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楚楚目光略显呆滞地望着张镇恶,仿佛被某种神秘的手法所震撼!
她怔怔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好奇:“那究竟是何等精妙的手法?”
“这个?”张镇恶轻轻一笑,随手抛起一把石子。
又迅速将其抓回手中,动作流畅而自然,“这是我自创的绝技,借用了前辈们的冠名智慧,我将其命名为‘弹指神通’!!!!”
他微微一顿,继续说道:“有时候,我觉得使用那些珍贵的暗器太过奢侈,而石子则恰到好处,既实用又随处可见!”
钟楚楚闻言,嘴角微微抽动,却一时无言以对。
“仙使和贪铧帮的大当家李德仁还未现身。”
张镇恶语速极快,目光如炬,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我去追击他们,你回去协助神兵堂。”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似乎就要纵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宛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
“我去。”钟楚楚的声音平静而坚决。
“你回去。”张镇恶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
他转身望向钟楚楚,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
钟楚楚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有伤在身。”
张镇恶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最终只能无奈地妥协:“好吧,我会尽快回来。”
“你以一敌二,切勿硬拼,只需周旋即可。”
张镇恶嘱咐道。
钟楚楚嗯一声,随后身形一跃,如同灵燕般冲上树梢,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张镇恶则转身向着峰顶疾驰而去,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星星峡,这个曾经宁静的山谷,如今已是一片烽火连天。
南北峰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前期,经过张镇恶和钟楚楚的反复冲杀,以及神兵堂弓弩和滚石的连番扫荡,贪铧帮冲上哨站的人数已经不足百人,而且个个带伤,战斗力大打折扣。
尽管他们经过蛊虫异变,实力大增,但神兵堂披甲执锐,装备精良,依然有着一战之力。
然而,当张镇恶赶回峰顶时,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心头一紧。
到处都是贪铧帮异变后的断臂残肢,以及神兵堂汉子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名汉子口吐鲜血,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他的胸腹被重物砸得凹陷下去,内甲已经破碎不堪,血肉模糊一片。
唐郁记得,这个人曾是烤肉的好手,无论是羊肉、兔肉还是蛇肉,他烤出来都是外焦里嫩,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没想到他没有撑到最后一刻…
还有的汉子,手臂或大腿被硬生生扯断,鲜血淋漓;亦或者脖子血肉模糊,像是被生啃了一块下来,惨不忍睹。
这些人,曾经都是张镇恶的战友,他们这几天早上都会和张镇恶一起练功,一起笑谈江湖。
然而,此刻的他们却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土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但战斗并未停歇,反而愈发激烈。
张镇恶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他施展出太虚步,身形贴地而飞,几乎不落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此时,陈平安正在奋力抵抗两个异变帮众的攻击。
这两个帮众异变得更加彻底,肌肉隆起,宛如巨型肉球,一拳一脚都掀起强劲的空气炸裂声,震得人心神不宁。
陈平安满脸是血,内力也消耗得几乎枯竭。他看着眼前如同山岳般压来的两个猛兽,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无力感。
“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他心中暗自思量,全身脱力,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铿锵一声,金光纵横,如惊雷乍现。陈平安的眼睛陡然明亮起来,回复了一点色彩!
这熟悉的兵器声,耀眼的金光!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与希望。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曙光,那是一抹活下去的希望!!!!
只见两名怪兽一般的身体瞬间被上下打成两堆碎肉血水,鲜血飞溅之间,显露出张镇恶那双坚毅的眼睛。
咚咚咚咚的一声声闷响,零七八碎的尸块四散掉落在地上,场面触目惊心。
“加把劲儿,别放弃!”张镇恶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陈平安的耳朵,身影却已经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远处,横刀翻飞,刀光弥漫。张镇恶如同九天倒灌的滔天洪水,向着场上的怪物们席卷而去。
剩余的怪物疯狂嘶吼着,扑向场上这个渺小的人类。然而,在张镇恶的鞭下,它们却如同蝼蚁般不堪一击。
淋漓的鲜血洒满了张镇恶的脸上,浸湿了他的灰色衣衫。
他将星星峡四处浇灌得如同血海一般。
或许是一柱香的时间,又或是一刹那的永恒。
金铁交击之声戛然而止,寂静的山谷里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张镇恶轻轻舒了一口气,平复着略微急促的呼吸。他环顾四周,发现站着的基本已经没有几个了。
还活着的,全都累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恐惧。
陈平安杀到周围终于没有了任何一只怪物。他用满是鲜血的长刀杵着地面,浑身酸疼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再动弹。
他的眼睛也沉沉的,想要闭上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眼前一阵疾风刮过,张镇恶的声音又响起:“别睡了,快组织大家救治伤员,我去追仙使和大当家李德仁!”
