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帝丹高中转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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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东京·帝丹高中

樱花纷飞的四月,帝丹高中的走廊弥漫着新生入学的喧嚣。工藤新一单手插在校服裤袋里,另一只手抓着刚买的柠檬派,听着毛利兰在旁边兴奋地谈论着社团招新。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将少年的侧影镀上一层金边,却驱不散他眉宇间一丝若有若无的凝重。

「新一你看!是足球部的招新海报!」毛利兰指着公告栏,眼睛亮晶晶的,「今年说不定能看到比新一更厉害的选手呢!」

工藤新一敷衍地「嗯」了一声,目光却越过人群,落在走廊尽头那个被班主任领着的身影上。

黑色西装校服穿在那人身上,竟比其他人多了几分不合时宜的矜贵。及肩的墨发用一根简单的银簪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冷硬的下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眼那枚设计精巧的机械眼罩,右眼的鎏金色瞳孔在樱花光影中流转,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漠然。

神夜煌。

工藤新一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柠檬派的包装纸,酥脆的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一年了。距离纽约那场雨夜里的墓园相遇,距离机场那次短暂的交锋,已经过去整整一年。眼前的神夜煌褪去了彼时周身若有似无的凛冽杀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沉静,像一口古井,表面波澜不惊,底下却不知涌动着何等暗流。

「大家安静一下!」班主任拍了拍手,将高二B班的喧闹压下,「这位是从今天起转入我们班的神夜煌同学,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神夜煌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神夜煌。请多指教。」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全班,在触及工藤新一时,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仿佛只是扫过一个普通的同学。

「哇!好酷啊!」「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个大少爷呢……」

女生们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毛利兰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转校生,忽然拉了拉工藤新一的袖子:「新一,你看他是不是有点眼熟?」

工藤新一喉咙发紧,他凑到毛利兰耳边,压低声音:「兰,他就是一年前在纽约和飞机上遇到的那个神夜煌!」

「哎?!」毛利兰惊讶地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真的耶!不过他好像……变了好多?」

「不是变了,是藏起来了。」工藤新一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一年前他身上的杀气重得像把出鞘的刀,现在却……」他皱起眉,试图形容那种感觉,「像一把收进鞘里的古剑,锋芒内敛,却更让人觉得危险。」

毛利兰歪着头想了想,不太认同地说:「可是我觉得他还好啊,刚才看我的时候眼神挺温和的。而且一年前在纽约,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呀,还帮你找到了凶器呢。」

工藤新一叹了口气,知道小兰天性善良,对人总是往好处想。但他作为侦探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神夜煌比一年前更加深不可测。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漠然,和偶尔闪过的、让人心悸的冷光,都在诉说着这个人的不简单。

「总之你离他远点,兰。」工藤新一忍不住叮嘱道,「这个人很危险。」

「知道啦,大侦探。」毛利兰吐了吐舌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转身去收拾书包了。

工藤新一看着神夜煌被同学们围在中间,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嘴角噙着公式化的微笑,心中的警铃却越敲越响。

放学铃声响起时,工藤新一故意放慢了收拾书包的动作,想看看神夜煌的动向。却见他刚走出教室,就被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那是标准的保镖装束。

「少主,车已在楼下等候。」为首的男人微微躬身,语气恭敬。

神夜煌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扫过教室里的工藤新一,这一次,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带着嘲弄的笑意。

工藤新一心中一凛。他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看到他的排场,看到他「少主」的身份?

看着神夜煌在保镖的簇拥下消失在走廊尽头,工藤新一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神夜煌……你到底想干什么?转学到帝丹高中,接近我和兰,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想起一年前在纽约,神夜煌那如同看蝼蚁般的眼神,想起他说的「有些事情不是你该打听的」。现在的神夜煌,收起了外露的锋芒,却让工藤新一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蛰伏的龙,比张牙舞爪的龙更可怕。

「新一,你发什么呆呀?快走啦,爸爸还等着我们回去吃饭呢!」毛利兰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啊,来了。」工藤新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神夜煌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不管你是谁,神夜煌,你的秘密,我一定会查清楚。

而此刻,坐在黑色轿车后座的神夜煌,正把玩着一枚银色的徽章,鎏金瞳孔中映着窗外飞逝的樱花。

「少主,工藤新一一直在观察您。」司机通过后视镜汇报道。

神夜煌淡淡「嗯」了一声,嘴角的笑意加深:「他很敏锐,比我想象的还要像一只嗅觉灵敏的狼。」

「需要处理掉吗?」

「不必。」神夜煌将徽章收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一只知道太多却又无法咬到主人的狼,才是最有趣的。」

他想起工藤新一刚才眼中的警惕和疑惑,心中冷笑。

「好戏……终于要开场。工藤新一,希望你变成小孩后也能这么执着的调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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