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金轮法王好像在张镇的脑海中絮叨了很久的样子。
但精神世界即使千万年过去,在现实中也仅仅只过了一弹指。
张镇骤然睁开双眼,劫匪男人那寒光猎猎的刀锋落在眼前,距离脖子仅有三寸距离。
凝神望去,在无数的战斗经验都在张镇的脑海中浮现,出手似乎已经成了本能…
周遭万物在他眼中纤毫毕现,或者说是这个劫匪的动作仿佛放慢了数十倍。
对方举刀的左臂手肘被张镇一拳捣出,让他本来下劈的刀反向自己脊背砍了去。这正是一招短打里面的经典绝招“鹿死谁手”。
而张镇本能地知道下一步的动作,顺势团身一滚,拿到左手边掉落的匕首。
右手迅速的带着匕首扎入了劫匪的右手掖着,快速拔出匕首。这却又是短剑的绝招“白虹贯日,苍鹰击殿”。
“啊!”
那人一声惨叫,钢刀瞬间跌落,鲜血狂飙,从右边腋下喷出。
人体腋下,都是致命处,右边腋下更是靠近心脏,别说是桶一刀,就是被打一拳也受不了。
张镇得了金轮法王的战斗经验,在加上前三层的龙象般若功,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三流高手了。对付几个蟊贼,还是手到擒来的
只是他偶然间得了神功,虽然有前人经验,但也是与自己身体不能完美融合,无法发挥出龙象般若功真真的威力,但是对付区区山贼,已经足够了。
张镇挺身而起,右手极速挥动,自左而右,匕首划过劫匪的脖子,让他死的更快一点。
男人怒目圆睁,不可思议地望着刚刚就要被自己一刀两断的张镇,转眼间怎么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双手用力地捂着脖子,但是鲜血仍然滚滚流出。他至死都没有想明白。
为什么张镇能够绝地反击,击杀山匪一名,功德加身,龙象般若功自动修行,进度加强。
张镇平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终于从鬼门关里爬了回来,体内的龙象般若功蠢蠢欲动,仿佛马上就要突破到第四层。
张镇稍稍回过神来,望向了倒在地上的山匪,只见其凶狠的脸上已经呈现死人的灰白,双眼圆睁,血已经流干。缓过神来…
他无意识地深吸一口冷气,这才意识到自己杀人了。
说到底,张镇前世是一个现代世界的大学生,穿越来的两年虽然见惯了死人。
但这是他第一次送人上路,心中好像有个枷锁被打破了…
张镇心中感受古怪,他知道那并不是害怕,是对上个世界律法的挣脱。
金轮法王的精神烙印和经验记忆的加持,让他此刻拥有了波澜不惊的心境。
他反而感到一种突破限制的奇妙感觉,这让他不由地怀疑:“难道我本性上竟是一个嗜血的杀人狂魔?”
不对,我的心中有个大侠梦,锄强扶弱,惩恶扬善。
危机暂时消除,张镇刚才剧烈的动作,如今精神一松懈,全身肌肉瞬间变得发酸。
然而他顾不上自己的状态,而是神情焦急地急匆匆向门外跑去。
跨出木门的瞬间,他一眼就看到院子中间一名妇人倒在血泊里。
张镇心里一紧,快步扑到妇人近前,伸手探向鼻息。
气若游丝,已是回天无力,在这样的世界…
妇人面色苍白,干瘪的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但却眉头轻皱,挣扎着想要说话,张镇以左手将她扶起靠在臂弯里。
“娘,娘亲,你想说什么?”
张镇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庞,一股没来由的悲伤蔓上心间,两年来的相依为命。
他早已将对方当作自己真正的母亲,再说也是自己占了她儿子的身体。
妇人艰难地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将手缓缓抬起盖在张镇的右手上。
就此阖然长逝,与世长辞…
张镇不禁悲从中来,想与母亲相依为命两年多,没有让他老人家过上一天安心舒适的日子。这贼世界,好人不长命。
一滴眼泪在眼眶转了又转,最终还是落在了妇人的手背上。
夜风唏嘘。
…
可惜,没有太多时间给他悲伤。
院子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同时有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进小院:
“李二狗,你是不是上茅房掉坑里了?”
“翻一点值钱的东西有那么难吗?”
张镇意识到危险还没有解除,他神情一冷,果断反身回到屋子里,将木门轻轻阖起来。
他左暗扣匕首,右手将劫匪掉落的长刀捡了起来。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踏入院子,逐渐逼近主屋,张镇赶紧闪身到木门旁边。
门外再度响起粗野的嗓音:
“其余人都回山了,就剩我们队了,你赶紧的,怎么这么慢…”
吱呀一声。
一只粗糙的大手将木门一把推开。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张镇甩出匕首,他没有瞄准进门的山匪,而投向桌子上的油灯。
有金轮法王的战斗经验在,匕首的准头也不差。
嗖得一声,飞刀划出一道银色的细线。
油灯瞬间被斩灭。
进门的山匪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他的视野暂时性被剥夺了。
张镇眯着眼睛,一个翻滚,落在山匪的后面。
一刀砍了对方,实在太便宜他了,还要问些有用的东西。
趁着黑暗,张镇挥刀如电,以极快的速度挑断了山匪的脚筋。
啊…!
山匪痛苦大叫出声,脚下不稳,跌倒在地上,张镇又顺手拉起山匪的双手,将他手筋也割断。
毕竟是经过拼斗的匪徒,在失去视野的一刻,早已经将刀横在胸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但他却没想到来人如此阴险,不想着抹脖子,而且冲着脚筋来了一刀。
山匪倒地之后,顾不上疼痛,就想摸索爬出去。谁知道那偷袭之人,心狠手辣,把他的手筋也给割断了去。
他还想背靠墙面,再用长刀护住正面,只待眼睛适应黑暗,他就能将那暗中偷袭的小贼拖出来宰了!
山匪心中盘算着的好,却不妨如今手筋也断了。
山匪更是痛的开始满地打滚,浑身用不上力气,成了一个废人…
怎么可能!
四肢大筋一断,彻底摔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但他的视野正在逐渐适应黑暗,破口大骂:
“无耻小贼,有本事就杀了爷爷!”
“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本事?”
话未说完,一道银色寒光伴着劲风向着面门袭来,山匪下意识抬胳膊格挡。
飞来的匕首插在胳膊上,来不及呼喊…
一道寒光紧随其后,张镇手中的长刀,犹如一道白练迅速掠过山匪的双腿。
这次,山匪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
等到双腿搬家,在惨叫出声…
张镇挥刀将刀锋的血珠甩落:“告诉我,你们是哪里的响马。
小畜牲,爷爷告诉你妈!!!!有种杀了老子…
张镇不想节外生枝,一刀划过山匪咽喉,想死就滚,便宜你这个畜牲了。
让山匪在经历多番绝望后再死去,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告慰他母亲的事情。
也罢,这该死的世道,早一点离开,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
一阵酸痛从身体各处传来。
他现在虽然拥金轮法王的武道意识和经验,但是身体还没有适应三层的龙象功,过于剧烈的动作,都让他的身体非常不适应。
但是危险还没有解除,听刚才山匪的呐喊,还有一队山匪在周边游荡。
而且,自己的BUG他好像没有整明白。
张镇瘫坐在地上开始呼吸吐纳,用龙象般若功的运功路线开始调节身体。刚才又杀了一个山匪,好像他离第四层的龙象般若功只有一步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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