说完,张镇恶的身影嗖的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消失在远处。
陈平安呆呆地立在原地,他真的就想闭眼休息一下而已。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后,他大声喝道:“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虽然他很累,很累。但是,他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倒下。因为,他还有责任,还有使命。
他必须坚持下去,直到最后一刻。
但他也深知,自己并无权言苦,因为那些最为艰难险阻的任务,早已有人挺身而出,为他们默默承受。
……
星星峡与镜铁山矿脉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不足十里之遥。
穿越那幽深的山谷之后,张镇恶凭借着贪铧帮众遗留下的蛛丝马迹,一路追寻,誓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多时,他便遥遥望见了贪铧帮的据点所在。
他沿着蜿蜒的山麓一路疾行,直至来到那山坳之处。
眼前豁然开朗,一座规模宏大、气势恢宏的建筑群赫然映入眼帘,令张镇恶不禁为之震撼。
此时的贪铧帮,已然倾巢而出,整个帮派内部只剩下了一片死寂,宛如一头失去了生命的庞然大物,静静地躺卧在大地之上。
张镇恶身形矫健,快速穿梭于那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之间,目光如炬,搜寻着钟楚楚的踪迹。
突然,他的耳朵微微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细微的声响。
远方,一阵隐约可闻的气劲碰撞之声传来,他凝神细听,判断那声音的来源,应该是在中央广场之处。
他身形一跃,宛如离弦之箭,向着中央广场疾驰而去。
片刻之后,他已置身于中央广场之上。眼前的一幕,令他触目惊心:干枯的尸体首尾相连,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祭祀圆环;而皑皑白骨则堆砌成了一座三丈高的白骨塔,散发着森然寒意。
这场景对于张镇恶来说,无疑具有极大的冲击力。
他不禁感叹,古代人的祭祀仪式竟是如此血腥、暴力,令人发指!
残忍、血腥、诡异,暴力……这些词汇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
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之情,对这万恶的旧社会充满了无尽的愤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广场周围的亭台楼阁间不断穿梭,后方则紧紧追随着一个魁梧如山的壮汉。
那黑影正是钟楚楚,她轻功卓绝,飘然若飞鸿;而那壮汉则如同山林中的猛兽,每次落地借力时,都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的阁楼和屋顶都为之颤抖。
他们二人的身影在阁楼和屋顶之间快速移动,落脚点一刹那就被踩踏出无数裂痕,甚至有些地方直接碎裂成齑粉。
那壮汉手持一柄锯齿刀,内劲汹涌澎湃,刀芒竟能延伸出一尺有余。一刀挥出,阁楼和屋顶便轰然爆裂,威势之骇人,令人胆寒!
钟楚楚凭借着自己高超的轻功不断闪躲,避其锋芒,同时也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然而,除了那壮汉以外,她还在时刻防备着一个人——一个站在北侧高台上的诡异身影。
那人身披蟒蛇花纹相间的暗色长袍,脖戴骨质项链,面上戴着一副奇特诡异的面具。
他跳着奇异的舞步,手中不断挥动着一根青铜锡杖。
杖首挂着的青铜环叮铃作响,口中则发出一阵细碎而神秘的喃呢声。
虽然不知道那仙使在干什么,但张镇恶深知,作为一个战士,打断法师的施法前摇总是没错的。
于是,他悄悄摸到高台之侧,身形一闪,骤然出现在那仙使身后。
金鞭一挥,瞬间横扫千军!
金光如同白虹贯日,势不可挡!然而,就在那金鞭即将击中仙使的瞬间,一道金黄色的盾甲却凭空出现在仙使身前,将张镇恶的爆击轻松挡下。
铛!一声沉重的撞击声响起,宛如黄钟大吕之音,震耳欲聋。
张镇恶定睛瞧去,只见那金黄色的盾甲分明是由成千上万只金黄色蛊虫振翅组合而成。
那些蛊虫外壳坚硬无比,在仙使的指挥下可以任意变换形态。
刚才就是瞬间形成了盾甲的样子,才轻松挡下了张镇恶的致命一击。
当然,那黄金蛊虫的外壳也并非坚不可摧。
张镇恶一鞭下去,也砸死了不少蛊虫,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真空地带。
然而,与成千上万只蛊虫相比,那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真空地带迅速被其他蛊虫填充,那金黄色的盾甲再次恢复了完整无缺的样子。
仙使淡淡地说道:“蛊虫告诉我,有人窥视。”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张镇恶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但他并未退缩,而是再次挥动金鞭,向着那金黄色的盾甲猛攻而去。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金黄色的盾甲都如同坚不可摧的山岳一般,屹立不倒。
就在这时,钟楚楚那边也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
张镇恶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仙使,才能去支援钟楚楚。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之力,再次挥动金鞭。
这一次,他不再盲目地攻击那金黄色的盾甲,而是寻找着蛊虫的弱点所在。
终于,他发现了那些蛊虫的一个微小破绽。
他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那破绽之处,金鞭一挥,直接将那些蛊虫击得四散而飞。
与此同时,他也趁机向着那仙使发起了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那仙使却突然身形一闪,躲过了张镇恶的致命一击。
他冷冷地看着张镇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哼,想击败我?没那么容易!”
说着,他再次挥动青铜锡杖,口中念念有词。那些蛊虫仿佛得到了新的指令一般,再次向着张镇恶蜂拥而来。
张镇恶心中一沉,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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