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朱标猜想的那般。
朱云于院落所言之事,除去吕家控制胡行一这件事情,尚未能确认之外。
其余的事情,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胡行一害了常遇春,如今却又想害他的妹子,这如何叫他能不怒?
况且,在自家叔父的言语中,甚至是太子妃常氏,也会因此人而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血账还需血来偿。
“二虎。”
“标下在!”
“让你手下人去查一查,那胡行一是否有嫡系子嗣被吕家所控制。”
朱元璋沉声道:“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另外,胡惟庸造反一事,可有眉目了?”
“上位放心,标下这就让人去办。”
二虎低声道:“关于胡惟庸之事,标下正想找您汇报此事。”
朱元璋皱眉,“说。”
“据标下的下属所探,那胡惟庸早在老家暗中打造甲胄兵器。”
二虎知道朱元璋心情不佳,言语不敢有丝毫停顿,
“甚至在其老家,已经开始有人行那鬼神之事,为胡惟庸造势。”
“至于胡惟庸通倭一事,尚在查探中,其中牵扯不小,标下也不敢妄自打草惊蛇。”
待二虎将话说完,车厢内的气氛近乎凝滞。
先是得知那胡行一可能谋害自家妹子,如今又确认了胡惟庸有造反之心。
朱元璋的心情,能好的了,那才叫咄咄怪事!
“好!好的很呐!”
朱元璋语气冰冷,言语冰冷似刀,“咱自认为对他胡惟庸不差,这狗东西却想造咱的反!”
“二虎!继续给咱查,不管其牵扯多广,都给咱查下去!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标下遵令!”
待二虎退后,朱元璋便陷入了沉寂。
坐在其身边的朱标更是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父亲,如若那吕氏真与胡行一有关,此事可否交给孩儿自行处理?”半晌后,朱标开口打破沉寂。
“怎么?”朱元璋冷笑道:“你难不成还想包庇不成?”
此时的朱元璋显然已经在气头上,全然忘记了,当初吕氏还他为朱标选的。
并且,朱标向来不喜欢吕氏,认为此女心机太多。
听见这话,朱标却也没有将往事重提的意思,只是冷声道:
“包庇?若是吕氏真与此事有关,孩儿必定活剐了她!”
若是朝臣瞧见这一幕,定会汗毛倒立。
眼前这个太子殿下,那里还有半点往日的温和?
整个人,散发着冰冷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倒是咱误会标儿你了。”感觉到朱标的态度,朱元璋眉头舒展,“那标儿你此番是为何?”
“哼哼。”
见朱元璋询问,朱标冷哼一声,“孩儿要让这天下人晓得,但凡敢伤害我老朱家的人。”
“不管其是谁,孩儿也不介意让其瞧瞧孩儿冷酷无情的一面。”
“是孩儿这些年太温和了,才让某些人多了不少不该有的心思!”
朱标话音落地,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半晌后,方才响起朱元璋的朗声大笑。
“哈哈哈!”
在听见朱云话语后,朱元璋头一次展露出笑容,
“这才是咱的标儿!那些贱东西,就是畏威而不畏德。”
欢声在父子两抵达皇宫后,转瞬即逝。
“标儿,去坤宁宫守着你母亲,咱稍后便来。”
“是,父亲。”
待朱标走后,朱元璋方才吩咐宦官,“去将太医院除胡行一外的所有御医调去坤宁宫。”
宦官领命而去,朱元璋吩咐二虎,“二虎,你带人将胡行一控制起来,办的隐秘些,莫要旁人晓得。”
“标下遵令!”
待一切吩咐下去,朱元璋方才板着脸,朝坤宁宫而去。
一股肃杀的气氛,从华盖殿而出,悄然笼罩在皇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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