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原本以为能够轻松赚取功德值的迎亲任务,却让张镇恶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之中。
他万万没想到,这一路上,自己不仅比原计划多耗费了三天的时间,而且,尽管他费心费力地救助了许多人,但最终却半点功德值也没有得到。
这让他在内心深处不禁升起一股淡淡的失落感。
然而,尽管没有赚到功德值,张镇恶的行为却赢得了崔云飞和南宫雅的由衷感谢。
在大婚当日,两人将他奉为上宾,以最高的礼仪相待,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崔家家主也亲自前来与他共饮两杯,对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作为答谢,付给他的报酬更是从原先的一百两涨到了整整一千两。
当张镇恶接过那沉甸甸的银两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觉得,这一趟行程虽然辛苦,但能够成全一对两情相悦的佳人,也算是不虚此行。
更何况,对方给出的报酬实在是太过丰厚,让他无法拒绝。
时间如白驹过隙,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张镇恶开始察觉到,街道上的江湖人士似乎变得多了起来,他们负刀持剑,行走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肃杀之气。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热闹非凡的说书摊子却变得门可罗雀,鲜有人问津。
更有甚者,当张镇恶在街头摆出自己的杀人摊子时,竟然有不少人对他嗤之以鼻,甚至出言挑衅。
面对这些挑衅者,张镇恶当然不会惯着他们。
他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威严,捏断了几个刺头的胳膊,打断了他们的肋骨。
从此以后,这些人再也不敢轻易踏足杏林街。
在城西的一家茶馆里,张镇恶到了小老头这里打听消息。
从小老头的口中,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金陵城雪月的花魁娘子再有半个月就要到达兰陵城了。
这个消息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许多江湖人、文人雅士都纷纷涌向兰陵城,想要一睹花魁娘子的风采。
江湖人血气方刚,人多了就容易闹事。更何况,这些人中不乏一些心术不正之徒,他们聚在一起更容易滋扰平民百姓。
张镇恶不禁感慨道:“侠以武犯禁,古人诚不欺我!”他深知,随着这些江湖人的到来,兰陵城的治安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果然,随着江湖人的涌入,欺凌弱小、滥杀无辜的事件开始频繁发生。
兰陵城周边有衙门捕快和城防军驻守,治安相对还算稳定。
但那些偏远的村县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们纷纷遭到了江湖人的侵扰。
官府的通缉令、地下势力的私人委托数量激增,整个兰陵城都笼罩在一片动荡不安的氛围之中。
各个山头的山贼土匪也趁机浑水摸鱼,躁动不安。
他们谋财害命,无恶不作,使得兰陵城周边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甚至,连张镇恶的私人摊子都迎来了许多委托杀人的人。
他们或为复仇,或为救人,都希望能够借助张镇恶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张镇恶看着这些委托,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体会到了乱世之中,世事如洪流、人命如草芥的冰冷而无情的宿命感。
他深知,自己虽然有着一身武艺,但面对这浩渺的人海、纷繁的世事,他也只能尽自己所能去保护那些无辜的人。
为了应对这股江湖势力的冲击,李广陵开始频繁地组织张镇恶等人一起行动。
他们或是出城剿匪屠寨,震慑宵小;或是前往村县缉拿那些欺凌乡里、作恶多端的江湖恶人。
张镇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和充实。
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正义与担当,也赢得了更多人的尊敬和信任。
天道酬勤。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奔波劳碌,张镇恶的功德值点又多了许多。
他深知,这些功德值点是他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
他更知道,这些功德值点将对他修炼龙象般若功产生巨大的帮助。
说不定,他很快就能够冲击龙象般若功的第九层了。
然而,在李广陵等人的眼里,张镇恶的杀性却变得越来越重了。
他们担心,终有一天张镇恶会被嗜杀的意志所吞没,彻底沦为杀人不眨眼的邪恶狂魔。
为了防范于未然,他们开始暗中筹划如何帮助张镇恶净化心灵、扫除心魔。
钟楚楚更是开始联络兰陵城附近寺院的高僧,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
对于这些人的担忧和举动,张镇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他想说:“想象力很不错,下次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但他知道,这些话并不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和行动。
最终,在张镇恶的高声抗议中,他被江南六侠绑着送到了兰陵城西的须弥山大须弥寺。
在那里,他将接受高僧们的洗礼和净化。
尽管他并不认同这种做法,但他也没有办法,因为胳膊拗不过大腿!!
