羯狄人每多跑一里,便离草原的方向远了十里,离崩溃的边缘近了一丈。“老师,”阿木良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突然发现这一夜竟比十年征战还要漫长,“他们……究竟有多少人?”梁三儿没有回答。他看见远处的雍军轻骑又开始移动,这次是正南方向。那里本是他们计划中天亮后撤退的路线。而在更远处,黎明的微光里,或许是真的伏兵,或许只是露水折射的错觉。已经分不清虚实了。晨风吹过空城,卷起街角半幅残破的羯狄军旗。而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