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北仓方向突然传来铜锣巨响。陈霄手中的茶盏“当啷“摔在青砖上。这是他昨夜刚定下的警报信号。隔离点的竹篱笆已被推倒大半。百余名男女老少挤在仓门前,有人举着燃烧的火把,有人挥舞着从灶间抢来的菜刀。陈霄看见三具昨夜病逝的患者裹着破布的尸体横在地上。人群中央,一个疤脸汉子正举着半截扁担,砸向门锁:“狗官把咱们当猪猡关!等死不如烧死他们!”“都住手!”陈霄的声音被嘈杂声吞没。他看见自己派去的甲士正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