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胆子太大了吧！”
“敢打银行的主意。”
阿宝得出一个惊人结论。
麒麟会不仅想割大户和散户的韭菜。
很有可能还暗中把消息散播到银行内部。
这样银行就会大量发贷出去。
“这群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但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
“你现在快去联系老闵，告诉他最近收紧贷款业务。”
“或者你把资金全部先提出来避免风险。”
阿宝不敢耽搁功夫。
存款在银行只是数字。
当银行大量贷款无法追回，倒霉的就是普通储户。
也会扰乱整个魔都的金融体系。
难怪爷叔会说陈行长的小命在范远手中捏着。
第二天报纸上大幅版面刊登了关于金泰生物的新闻。
放佛一夜间，这家生物制药公司成为实力雄厚的世界500强。
随之而来的便是414股票一路上涨。
整个魔都都在谈论这支股票。
范远每天都窝在家里看报纸，等电话。
通过陈行长那边了解银行的业务变化。
几天下来，414涨势稳定。
似乎并没有发生他预判的暴跌。
“小远，你说这支股票会不会继续涨下去？”
李李的任务是每天去交易所查看情况。
在交易所也遇到不少认识的熟人。
比如，菜市场买肉的王阿姨，还有附近超市老板强哥。
范远用红笔在报纸上画了一个圆圈。
“应该不会了。”
“我估计最快明天，最晚后天414将发生大变化。”
“李子姐，你别跟着担心。”
“咱又没碰这支股票，涨跌跟我们都没关系。”
话虽如此，李李想到那些熟悉的面孔。
想到一夜间他们可能背负巨债，还是心里有点不舒服。
“小远，你说假如我跟别人讲414很快会暴跌。”
“他们会相信吗？”
“不会。”
范远很肯定的回了一句。
这就是麒麟会聪明的地方。
利用了人性弱点。
前期涨势越稳定，投入的散户越多。
看到大势不断上涨，谁会在赢钱时及时收手。
“李子姐，我知道你心善。”
“但你不可能去喊醒一个贪婪的人。”
“现在你要是跑出去跟别人说414大跌。”
“估计他们敢揍你一顿。”
李李见过交易所门前那些人的疯狂。
她对范远的话深信不疑。
为了赚钱，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特别在表面涨势大好的情况下。
连那位陈行长都会动心，何况是普通人。
谁不想抓住一夜暴富的机会。
下午阿宝打来电话，约他们晚上去夜东京吃饭。
如果不是414的事，他是不太想往外面跑的。
暂时更不想跟宝总接触。
因为麒麟会割完韭菜后，就会找一只替罪羊。
宝总恰恰就成了倒霉蛋。
夜东京是阿宝的私人餐厅。
自从开了这间馆子，每天客流量不算小。
但月底算账总是赔钱多，几乎没赚过钱。
阿宝也很少关心账目问题。
只要老板娘铃子说亏钱，他就无条件把亏空补上。
反正这些小钱，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大事。
“宝总，上个月生意又不赚钱。”
“我看夜东京，还是不要开好啦！”
“赔钱，赔钱，再这么赔下去。”
“恐怕我都要去夜总会当小姐了。”
阿宝已经习惯这样的唠叨。
从夜东京开业以来，他几乎每次过来耳朵都没有清静过。
没办法，谁让他欠铃子人情。
人情债最难还，何况还是一个女人的人情债。
“亏了多少，我明天给你送来。”
铃子脸上露出窃喜，她心里早有了数目。
咬咬牙又翻了一倍，“五万。”
“你别以为我是贪你的钱。”
“我一个女人在店里照顾生意，帮你打理也很辛苦的。”
“你整天跟大爷似的，心情好了就过来转转。”
“怎么知道经营餐厅的难处。”
“对了，今天怎么想起过来。”
“不会是专门查账的吧！”
铃子精明，但不算聪明。
一个老套路重复用，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就不会上当。
他还用查账吗？
如果查夜东京的账，那他就不给这家赔钱的店投资了。
“今晚请朋友吃饭。”
“让你准备的菜都备齐了吧！”
铃子当然知道阿宝请客。
她是好奇要请什么样的客人。
可以让宝总亲自过来交代后厨。
还特意站在门口等着迎接。
她认识阿宝以来，除了见他对爷叔这么重视过。
还没对其他人这样吧！
那位老爷叔自然不可能下榻夜东京吃饭。
“你不认识。”
“我也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不过他很有意思。”
“一会儿见面别乱说话。”
铃子撇撇嘴，心里有点不爽。
什么狗屁大人物，连说话都能乱说。
她倒很想见识一下。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一对俊男靓女朝他们这边走来。
阿宝原本风轻云淡的脸，转瞬就堆满了笑容快步迎过去。
“他就是阿宝的客人？？”
铃子摇了摇头。
范远看起来太年轻了，衣着整洁却不奢华。
这么年轻任谁看来都不可能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大人物。
那只有一种解释，范远有非常深厚的背景。
“最近在家忙什么，也不见电话联系。”
阿宝很轻松的开了个话题。
他和范远认识时间不长，却有种惺惺相惜的默契。
可以直接跳过客套，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宝总在忙什么，我就在忙什么。”
“最近报纸看太多，眼都快看花了。”
“你今晚不约我出来吃饭，我就和李子姐去金凤凰了。”
“几天没听金凤凰唱歌，还真想听听。”
铃子也笑吟吟凑过来。
“我以为宝总请得是哪路大神。”
“原来是范先生呀！”
“范先生不够意思，我们夜东京的菜品也很好。”
“蛋炒饭比宝香楼还地道。”
“只要你喜欢吃的，没夜东京做不出来的。”
“你怎么不到我们店坐坐，是不是觉得我没那只金凤凰漂亮。”
李李黛眉微蹙，显得有些不悦。
金凤凰是风骚了点，但那种风骚是场面上的。
眼前这个女人说话多少显得没有分寸。
他们初次见面，还没到能随意开玩笑的程度。
而且在一个男人面前去跟另一个女人比美貌什么意思。
“抱歉，以前只听过黄河路的餐厅出名。”
“没想到夜东京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老板娘。”
“怪只能怪宝总金屋藏娇，不肯介绍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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