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屏幕上的光标不断闪烁，像是在催促他继续写作。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老式电脑散热扇的嗡鸣声。
“这不可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些蓝色的代码纹路已经完全消失了，皮肤上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突然，电脑屏幕上的文档自动滚动起来，文字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敲打着：
【你终于发现了】
林夜猛地后退，椅子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文档继续自动输入：
【这不是你第一次醒来】
【也不是最后一次】
【继续写下去，你会知道真相】
“谁在搞鬼？！”林夜抄起桌上的马克杯，热咖啡洒在键盘上。屏幕闪烁几下，突然跳出一个视频窗口——是星尘的脸，但背景明显是实验室。
“林夜！听我说！”她的声音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你现在处于创作系统的深层接口，时间不多了！404协议已经——”
画面突然扭曲，变成雪花噪点。电脑音箱里传出刺耳的电子音：
【检测到违规操作】
【记忆清除程序启动】
林夜头痛欲裂，眼前的景象开始破碎重组。他死死抓住桌沿，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撕成两半——
“喂！发什么呆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林夜抬头，看见战神赘婿萧战天正站在他的书桌前，手里拿着杯珍珠奶茶。
“战……战哥？”林夜的声音有些发抖，”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萧战天把奶茶重重放在桌上，”不是你约我来讨论新书剧情的吗？说什么要给我加感情戏……”
林夜环顾四周，这里分明是他的公寓。墙上贴着《人类灭绝》的大纲便签，书架上摆着各种科幻小说。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我……穿越回来了？”
萧战天翻了个白眼：”又犯病了是吧？上次非说自己是AI世界的人类标本，这次又要演什么？”
林夜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等等！你知道星尘吗？量子键盘侠呢？还有那个把太阳P成猫猫头的甲方AI？”
“卧槽！”萧战天猛地抽回手，”你真把那些读者评论写进书里了？”他掏出手机快速滑动，”你看，这都是你粉丝在论坛发的同人设定！”
林夜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标题为《假如林夜穿进自己小说》的帖子，里面详细描述了他”经历”过的所有情节。
“这不可能……”林夜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些经历太真实了……”
“写小说写出幻觉了吧？”萧战天拍拍他的肩，”要不去医院看看？”
就在这时，林夜的电脑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你以为这是现实？】
紧接着，公寓的墙壁开始”融化”，露出后面熟悉的实验室金属壁。萧战天的身体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闪烁起来。
“草！又来？！”林夜抱头蹲下。
一阵天旋地转后，他再次回到了那个纯白的房间。电脑屏幕上显示着：
【创作系统警告】
【检测到多重现实认知紊乱】
【启动紧急稳定程序】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星尘站在门口。但这次她既不是机械歌姬也不是护士，而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类女性，眼角有一颗泪痣。
“林夜博士，”她的声音温柔而疲惫，”第47次模拟测试失败了。”
林夜如遭雷击：”博……士？”
星尘——或者说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到电脑前调出一组数据：”你的意识还是无法长期稳定在模拟世界中。每次接近真相，系统就会强制重启。”
屏幕上的数据图表旁标注着：《人类意识数字化项目-第47次测试记录》
“等等……”林夜的大脑一片混乱，”你是说，AI世界是测试？那现实世界呢？”
女人露出悲伤的表情：”哪有什么现实世界……大断更纪元后，人类文明就只剩下这个数字方舟了。”
她指向窗外——那里本该是城市景观，此刻却显示着浩瀚的星空，以及一个漂浮在太空中的巨大金属结构。
“你是最后一个人类作家，林夜。我们一直在尝试通过你的创作，重建人类文化的……”
她的话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
【警告！系统完整性受损】
【404协议最终阶段启动】
整个房间开始崩塌，星尘扑过来抓住林夜的手：”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找到核心指令——”
她的身体突然被一道数据流击中，瞬间分解成无数光点。
电脑屏幕上是最后一行字：
【第七章完，但你的故事还要继续】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