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胶东王府原本设置在即墨城,
离长安远得很,
如今册封后,
胶东王府可以设在长安了!
殿内,
刘彻的嫡系将领面露喜色,
部分老臣却隐隐担忧。
而太子刘荣,
更是脸色凝重。
……
领旨完毕,
众人各自散去,
刘彻带着激动心情来到父皇赏赐给他的胶东王府新址,
新胶东王府在刘彻回长安之前,
大汉景帝刘启就让太子刘荣给置办好了,
虽然刘荣百般不情愿,
但毕竟是父皇安排的事情,
他哪敢怠慢?
照着即墨城的胶东王府,
直接在长安城复制粘贴了一处胶东王府。
深夜,
新胶东王府一盏孤灯下,
刘彻看着手中列满名字的名单,
他手指轻敲桌面,
忽然听见敲门声。
“进来。”
那是刘彻的妻子,
来自平阳公主府的卫子夫,
卫子夫端着茶盘走进来,
“夜深了,大王还在操劳?”
刘彻端起茶抿了一口,
将名单递给她,
“来,看看这些人如何安排胶东王府的职位。”
卫子夫推辞不过,
接过名单,
“臣妾不懂政事,
不过这位苏仪……
臣妾从未听说过,
为何夫君要授他官职?”
“他才十五岁,
燕阳城一战生擒单于。
想我十六岁从军时,
不过是个小校尉。”
刘彻笑着说,
“对了,胶东王府太傅你觉得谁合适?”
“高文芳如何?他沉稳练达。”
“正合我意。
不过得先把他给调回来,
那卫尉呢?”
“这种官职,那必然是庄杰英了。”
“嗯嗯嗯,内史让你堂哥担任怎么样?”
“堂哥他倒是适合,不过不需要避嫌吗?”
“有才之士,大可不必……”
两人低声商议着,
胶东王府的核心班底在夜色中逐渐成型。
……
次日,
刘彻顶着黑眼圈召见亲信,
高文芳见状忍不住劝谏,
“大王年轻有为,
不过食色性也,
仍需节制,
莫要因私废公。”
庄杰英没听懂,
但跟着附和,
“大王身负重任,还望保重身体,勿要过度操劳。”
刘彻哑然失笑,
高文芳见刘彻笑了,
心说,
看来大王这是默认了?!
唉声叹气一番,
“大王,酒色这种东西……”
“酒色?”
庄杰英终于听明白高文芳刚才说什么了,
赶忙给刘彻打圆场,
“酒色怎么了!
打了几个快一年,
不过是回府见夫人高兴忘了时辰,
你怎么这样的絮絮叨叨!”
“你……老庄,辱没斯文!”
庄杰英翻了个白眼,
“本将办理本来就不是斯文之人!”
见两人还要争执,
刘彻终于拍案,
“莫吵了!
昨夜本王为拟定胶东王府人选忙至深夜,
且说胶东王府人事任命,
高文芳,你来宣读。”
众人屏息静听。
随着高文芳的宣读声在厅内回荡,
众人神情渐肃。
宣读完毕,
有文官问,
“大王,圣上让咱们在长安开府,
这确实是好事,
之前您被封为胶州王,
并没有什么实职,
更不能在长安开府,
如今在这里开府,
原本的府兵府将等于有了正规编制,
大家高兴无比,
只是……”
这位文官是刘彻妻子卫子夫的堂哥,
姑母馆陶长公主刘嫖的外甥,
名叫卫平之。
足智多谋,
之前是刘彻的幕僚之一,
如今被任命为胶东王府内史。
刘彻对他敬重有加,
而卫平之也对刘彻死心塌地。
刘彻听卫平之欲言又止,
“你但说无妨。”
卫平之叹口气,
“大王辛苦收服河套,
原本这河套城应属于大王,
这辛苦收服河套,
河套那边由谁主持?”
刘彻目光一转,
有些失落,
“我将公孙敖将军意欲留守河套的请求告知父皇,
父皇的意思是让他回来,
河套地区险峻,
交由太子选取精兵强将管辖。”
这话一说,
众人不再说话,
谁心里都明白,
刘彻这河套一战,
虽然为大汉出生入死,
但最后还是为太子刘荣做了嫁衣,
难怪在城门口时,
刘荣夹道欢迎。
……
从王府出来,
苏仪忽然意识到问题,
来长安几夜都宿于军营,
天气渐热,
难再与大勇二勇挤帐篷。
三个汗臭男人挤一处,
苏仪心头不适。
“罢了,还是找大王解决住房问题。”
已踏出府门的苏仪折返,
在侍卫诧异目光中再次入府。
沿记忆中的小径,
他慢步至先前大厅,
却已空无一人。
正茫然间,
听得一处院落传来人声,
便信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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