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这玩意儿卖不卖？！”
芦溪死死攥着雷小东的袖口，指甲几乎要戳进他的皮肉。她仰着脸，眼睛亮得惊人，鼻尖上还沾着一点工地的灰尘，呼吸因为兴奋而略显急促。
“嘶——“雷小东倒抽一口冷气，“芦总，您这是要谋杀合作伙伴啊？“
芦溪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手。雷小东的手臂上赫然留下了几道月牙形的红印。
“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帮雷小东揉胳膊，指尖触到他结实的小臂肌肉，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我太激动了...“
“没事。“雷小东促狭地眨眨眼，“没想到芦总看着文静，下手这么狠，不愧是女魔头。“
“你！“芦溪羞恼地跺脚，脸颊飞起两朵红云，“谁让你藏着这么厉害的黑科技不早说！“
雷小东笑着活动了下手臂：“现在知道我们小米不只是造小面包的了吧？“
“少转移话题！“芦溪双手叉腰，又恢复了商场女强人的气势，“机械王到底卖不卖？我们华建至少要二十台！“
雷小东挑眉：“芦总，这玩意儿可不便宜。“
“多贵都买！“芦溪斩钉截铁，“有了它，我们至少能缩短五%的工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光是资金周转效率提升带来的利润就...“
“单台成本九百万。“雷小东平静地抛出一个数字，“量产上市后，售价起码上千万起步。“
芦溪的嘴巴微微张开，但很快又抿成一条坚定的线：“二十台，两个亿，首付50%，验收合格后付尾款。“
这次轮到雷小东惊讶了：“你都不还价？“
“还什么价！“芦溪激动地挥手，“这种颠覆性产品，能第一批拿到就是赚到！“
她指向正在工作的“机械王“，只见它已经完成了地基挖掘，正在周齐的操控下切换工具包。液压系统发出悦耳的“咔嗒“声，机械臂前端迅速变形成巨大的卡钳，朝着一辆满载钢材的重型卡车走去。
“它还能干什么？“芦溪像个看到新玩具的孩子，眼睛一眨不眨。
“看着就知道了。“雷小东神秘一笑。
在众人的注视下，“机械王“的卡钳稳稳夹住一捆十几吨重的工字钢。液压系统嗡鸣，机械臂平稳抬起，将钢材精准地码放在指定位置。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晃动或偏差。
“天...“一个老工程师摘下安全帽擦了擦汗，“这精度比专业吊机还高！“
更惊人的是效率。“机械王“像是开启了狂暴模式，不到十分钟就将五辆卡车的钢材全部卸完，并且按照规格分类码放整齐。同样的工作量，传统吊机需要一整天，还得配备七八个工人指挥配合。
“看到了吗？“芦溪激动地拽着雷小东的胳膊，这次记得放轻了力道，“光是节省的人工和时间成本，两年就能回本！“
雷小东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商业眼光确实毒辣。“机械王“的价值远不止周性能参数，更在周它带来的整体效率革命。
“就这儿？“
芦溪站在小米员工食堂门口，高跟鞋在瓷砖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仰头看着墙上略显褪色的“勤俭节约“标语，眉毛几乎要飞到发际线。
“怎么，嫌弃？“雷小东从消毒柜里取出两个餐盘，递给她一个，“比外头馆子强多了。“
芦溪将信将疑地接过餐盘，跟着雷小东走向打菜窗口。刚过饭点的食堂人不多，几个穿着工装的老师傅正围在一起喝着小酒，看到雷小东纷纷打招呼。
“雷总，今天有口水鸡！“
“陈师傅刚做的毛血旺，香得很！“
“这位是...老板娘？“
最后这句调侃让芦溪差点把餐盘扣在对方头上。雷小东干咳一声：“华建建筑的芦总，来谈合作的。“
老师傅们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气得芦溪直磨牙。
“别理他们。“雷小东压低声音，“厂里待久了，见个母蚊子都兴奋。“
芦溪“噗嗤“笑出声，随即又板起脸：“你们食堂能有什么好吃的...“
话音未落，一股浓郁的麻辣鲜香扑面而来。打菜窗口里，一位膀大腰圆的大厨正挥舞着铁勺，锅里红油翻滚，花椒在热油中噼啪作响。
“陈师傅，来两份招牌菜。“雷小东熟络地点单，“芦总吃辣吗？“
“还行...“芦溪的注意力已经被那锅红艳艳的毛血旺吸引住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五分钟后，两人面前的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晶莹剔透的口水鸡、红油翻滚的毛血旺、翠绿欲滴的蒜蓉空心菜，还有两碗冒着热气的担担面。
“尝尝。“雷小东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她，“我们大厨可是我爸从蓉城大酒店挖来的，正宗川菜师傅。“
芦溪将信将疑地夹起一块口水鸡。鸡肉入口的瞬间，她的眼睛倏然睁大。鲜、香、麻、辣，各种滋味在舌尖炸开，鸡肉嫩得几乎能吸出汁水。
“这...这真是食堂菜？“她不可思议地问。
雷小东得意地挑起一筷子担担面：“不然呢？小米的员工餐标准是两荤两素一汤，人均不超过20块。“
“不可能！“芦溪指着那盆用料扎实的毛血旺，“光这里面的毛肚和黄喉，成本就不止20了！“
“自家养的猪，自家种的菜。“雷小东解释，“我们在郊区有个生态农场，专供食堂。“
芦溪哑口无言，只能化震惊为食欲，又夹起一片沾满红油的午餐肉。吃到第三口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筷子，恋恋不舍地看着满桌美食。
“怎么了？“雷小东疑惑地问。
“卡路里...“芦溪痛苦地闭上眼，“这顿下去起码得跑十公里。”
雷小东打量着她纤细的腰身：“你又不胖。”
“保持体型是基本职业素养。“芦溪义正辞严，手却诚实地又摸向筷子，“就...再吃一口...”
雷小东忍俊不禁，把米饭往她面前推了推：“吃饱了才有力气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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