有线头。这个衣服不会是在菜市场买的吧？要我说不超过五十块钱。”
“自己一个穷屌丝，还看不起别人，老子一个月三万，没见过吧？”
“你刚刚把汤水弄了我们一身，赔钱，必须赔钱。这么多人，还不把你赔到破产。”
蒋卫见众人越发咄咄逼人，为了不节外生枝，他立马道歉。
“不好意思呀，大家伙。”
“我兄弟刚刚不小心打翻了面碗，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附近上班的，就别计较了。”
方阳抬着下巴，挺着头，丝毫不悔改。
“什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
“我不仅要打翻你的碗，我还要打翻在座的所有人的碗。”
“当然，你们不仅不会说我骂我，还会感激我报答我。”
话音刚落，小小的面馆鸦雀无声。
下一秒，爆发哄堂般的笑声。
“哈哈哈，这人原来是个疯子呀，还感激你报答你，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算了算了，我不跟一个傻子计较。万一别人听说了，还说我欺负一个傻子了。
“老板，你快点把他轰出去吧，万一疯子发起疯来，可会到处咬人的。”
蒋卫有些尴尬，他瞪了这些人一眼。
然后开始小声的劝着方阳。
“方阳，我们还是先走吧。
别忘记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方阳摇了摇头，从一旁的人拿走了他面前的汤碗。
那人还一脸疑惑，方阳就开口了。
“你在这家店吃多久了？”
“一个月了？”
“好吃不？”
“太好吃了，我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浑身刺挠，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噬我的心脏。”
方阳点了点头，接着如法炮制询问下一个人。
“你在这家店吃多久了？”
“半年。”
“是不是比他的感觉更强烈？”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疯狂点头。
“对呀，我现在整天就想吃这碗面，什么事都不想干。
不吃的时候我浑身难受，甚至还会出现幻觉，会抑郁，会痛苦。
只有吃过之后我才会进入一种安静的状态，才会有止痛的作用。”
众人都纷纷地点了点头。
蒋卫皱着眉头，直到方阳下面说的话让他浑身一颤。
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方阳看着他们的反应，冷哼了一声。
他看着煮面的伙计，伙计已经开始哆嗦了。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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