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鲸歌离岸

换源:

  人马座γ星云的引力湍流中,黑桃号的警报器已嘶鸣了十七小时。

艾斯将三色火焰注入缓冲引擎,舰桥的全息屏不断闪现裂痕:量子护盾剩余13%...11%

把‘小火苗’的保育舱给我!

古蕾娅咳着星尘冲向货仓,他的基因共振能稳定...

话音未落,整艘船体被猩红引力束捕获。

路飞用橡胶身体缠住操纵杆:萨博!那个红色按钮是什么?

别碰!那是...

机械师的声音被空间撕裂声淹没。

艾斯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萨博扑向路飞时被强光吞没,以及古蕾娅烙印爆发的璀璨银河。

当意识从虚无中浮起时,艾斯发现自己漂浮在鲸鱼状星舰的医疗舱里。

仿生鱼群在液体治疗舱外游弋,舱壁投影着新世界海域的星图。

金属门滑开的声响惊动了他——戴着呼吸面罩的护士惊喜地按下呼叫器:马尔科队长!他醒了!

马尔科的青炎在掌心流转,照亮他眼角的皱纹:我们在时空坟场捡到你时,还以为见到了幽灵。

不死鸟的手指划过全息病历,全身87%量子烧伤,时之种碎片正在吞噬海楼石因子。

艾斯挣扎着摸向胸口,熟悉的晶体触感已变成冰冷机械。

你的心脏换了三颗,马尔科叹气,最后用的是老爹珍藏的星核合金。

他调出手术影像,艾斯看到自己的胸腔内跳动着齿轮与火焰交织的器官。

复健第三日,艾斯在观景舱看到了莫比迪克号的残骸。

曾经称霸海洋的巨舰,如今像被巨兽啃食的鲸骨,悬浮在陨石带中缓缓自转。

马尔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顶上战争后,老爹带着我们寻找时之种真相...

全息投影开始播放:白胡子震碎空间屏障,率领舰队冲入星际裂痕;

他们在人马座遭遇机械化海军围剿;

最终战役里,老爹用震震果实引发超新星爆发,为残部争取撤离时间。

他还在等。

马尔科指向裂痕深处,在时之茧房最底层,老爹的生命信号持续了十五年。

......

偷渡者艾斯蜷缩在救生舱里,手腕的医疗环被青炎熔断。

他穿着马尔科准备的伪装护甲,护心镜位置嵌着白胡子的生命卡残片。

当救生舱弹入星际裂痕时,莫比迪克号的追击激光在舱壁擦出火花。

穿越量子泡沫的七小时里,艾斯经历了八次骨骼重组。

新心脏的齿轮与血肉摩擦,喷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时之种碎屑。

疼痛间隙,他听到路飞在某个时空大喊:把艾斯还回来!

降落在时之茧房外围时,艾斯看到了宇宙奇观——数以万计的星茧组成螺旋星云,每个茧内都沉睡着不同时空的白胡子。

当他触碰最近的茧壳,看到了令自己窒息的画面:某个时空的顶上战争,白胡子替他挡下赤犬的致命一击。

这不是怀旧的时候。

艾斯烧毁眼眶里溢出的液态记忆,劫炎在掌心凝成星途罗盘。

老爹的生命信号从星云核心传来,带着某种古老的鲸歌韵律。

......

茧房内部的景象超乎想象。

无数机械白胡子的残躯堆积成山,它们的胸腔敞露着腐烂的震震果实核心。

艾斯踏过齿轮残骸时,某个机械体的眼球突然转动:又是个送死的火种...

战斗在废墟中爆发。

机械白胡子们施展着熟悉的招式,但震波里掺杂着时之执政官的毒素。

艾斯的劫炎烧穿第43具机械体时,新心脏的输血管终于破裂,星核合金开始反向侵蚀血肉。

太弱了。

阴影中走出的机械体,竟保留着白胡子的意识残片,连愤怒都不会控制的小鬼。

它的薙刀劈碎艾斯的肩胛骨,震波将他钉在基因茧壁上。

濒死之际,艾斯听到了古蕾娅的呼唤。

胸前的晨星碎片突然融化,流入心脏的裂缝:火焰的真谛...

他想起路飞在橡胶暴走时的笑容,萨博调试引擎时的侧脸,玛琪诺将草莓蛋糕推到他面前的手。

劫炎突然转为纯白,被震碎的骨骼在光中重组。

艾斯踏着火焰阶梯走向机械体,身后浮现出八百个时空的自己:我说过...这次要守住所有笑容。

星核核心的囚牢里,白胡子的本体被赤红锁链贯穿。

他的震震果实已与茧房融合,每次心跳都引发小规模时空震。

艾斯熔断最后一根锁链时,老爹的瞳孔恢复清明:做我儿子吧...

归程的救生舱里,艾斯抱着昏迷的白胡子。

马尔科的声音从通讯器炸响:你小子疯了!带着老爹的量子态身体跃迁会...

话音被时空湍流切断。

......

当艾斯在废墟星醒来时,怀中的白胡子正化作星尘消散。

这是最好的结局。

老爹最后的笑容映着银河,告诉纽盖特...我很自豪...

三个月后,燃烧的黑桃旗掠过机械化海军要塞。

艾斯独自站在舰桥,三色火焰在瞳仁里流转。

时之执政官的机械军团如潮水涌来,他的劫炎化作白鲸形态撞向敌阵。

......

古蕾娅,萨博,路飞...火焰鲸鱼吞噬主舰的瞬间,艾斯对着全宇宙广播,等着我——

星海深处,某艘草帽形状的星舰突然转向。

路飞按着狂跳的太阳穴大笑:是艾斯!超级大火的声音!

萨博的机械臂弹出星图:信号源在时之执政官老巢。

古蕾娅咳着血微笑:该让晨星归位了...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