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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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喽,社区送温暖。”

9mm的黄铜子弹仿佛雨点般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人群四散而逃,人群中央,狂笑着的花火将所有的子弹全部灌入了站在前方的守卫身上,一层的玻璃被这不要命的恐怖袭击式射击全部射成碎片。她只是闲庭信步地走进一层的大厅,MP5的枪口弥漫着硝烟,仿佛真正的战场杀神。

这便是真正的花火,之前和白墨的玩笑也好,斗嘴也好,都是假面,现在站在战场上高傲地鼻孔朝天狂笑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花火。没人能直面她的枪口,守卫们都还来不及反应手臂和小腿便被灌入了子弹,他们都是诛罗的拥护者,过去的几十天无数想要救出布洛妮娅的同伴都是被他们杀死。他们自以为站在大人物的身前便可安枕无忧,但当真正的暴力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依然只能哭爹喊娘地下跪求饶。

求饶没用,花火可不会放过这群诛罗的拥簇者,虽然她没有杀人,但9mm口径的子弹一股脑地射入肌腱组织会让他们下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做了错事,跟错了人,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花火与他们无冤无仇,但诛罗既然打搅了她的兴致,她也不介意把那些站在他身边的人打成筛子。

“逃命吧,逃命吧,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战斗了。“

花火的笑声宛如死神的追逐,让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到歇斯底里逃命。

至于白墨,他在后面帮花火上子弹,他上好一把武器,花火便接过它然后一梭子全扫出去,玻璃渣、鲜血、墙壁碎裂掉落的石灰、破损的电线、冒着黑烟的弹孔......这里是货真价实的战场地狱,而它的缔造者此时还孜孜不倦地拿着武器朝墙壁乱射。

那些守卫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他们拼命地逃向大厦的外面,但大多都在途中就被子弹打中小腿。小部分则在掩体里,但这种时候花火就会饶有兴致地扔出手雷,他们高估了花火的底线,事实上,如果不是布洛妮娅还在这栋楼里,她大概已经用雷管把楼全炸个稀巴烂了。

“真是无趣,你们这些哈巴狗就是这么看守主人的花园的吗?你说是吧,娜塔莎。”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枪弹的硝烟之中,黑影踩在高跟鞋上,凹凸有致的身形像是款款而来的舞者,每一次踏地都像是奇异的舞蹈。

黑影中那人身着黑灰色的紧身作战服,后披酒红色的披风,灰色短发,玫红眼睛,瞳孔形似蛇瞳,嘴角的美人痣恰似一颗点缀,更显得倾国倾城。她左肩有羽毛装饰,袖口形似鸟翼,左右手似乎能看见猩红色像是爪子一样的武器。兜帽之下,她的双眼显得悲哀。

娜塔莎扫视了一圈附近,看向花火

“假面愚者也有兴致来这里做客么?”

花火冷哼一声,MP5双枪连发,但娜塔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在高速移动下她的披风像是流水般波动,她将双手潜藏于披风的阴影之中,使她的杀招根本无迹可寻。这种速度根本不是子弹追得上的,娜塔莎有自己在花火扣响扳机的瞬间就切下她纤细的手指,

花火调转枪口,在与娜塔莎几乎相交的地方,枪口喷出淡黄色的火焰,一连串的子弹将娜塔莎的右肩羽毛打的粉碎,但花火也被她锋利的爪子撕开了右肩。

宛如在刀剑上翩翩起舞,二人的战斗白墨根本没有插手的空间,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的交相碰撞,但其中的杀气却凝聚到让白墨呼吸困难的地步,二人是真的想致对方于死地,这不是切磋,不是战斗,这是杀戮,是战争,在咬碎对方的脖颈之前,双方会拿起各自的武器互相战斗,直到一方身死,亦或是同归于尽。

几柄飞刀击碎了头顶的吊灯,一层瞬间变得无比昏暗,只能看见“嘶嘶”的电流断连造成的白光以及因为手雷而熊熊燃烧的接待沙发。花火依然站在原地,现在敌暗我明,黑暗中光暗都太明显,只有一处光源无论如何也难以在黑暗中看清敌人,花火索性闭上双眼,感受着一层空气的流动。

凄厉的血红色利爪无声无息地来到了花火的身后,娜塔莎的身体全部隐藏在暗影之中,她依靠着燃烧沙发造成的空气流动避开了花火的感知,她的利爪隐藏在暗影之中压根就是一道黑影,外加上她人一直游离于暗影的边界,花火根本毫无准备,利爪便已经几乎到了头顶。

火花四溅,白墨用到底守卫的燧发枪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但这只是暂时的,猩红色的光芒闪动,燧发枪竟是被拦腰切成两段,但花火此时也反应过来,跳将开去,MP5调转枪头,她竟是将枪口夹在腋下射向了身后的娜塔莎。

一连串的子弹朝着娜塔莎飞去,她舞动着披风,仿佛一道黑色的漩涡将所有的子弹尽数挡下,但白墨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猛地前冲,在和花火身影交错的瞬间接过了她手中的另一把枪,双膝滑轨,待到娜塔莎反应过来,披风的漩涡之下,滑跪而行的少年穿过披风的下摆,摆出瞄准架势已经近在咫尺,“哒啦哒啦”的子弹压倒击锤并压缩复进簧,弹壳底缘撞击抛壳,一连串的子弹从抛壳中飞出,旋转的子弹头直指近在咫尺的娜塔莎。

这完全不是命途行者间的战斗,之前在空间站的战斗好似过家家,现在的战斗才是赌上性命的厮杀。三人都是战场上刀剑起舞的斗士,仿佛排练了成百上千遍一样,但每一样动作都充斥着血腥。

娜塔莎的身体向后一倒,在极限的距离躲开了子弹的射程范围,白墨身为舰长也已经好几年没有用过冲锋枪了,手法生疏了,否则刚才的点射娜塔莎绝无可能躲过。但他的补救也很及时,双腿凌空而起,靠着小腿瞬间的爆发高高跃起,随后将后倒的娜塔莎压在身下。

白墨的用胯压住了她的腰,身为男人,他不想对女孩子动粗,但眼下的情形由不得他大意,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娜塔莎的心脏,白墨长出一口气,静静地说

“放下你的爪子。”

娜塔莎双手的猩红色利爪却已经袭来,白墨叹了口气,放开mp5,双手想要握住娜塔莎的手腕,但她的速度太快了,利爪的边缘距离他的眉心不过半尺。

“对敌人留手可是大忌。”花火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她一脚踩在娜塔莎的左手,顺便用子弹贯穿了娜塔莎的右手掌。

“别乱动,我可不像这个笨蛋一样怜香惜玉。”

花火的木屐踩在娜塔莎的手腕处,后者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花火却露出了至福的笑容,眼瞳有如黑暗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充斥着疯狂与歇斯底里让白墨都不由得一颤。

娜塔莎痛苦地点了点头,示意她不会反抗。

“布洛妮娅殿下在哪儿?”

“在最高层,十四层。”娜塔莎的声音像是在颤抖,但白墨却有些奇怪,这家伙.....不像是害怕地颤抖,反倒像是狂喜地颤抖。

“OK,白墨,你看着她,我和那两个丫头一起上去,他们上去我不放心。”花火松开了踩在娜塔莎手腕处的木屐,白墨沉默了片刻,只能说出一句话

“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花火回过头摆出一个“耶”的姿势,白墨这才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北风呼啸,万里雪飘,但和自己拌嘴的她的笑容依旧如同春日的湖水那般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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