须弥寺,虽非广袤无垠的寺庙群落,却以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络绎不绝的香客,香火之盛,几乎终日不息。
这座寺庙隐匿于尘世的一隅,仿佛是喧嚣尘世中的一片净土。
须弥寺之所以香火鼎盛,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主持——法真禅师。
法真禅师曾是大雷音寺的弟子,大雷音寺,那可是佛家的圣地,汇聚了天下众多高僧大德,法真禅师能在这里修行,足见他的佛学造诣非同一般。
想当年,法真禅师正值青春年少,怀揣着对佛法的无限向往,毅然决然地从兰陵出走,游历天下,探寻佛法的真谛。
他历经千山万水,终于来到了大雷音寺,拜入其门下,从此开始了苦心修佛的生涯。
在那段岁月里,诸国纷争不断,正魔两道激战连连,邪魔外道横行无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法真禅师置身于这乱世之中,却始终坚守着心中的信仰,以佛法为武器,渡化那些迷失的灵魂。
历经数十年的修行与磨砺,法真禅师终于得道高僧之列。
年过半百的他,决定回到故土兰陵,设立须弥寺,继续传播佛法,渡化世人。
他的归来,为兰陵这片土地带来了无尽的福泽与安宁。
一个傍晚时分,张镇恶一行人来到了须弥寺。
他们为了避开熙熙攘攘的信众,特意选择了这个时刻前来。
此时,天边的夕阳如同熔金般洒落,沿着须弥山的山脊缓缓铺展,为这座寺庙披上了一层灿烂的金纱。
晚霞映照在须弥寺的红墙黄瓦之上,使得整个寺庙殿堂熠熠生辉,仿佛蒙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薄雾。
这金光闪烁的景象,犹如佛门圣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即便是纪中棠、华晨光这些不礼佛、不参禅、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客,此刻也变得肃穆起来,端正了身姿。
须弥寺虽然占地不大,但布局紧凑合理,给人一种宁静祥和之感。
寺内僧众仅有十余人,却个个都是虔诚向佛之人。他们日复一日地诵经礼佛,为众生祈福。
当知客僧问明几人来意后,便热情地将他们迎到了待客的禅房之中。
几杯清茶端上,茶香袅袅升起,瞬间弥漫在整个禅房之中。
知客僧安排好众人后,便匆匆离去,前去请主持法真禅师。
不多时,一位面色红润、慈眉善目的老僧缓步走进禅房。
他手上拿着一串念珠,单掌合十,步履轻盈而稳健。
老僧身着黄色僧袍,披着红色袈裟,两件僧衣虽然洗得有些发旧,但却干净整洁,透露出一种超脱世俗的气质。
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让人不自觉地心神放松下来。
“各位施主有礼了,贫僧法真。”
法真禅师浅浅躬身行礼道。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人心中的迷雾。
法真禅师的目光在禅房内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张镇恶的身上。
他注意到这位俊秀少年腰配金鞭,英气勃发,坐在最前方。
少年背后一左一右坐着两名男子,一人气质凌厉、腰佩双刀;另一人则凶神恶煞、背着两柄熟铜锏。
这两人神情严肃,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少年,仿佛生怕他随时会起身跑掉一般。
此外,还有一名包裹严实的黑红色袍人坐在靠近门窗的位置,他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跃起追击。
而剩余的两名肌肉壮硕的大汉和一名披头散发的不良少年,则神情轻松、满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老僧。
法真禅师乐呵呵地朝着张镇恶问道:
“可是这位施主有事相询?”他的语气平和而亲切,仿佛在与一位久违的朋友交谈。
张镇恶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其实他们认为是我有病!
但我根本就没病!”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和不满。
法真禅师闻言微微一笑,念了一声佛号道:
“其实很多施主在见到我之前,都觉得自己没有病。
然而,在见过我之后,他们却发现自己不仅有病,有些甚至还病入膏肓。”
张镇恶嘴角抽了抽:
“我虽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你说的话却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这时,李广陵插话道:“老禅师,你是知道的。
我们走江湖的,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难免有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但我这位兄弟却不一样,他的杀性很重。”
法真禅师闻言面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他神色凝重地问道:“乱杀无辜?”
李广陵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他所杀之人都是山贼土匪、江湖恶人!”
“那说明他本心未失。”
法真禅师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道。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却又紧接着说道:“但是…”
法真禅师的话让众人心头一紧,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只见他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这位兄弟半年来屠匪灭寨,所杀之人已有数百人之多。
甚至他还想方设法放大恶人心中的恶念,引他们出手,然后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动手杀人。”
李广陵语气沉重地说道。
法真禅师闻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那看来是有点问题。”
“不仅如此,他时常表露对杀人的兴趣,并且如果一段时间不杀人,他就会变得焦躁不安。”李广陵补充道。
法真禅师闻言叹了口气道:“看起来有点严重了。”
这时,张镇恶越听越离谱,大声辩解道:“我没病!你们别乱说!”
老和尚,你听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然而李广陵却没有搭理他,而是认真地问道:“请问禅师,这可有化解之法?”
然而法真禅师却早已被张镇恶的两句偈语给深深地震撼了。
他心中暗自思量:“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两句偈语蕴含着深刻的佛理,而这位施主却能够脱口而出,足见他对佛法的理解非同一般。
然而,为何他却会陷入如此境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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