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梦中遇仙人,知晓后世六百年。”
朱云一边喝酒,一边说道:“至于我接下来所言是真是假,你们可自行验证一番。”
“要不要将此事上报,也在你们一念之间。”
“但切记,若要上报,要讲究方式方法,毕竟事情涉及马皇后,稍有不慎我们这九族可就没了!”
听见朱云的话,父子三人老老实实,点头如鹌鹑。
见这父子三人态度诚恳,朱云方才娓娓道来:
“梦中史书有言——后仁慈有智鉴,好书史。后勤于内治,暇则讲求古训。母仪天下,慈德昭彰。”
“这位马皇后何其贤良,但却耐不住那皇宫与朝中有人见不得老朱家好。”
朱云话说到马皇后的史书记载,父子三人都是极为高兴的。
但随着朱云的话到下一句,三人身上皆冒出煞气。
朱元璋和朱棣不用多说,这两位基本都是煞星转世。
这两帝王,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都是常有的事。
世人常言朱标仁厚,但在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这位仁厚太子可半点都不仁厚。
所谓仁厚,不过是麻痹朝臣的手段罢了。
洪武一朝,胡惟庸案、空印案等,都是这位太子一手操办!
若真的心慈手软,那这位也不配坐在太子之位上了。
只有面对自家人,他才是真正的仁厚。
如今在朱云口中听见皇宫与朝廷,都想害他母亲,这让他如何能不怒?
对于这父子三人的煞气,朱云视而不见。
以马皇后的慈祥,这侄儿一家,生气才是正常的。
若是不生气,那才是咄咄怪事。
“你们也知道,老朱是淮右布衣,成就帝王之尊。”
朱云娓娓道来:“洪武一朝,大多官员乃残元遗留,他们骨子里生来就瞧不起老朱这种泥腿子。”
“这些人放肆的很!”朱元璋忍不住了,“陛下何等雄才伟略,岂是这些腐儒能懂的?”
朱标与朱棣眼神悄然对视,感叹于自家老爹的脸皮之厚。
虽然话没错,但从自家老爹嘴中说出来,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没错。”
朱云点头道:“老朱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我这里,他当的上千古一帝的名号。”
听见朱云夸奖自己千古一帝,朱元璋顿时喜上眉梢,乐的不行。
“你乐个锤子,我说的老朱是朱元璋,有不是你朱二!”朱云见不得朱元璋嘚瑟,没好气说了一顿。
“咱这不是替陛下高兴吗?”朱元璋讪讪。
“你倒是忠心。”
朱云深深看了朱元璋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言归正传,咱们说马皇后,你别打岔。”
朱元璋点头如捣蒜,“叔父你说,咱听着。”
“而这朝中,看不惯老朱一家的,便有吕家。”
“吕家?那个吕家?”朱标眉头直跳,连忙追问。
“还有那个吕家,那自然是礼部尚书吕本的吕家。”
朱云此言一出,朱元璋父子三人皆尽惊骇。
朱标更是不敢置信,“这吕本之女可是太子宫中人,那里来的胆子谋害马皇后?叔爷莫不是开玩笑?”
见朱标质问,朱云索性停下,不再多言。
朱元璋心急如焚,忙道:“老大你别插言,且先听叔父将话说完。”
“是!”朱标忙朝朱云道歉:“叔爷,是孙儿无礼,您勿怪。”
见这父子三人都安静下来,朱云方才继续开口,
“那吕氏有何不敢?其父吕本可是早在元朝为官。”
“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常遇春乃万人敌,怎么可能突然暗疾复发暴毙?”
闻言,朱元璋眉头紧皱,说出自己的猜测,“叔父你是说太医......”
“没错!”
朱云点头道:
“这吕家野心甚大,为了让太子妃常氏失去靠山,悄然控制太医胡行一家中嫡子,以此为要挟,让其为吕家所用。”
“常遇春一事且不提,就说常氏,也将会在今年冬季因生第三子朱允熥而难产去世。”
“而为常氏诊治之人,便是这胡行一。”
听闻常氏将会难产去世,朱标顿时呆若木鸡。
而朱云的话语仍在继续,“此时的马皇后其实身体已经有了征兆,确认是咳嗽不止,多有不适,乃是肺疾。”
“这胡行一却将其确诊为富贵病,多则五年少则三年,马皇后的肺疾便会因病入膏肓。”
“这肺疾本是小疾,却因这太医误诊,导致马皇后病重。”
“而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吕家为那吕氏之子朱允炆铺路!”
话音落地,朱元璋父子三人彻底傻眼。
半晌后,朱标与朱云纷纷将眼神落在朱元璋身上,好似在确认真假。
直到此时,朱元璋点头道:“那胡行一咱晓得,当初诊治常遇春时是他。”
“如今此人称乃太医院医术最高,想必为马皇后诊治的,也是此人。”
有这一句话便足够,朱标与朱棣很快确认,朱云所言,必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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