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胶东王刘彻有些疑惑,
苏仪也意识到这一点,
不禁尴尬一笑。
“青年,能否将手中匕首放下?”
“本王已见识过你的本事。”
“想来,”
“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刺杀我吧。”
刘彻面带微笑。
苏仪应了一声,
收回匕首,
反手入鞘,
动作悄然无声。
这一手看得刘彻又是一阵赞叹。
原本围在周围的将军士兵们想一拥而上,
被刘彻狠狠瞪了一眼。
众将先是一愣,
随后收起兵器。
……
外围士兵渐渐散去,
余下的十几名将领与淮南王刘安相互对视。
刘安摇摇头,
独自离去,
其余将领中,
那一胖一瘦的两位将领对视一眼,
朝刘彻和苏仪慢慢走来。
……
见众人散去,
苏仪看向刘彻。
“不知大王能授我何职?”
苏仪直言不讳地问。
刘彻细细打量眼前青年,
看身形最多20岁,
却有这样的本事,
“不知小兄弟名字?”
言语之间,
已经多了几分客气。
“苏仪。”
“好名字!仪,礼仪也!”
“你今天,够讲礼!”
“不知苏仪小兄弟想要哪一种官职?”
刘彻将问题抛了回去。
“愿为大王幕僚!”
苏仪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好大的口气!你这小子有何德何能,敢想当大王的幕僚?!”
那壮汉将军听到苏仪所求官职,
不禁开口质疑。
这幕僚虽然不是什么正经官职,
不算显赫,
但在刘彻这里中,
能担任此职的通常是刘彻的亲信。
“这……”
刘彻眉头微皱,
挥手制止了壮汉将领。
此时,
刘彻大的幕僚是两位文臣,
苏仪见刘彻面露难色,
心中立刻明白缘由,
当即躬身,
“大王殿下,诸位将军,”
“小人自知年幼且无显赫功绩,难免遭人轻视!”
“不过在下听到匈奴单于将率部来援左贤王,”
“请大王出兵时,能带在下一同前往!”
刘彻眉头一扬,
“你从哪里得知单于要来!”
苏仪一时语塞,
总不能说是看历史书上写的吧。
危急间灵机一动,
“在下身处河套城内,”
“听匈奴部族士兵议论,”
“推测单于可能来援!”
刘彻这才点头,
“那不过是匈奴左贤王安定军心的手段。”
“但你也不要随意宣扬,”
“若让士兵听到,必动摇我大汉军心!”
“是!”
“算了,”
刘彻顿了下。
“凭你能悄然潜入营帐的本事,”
“加上刚才那一番见解,”
“本王给你个机会,核准你训练一个营的兵马。”
“若单于真敢来犯,”
“你领兵出战,若能立下战功,”
“便授你为我的幕僚!”
其实刘彻自有考量,
且不论单于是否真会来援,
这少年当真能在战场上建功?
苏仪抱拳,
“好!多谢大王,请等我的好消息!”
……
当夜,
苏仪被安排入住大汉军营内。
他痛痛快快洗去一身泥垢与疲惫,
穿着衣服躺下歇息。
次日,
苏仪听见军中鼓角声响起,
猛然起身,
迅速穿戴好甲胄。
出帐一看,
只见大汉营地正在处置几名逃兵。
自刘彻率军围困河套以来,
已经整整过去了半年。
加上先前与左贤王部在皇河边的恶战,
士兵伤亡惨重。
如今连续半年的围城,
让汉军疲惫不堪,
逃兵现象频发。
刘彻治军虽严,
却不敢尽都处决,
以免寒了军心。
相较之下,
河套城内更是惨状触目,
几乎十室九空,
饿殍遍野。
苏仪苏醒时,
大勇拿来的粥和饼,
还是他带一队军士,
从城内某户大族家中征调的。
也不知大勇二勇如今怎样了。
苏仪不禁思念起这对憨厚的兄弟。
营内校场上,
五名士兵被绑在木柱上,
四周围满了士兵。
一名身形高大的校尉在五人之间来回踱步,
“你们瞧瞧!”
“这些人都是懦夫!”
“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是我汉军的耻辱!”
“今日将他们绑在此处,”
“示众五日!”
校尉抽出腰间长枪挥舞,
闪亮的刀刃在晨光中寒光闪烁。
“不,我们不是逃兵!”
一名逃兵低头嘶吼,
额头因用力而通红,
“我们在前线与匈奴作战,整整半年了!”
“长安运来多少粮草?”
“饿着肚子打仗,我们认了!”
“可我们在这儿拼杀,北边匈奴又南下劫掠。”
“老娘被匈奴人杀害,我的亲戚家托人带信给我,我才知道!”
“身为男子,连老娘都护不住!这算什么大丈夫!”
“我要回去!杀匈奴为老娘报仇!”
听到这话,
苏仪心中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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