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墨的目光从娇艳的桃花移到韩天河身上。
“嗯？”
她明亮的双眸闪动了一下，察觉到了异样。
“你在武道上突破了？”
“机缘巧合，昨晚刚突破。”韩天河谦虚地回答道。
“你才修炼了七天，对吧？”
陆清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武术的精进依靠的是坚持和努力——突破可不是仅凭运气的事。
在黑云镇这样的地方，资源匮乏，几乎没有低品阶的灵植，仅仅七天就突破到炼体境小成阶段，这很惊人。
陆清墨从未见过如此天赋异禀之人，除了那些年少时就创下传奇事迹、成为神话的传奇人物。
难道这个韩天河真是如此与众不同的奇才？
这种级别的天赋是世间各大武林门派梦寐以求的。
“没错，大概七天了。”
七天——突破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有时候，得反思一下自己的努力。
这么多年来，修为停滞不前是因为自身的局限，还是因为自己不够努力修炼呢？
“难怪白天为了你，愿意亲自来找我。你在武道上的天赋非常出众。就算在更广阔的武林中，你也会崭露头角的。”
陆清墨说道，“不过，既然你武道天赋出众，你就应该以武道修炼为主，把灵魂的修炼当作辅助。”
虽然韩天河的能力让她惊讶，但陆清墨并没有建议他完全放弃灵魂之道的修炼。
如果有天赋可以挖掘，就不应该浪费。双修总比单修好——只要能平衡就行。
“跟我来。”她说着转身离开。韩天河连忙跟上，他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引起了陆清墨的注意。
她本能地嗅了嗅，然后看了他一眼。
“陆前辈，怎么了？”韩天河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她摇摇头说道，不过她觉得很奇怪。
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天然的香气呢？
陆清墨没有把韩天河带进她的书房，而是选择在户外授课。
“灵魂修炼不像肉身修炼。它很神秘，而且往往很危险。你可能会面临诸如迷失方向、灵魂分离、日月侵害，甚至魔侵之类的灾祸。”
“一旦踏上这条路，你必须做好准备。这不仅需要极大的勇气，还需要非凡的毅力去克服这些考验。”
“在初期，修炼者经常要与……”
陆清墨开始授课，直截了当地列出灵魂之道的危险和弱点，给韩天河可能有的过度自信泼冷水。
然而，韩天河并没有被吓倒。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师父”说的每一个字。
危险？初期缺乏战斗能力？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真正的男子汉要直面每一个障碍！
我从不畏惧挑战！
陆清墨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你花了多长时间感知到灵魂空间的？”她问道。
韩天河犹豫了一下。从她的语气来看，白天似乎没有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他还挺体贴的，保留了韩天河的一些隐私。
不过，韩天河不禁好奇白天和陆清墨的关系。他可以向她索要资源，但似乎不愿意解释他们之间的联系。他们关系亲密吗？还是不亲密呢？这种含糊不清很奇怪。
“几息的时间吧，也许。”韩天河如实回答。
“……什么？”
陆清墨皱起眉头。“几息的时间？”
“是的。七天前，被鬼魂纠缠了六天之后，我感觉精疲力竭，差点死掉。但在鬼魂被消灭后的那一瞬间精神放松时，我感知到了灵魂空间。”
陆清墨沉默了。他在武道上的天赋已经很出众了——难道他在灵魂之道上也是个天才？
“你的灵魂天生强大，至少和处于感知期的修炼者相当。”她评价道，“但是如果有鬼魂纠缠你，那肯定对你的灵魂有伤害，对吧？”
“是的，我当时非常虚弱。我以为自己撑不过去了。”韩天河诚实地承认。
“在遭受这样的伤害之后还能感知到灵魂空间，并且开始修炼而不伤根基……”陆清墨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既钦佩又有些遗憾。
她一开始把白天的新弟子当作普通人，以为他和自己以前的学生没什么不同。她甚至不太喜欢白天本人。
白若月说韩天河是个天才，但在黑云镇这样偏远的地方能有什么样的天才呢？
然而现在，和韩天河接触之后，陆清墨意识到自己低估他了。
潜藏在凡人中的蛟龙？
像韩天河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局限在黑云镇。他应该属于那些大的武林门派，甚至是传奇的修炼门派！
这个年轻人总有一天会超越她——这是不可避免的。
与此同时，韩天河感觉有点尴尬。为什么陆清墨的话听起来这么耳熟……？
他的潜力？那是他们无法想象的。
“韩天河，即使你在灵魂之道上的天赋不如你的武道天赋，你在这个领域仍然是难得的天才。”陆清墨说，“不要浪费你的天赋。”
“还有一件事——不要再叫我‘前辈’了。”
“啊？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和若月一样称呼我就行。”
“好的，墨姨！”
然后韩天河问道：“墨姨，那天晚上，我们在山神庙发现能武的尸体时，他的灵魂已经逃走了。没有身体，他的灵魂能存活吗？”
“在神游期，如果灵魂逃离，它很可能会试图附身凡人。”陆清墨解释道。
韩天河吃了一惊。灵魂附身？他以前听说过——灵魂修炼确实比肉身修炼更奇特。
“在观想期，修炼者死亡就意味着彻底湮灭。在出窍期，灵魂可以短暂地脱离身体而存在。然而，附身到其他身体是很困难的，除非事先有所准备。”
“在神游期就不同了。所以，和术士战斗的时候，千万不要忽视他们的灵魂。”
传授了更多的建议之后，陆清墨递给韩天河一些书，正式开始教导他。她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现在是真心尊重他了。
韩天河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一切，对灵魂修炼有了新的见解。随着课程的进行，陆清墨偶尔会扩展一些高级理论，传授一些超出基础知识的内容。
半小时的课程很快就过去了。课程结束时，她把资料交给他。
“以你的天赋，你很快就会在观想期达到圆满。要小心迷失方向。”她警告道。
韩天河点点头。他观想的速度非常惊人——他灵魂境界中的参天大树已经栩栩如生了。
这反映了他非凡的天赋。
回到武馆，韩天河径直走向白若月。
“师姐，你看看我！”
白若月看了他一眼，已经猜到他的意图了。
“你又进步了，是吧？我都不觉得惊讶了。”她打趣道。
不过，她还是检查了一下他。检查的时候，她突然皱起眉头。
“嗯？小师弟，你怎么这么香？你做了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她就倒吸一口凉气。
“你突破了？！”
韩天河也倒吸一口凉气。
“师姐，轻点！你要把我的胳膊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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