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绣着“左贤王”的大旗在河套城头轻轻晃动。
旁边的小旗子则绣着匈奴的“匈”字。
夕阳的光线照在城墙上,
让这座千年古都更显雄浑。
城外,
沿着树林河道依次排列的,是一座座营垒。
营垒上飘扬的大旗上,
清晰地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
……
如今,
是蓝星大汉元寿六年。
元寿四年,
匈奴左贤王犯边,
最后占据大汉河套城,
元寿五年,
大汉汉景帝刘启,
命令自己的第十子胶东王刘彻率军攻打匈奴,
势必收复河套城。
胶东王刘彻于皇河岸边大败匈奴左贤王。
匈奴左贤王退守河套城,
一面依托城池地形据守,
一面向匈奴单于求援。
……
河套城内,
一处营帐内,
两人坐在一张木草席边上,
一边看着草席上躺着的少年,
一边相互交谈。
“老二啊!”
“大夫之前说老三三天后会醒!”
“今天可是第三天了!”
“你说老三咋还没醒呢?!”
“你都不清楚我咋知道!”
“别瞪我啊,”
“瞪我也没用!”
“不和你这傻小子说了!”
“你自己不也是傻小子么?!”
“什么,你说什么?!”
“只许你说我,不许我说你,”
“这不就老三说过的,什么只管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是什么道理!”
“老子是你大哥!”
“亲爹也不行!”
就在这两个年轻人争执时,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草席上传来。
“鹰酱……的……破表……”
两个年轻人对视一眼,
各自“哼”了一声,
同时朝草席上看去。
草席上少年脸色苍白,
半睁双眼,
目光无神地望着面前两人。
“嘿!老三你终于醒了!”
“那大夫还真神了!”
“说你三天后醒,还真醒了!”
“真够神的!”
“你说是不是啊,老二!”
“真神!”
“下回见到那大夫,我得把在他家顺的谷子面还给他!”
少年的眼睛渐渐有了些光彩,
他看着面前两人,
挠挠头,
慢慢回忆起来。
哦,对了……
他们是自己的邻居,
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玩伴。
嗯?
不对啊!
我怎么会认识他们?
我不是在北棒吗?!
不对!!
这里又是哪儿?!
闭上双眼,
少年仔细回想,
竟将自己在河套长大的点点滴滴都忆起,
仿佛站在一幅幅画面前。
画面最开始是一对古装父母,
他们似乎在逗小孩子,
“苏仪,我的宝贝儿子!”
少年看着“自己”用功读书,
和面前两位邻居光屁股调戏阿花,
后来匈奴打了过来,
自己被迫从军,
最后在战场上被敌人所伤,
一头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再往下,
画面又换成了一对军装父母,
他们也似乎在逗小孩,
“苏仪,我的宝贝儿子!”
一位成长在新时代的少年,
在军人家庭成长,
后来顺利进入军校,
去白熊的军事学院留学,
回龙国后参加了抗鹰援棒,
作为第四军最有名的侦查连连长,
因为鹰酱的手表,
最后最后死在了上干岭上……
到底我是谁?
少年猛地睁开眼。
我是北棒战死的苏仪?
还是河套守城的苏仪?
……
少年站起身,
迷惘地环顾营帐,
只见帐内三张木草席,
三柄长枪立在角落的兵器架上,
三套皮甲随意丢在地上。
门帘外,
喧闹声传来。
少年转头,
迎上两双关切的眼睛。
“老三?你怎么了?”
“难道是跌倒的时候摔到脑袋,”
“把哥哥们忘记了?”
“我们可是一起光屁股调戏过阿花的啊!!”
苏仪一看,
是
是大勇。
旁边的人是他弟弟二勇。
两人的父亲是村子里卖农具的,
因为有门手艺,
做的农具又好又便宜,
所以在大勇二勇家在村子里算是“豪绅”阶级。
这两人的名字还是自己父亲取的。
听了父亲随口取的名,
大勇二勇的父亲竟千恩万谢,
最后还送过来两头羊,
让父亲很是尴尬。
“大勇哥。”
苏仪有些费力地说。
其实在苏仪心里,
还是有些排斥现在的身份,
一个生于新龙国,
长于新龙国的好青年,
在这封建社会……别提多别扭……
特别是,
当自己四岁的时候,
和大勇、二勇刚学完“桃园三结义”,
接着就光着屁股一起去调戏阿花——那只村子里的野狗……
那画面,简直……
“咦?”
“老三,你平时老大老二喊得欢,”
“现在咋客气起来了!”
说话的是二勇。
“以前是小时候,大家还小,喊‘老大老二’显得亲近。”
”现在不一样了,喊‘大哥二哥’才显尊重嘛!”
苏仪笑着解释。
这理由虽有些牵强,
但对这对憨厚兄弟来说已足够。
“哎,老三你想咋喊就咋喊!”
“反正阿爹说过,你是读书人,我们兄弟都听你的!”
这话一出,
苏仪不由一愣,
大勇二勇的父亲,
这相当于两人把命交到了自己手中。
自己的责任可真重啊!
苏仪心情有些沉重,
看看两人,
坐回草席。
“我好渴,大哥二哥,谁帮我打点水来喝?”
二勇快步往外跑,
“我去!”
大勇这才反应过来,
看看草席上坐着的苏仪,
“老三,你饿了好几天,要不要吃点东西?”
一听这话,
苏仪顿觉腹中饥饿,
“好!不过来点粥就行。”
“好嘞!”
大勇也快步出门。
等两人出去,
苏仪脸色立刻沉下来。
刚才整理脑中记忆时,
他发现一个大问题!!
那就是——
现在三人,
是匈奴的士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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