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的大门打开,李承泽迎了上去。
北齐使团中有一少年头戴紫金冠,手上还持一玉骨扇子。
李承泽双手抱在胸前,看来那就是北齐镇国世子。
他掩饰不住眼底的欣赏,又清楚庆帝吩咐他前来主理此事,不能当着这么多南庆文官的面上前交谈。
他一个眼神示意,一旁的谢必安会意,上前拦住了从里往外走的叶辰,双手拱拳:“世子,我们殿下有请。”
叶辰往前走了几步,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院中站着的李承泽。
他走到李承泽面前微微站定:“二殿下!”
李承泽惊讶问道:“你认得我?”
叶辰的眼神在李承泽身上转了一圈:“猜的!”
“听闻南庆二殿下爱书如命。”
李承泽收起随手携带的玉蒲团,又领着叶辰来到了鸿胪寺旁边的箱房内。
“昨日鸿胪寺少卿辛其物被打一事…”
叶辰看到了一个浑身缠住绷带的木乃伊躺在担架之上。
辛其物见到叶辰来了,浑身忍不住的激动,叶辰走近看了一眼:“这,这是辛大人?”
“怎么这样了?”
“啧。”
辛其物在叶辰靠近之时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味道,内心怨念陡生。
就是他,就是他动的手。
奈何实在体虚,说不出话,只能死死地盯着叶辰。
李承泽转过身摸了摸下巴问道:“世子,辛大人说是你动的手,敢问昨晚世子去了哪里?”
“昨晚么?”叶辰笑得风流:“昨晚本世子美人添香在怀,忙了一晚上!”
“一晚上?”李承泽皱起了眉?惊讶的看向叶辰。
又转过头唤来昨夜北齐驿站门前当值的南庆守卫。
南庆守卫一到,先是行了礼,听到李承泽的问话:“昨夜是你们二人当值北齐驿站,世子说他一直在红袖添香,可是真的?”
守卫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作答道:“正是。”
“世子从入南庆以来,他的房内就一直没断过声音。”
“整整两晚都这般。”
“两晚?”李承泽讶然,看向了叶辰。
“二殿下,本世子在北齐驿站中老实的红袖添香,并未出门,你们的守卫看得分明。”
“辛大人挨打,应该是平日里口不择言,结仇太多。”
“此事可不关我的事啊。”
叶辰此话一出,辛其物握着他儿子的手发力,又要昏厥。
辛其物的儿子会意,转过身来跪在地上:“二殿下,我父亲为两国和谈奔走,私下从未有仇家,除了这北齐世子还有谁?”
“此事事关南庆脸面,还请二殿下明察!”
………………
范闲入了皇宫,求见了庆帝。
将北齐开出的条件轻声说了一番。
“一洲三城?他都要?”
范闲点了点头:“此事事关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之子,言冰云。”
“还有众多在北齐的暗探。”
“事关重大,臣一时无法做决定,只能进宫求陛下圣裁。”
庆帝长袖一甩,冷哼一声:“此事不许再提,不过是几个暗探而已,想换肖恩还想要一洲三城,不允。”
“你在鸿胪寺场上,记住扬我南庆国威。”
范闲点头离去,庆帝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湖心小筑。
林婉儿得知叶辰涉嫌殴打辛其物一事,在湖心小筑内急得团团转。
打定了主意去找一趟长公主。
长公主府内。
林婉儿跪在地上,泪眼涟涟:“母亲,求您去鸿胪寺一趟想方设法帮忙救救北齐镇国世子吧!”
李云睿不知何事,只看到林婉儿跪在跟前,心内疑惑,要知道林婉儿和她的母女关系向来不好。
今日怎的为了一个男人求到了跟前。
之前和范闲订婚,李云睿打算让林婉儿退亲,林婉儿百般不愿。
现在跪在了面前这是为什么?
林婉儿面颊羞红,满眼都是情谊,上前拉了拉李云睿的袖子:“母亲可听说鸿胪寺一事?北齐镇国世子要一洲三城和肖恩,还请母亲帮忙。”
“成了这一桩事。”
李云睿从未被林婉儿撒娇过,这一撒娇面色都柔和了几分,叮嘱了林婉儿一番好生注意身子。
林婉儿走后,李云睿挥了挥手:“去,请太子来一趟。”
……………
鸿胪寺中。
李承泽正左右摇摆不定,突然门外有人声喊道:“太子殿下到!”
太子来了?李承泽来不及多想,上前行礼。
李承乾大踏步往内走,连声说:“免礼免礼!”
在看到镇国世子叶辰后,李承乾也说了句免礼,穆的才反应过来,叶辰根本就没有行礼。
他尴尬一笑,掀起了长袍衣角,稳稳坐在了鸿胪寺上首:“听说辛其物挨打了?辛其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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