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哈哈。”
秦毅坐在小院里，手里的书已经从《武道基础》变成了《剑法基础》。
都是这个世界自身的武道。
而司理理则在另一边，玩得不亦乐乎。
几天前，秦毅交给了她一手控剑术。
她的天赋真的很出色，短短一天的时间，已经玩得似模似样了。
不过，就跟那个正版冰锥术一样。
她的飞剑速度着实太慢了，数量也不够。
练习就好。
不过，这个小天才，还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
正常情况下，水剑飞射出去，命中目标，就会化作一摊水，散落一地。
但司理理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在飞剑接触目标的一瞬间，就会立刻汽化，变成一片薄雾散去。
是的。
她现在已经可以熟练的掌握水的两种变化，结冰跟雾化，不过，只是单向的。
冰无法变成水，雾也无法凝结成水，更别说是雾直接变成冰了。
操控力，依旧不足。
就在司理理玩得起劲的时候，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又冒了出来：“范閑来访。”
“他怎么又来了？”
司理理烦透了，这货有事没事儿就往这里跑。
“带进来。”
自从那日医庐街道一战之后，秦毅对范閑的态度好了许多。
至少，在当初，他在二皇子跟自己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自己。
无论为什么？
他只看行动。
管家转身出去，没一会儿，范閑提着一筐水果就出现在了小院里。
“哥，嫂子，吃了没？”
此时已经寅时三刻，一句废话。
不过，这是范閑的开场白。
“哈哈......路上看见的，新鲜橘子，特甜。”
秦毅没有理会这个，而是看向他：“又有何事？”
“今天特地来谢过你的，那两瓶丹药，婉儿用过之后，喘疾已经大好了。”
“嗯。”
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已经彻底好了，甚至，现在的林婉儿，能跑能跳，青云丹可不是摆设。
但范閑喜欢玩弄他的小聪明，秦毅也不拆穿。
他十之八九自己留下一两颗，正在研究呢。
“那个，哥......”范閑眼珠子转了转，看着秦毅：“收徒不？”
“不收。”
“别啊。”范閑急了：“我妹妹，你不是说，她体质特殊嘛，收徒不？”
这事儿，范閑已经考虑好几天了。
司理理这变化，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他可算是知道了，当初的秦毅并不是色急，是真的在找一些体质特殊的人。
因为，只有特殊体质的人，才能修行他的功法。
大概，就跟修仙小说里的灵根一样吧。
他可没忘记，秦毅要走司理理之前，曾说过，自己妹妹也合适的。
“她对我无用。”
秦毅的话，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不过，的确是实话。
如果没有修行水行功法的司理理存在，那么，能修行木行功法的范若若，就是一个勉强能用的选择。
但有司理理，他就不可能再浪费时间跟资源，去培育范若若了。
“哼哼~”
听到这话，一旁担心好久的司理理得意地哼唧了两声，莫名的还有点小骄傲。
“你说的有用，是......”
“助我修行。”
秦毅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
这下，范閑绷不住了：“哥，要不要这么洒脱啊？”
秦毅没理睬他。
范閑也彻底死了这个心思，他知道个中门道。
如果是自己妹妹真的喜欢秦毅，他也愿意成全。
只能说，可惜了~
“那我呢？”范閑眼珠子转了转：“我合不合适？”
“你？”
秦毅扫了他一眼：“尚可，但无法助我修行。”
“不是~”范閑一把抱住自己的胸口，一脸惊恐地后退几步：“你眼里，除了助你修行，就没别的了？
听你这意思，要是我对你有大用，我也可以啊？”
“为何不可？”
此话一出，别说范閑了，一旁的司理理也愣住了。
自己秦郎，荤素不忌啊！
然而，秦毅下一句话，就让范閑遍体生寒了：“助我修行的方式有很多，有司理理这样，对双方都有促进的。
还有单方面奉献的。
更甚者，我可以把你炼制成丹药，效果只会更好。
你要试试吗？”
“我靠，吃人流啊。”
范閑都吓傻了：“你这到底是什么妖法啊，也太诡异了吧？”
“妖法？大道之法。”
秦毅思考了一下：“丹药由各类草药炼制而成，人，在天地这个宽度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草药。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朝霞、彩云、雨露、阳光。
世间万物，皆可入药。
人，
为何不能入药？”
一番话，直接给现场两人干沉默了。
你说的是如此的富有道理，但...
他们的情感上，真的无法接受。
这时，司理理好奇地问了句：“秦郎，你吃......吃过......”
“没有。”秦毅摇了摇头：“天地万物，皆有灵性，你吃了多少，就要担负起相对应的罪责。
越好的东西，灵性就越高，罪责自然也就越大。
初时可能不会影响什么，可等你走到一定程度，就会受到天地的反噬之力。
人作为百灵之巅，灵性最强，罪责最大。
除非是那些急功近利之辈，正常修士，都不会选择以人入药的。”
“那就好，那就好。”
司理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情感上，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事。
但一旁的范閑，却好奇了。
“吃人，效果真的这么好？”
听到他这话，秦毅瞥了他一眼，轻声答道：“一个九品上，配上合适的药材，炼制而成的丹药，可以让一个普通九品直上大宗师。”
“嗯......”
一句话，让现场两人全都傻眼了。
随即，寒气从脚涌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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