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阿姨,医生让我拿些药过来。”沈郁停顿了一下,耳朵不自觉地贴近门板,“说是吃了药再休息比较好。”
房间里静得出奇,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沈郁在等了几秒后,又一次叩响了房门。
“笃笃。”
“那个我进来了啊。”沈郁的声音刻意提高了些,像是想要提醒房间里的人他进来了一样。
沈郁推开门,视线先落在空荡荡的病床上,被褥凌乱,还残留着体温。
下一秒,他的目光猛地转向窗口——
妃英理正扶着窗框,纤细的身影摇摇欲坠。
修长的美腿颤抖着跨上窗台,病号服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苍白却紧致的肌肤。
“卧槽!什么情况?”
沈郁脑子一炸,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冲了过去,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掌心隔着布料传来温软的触感,像是握住了一捧随时会从指缝滑落的温水。
妃英理的身体比他想象的更轻,几乎要被他直接拽进怀里。
“唔……!”
妃英理腰间的敏感地带被触碰的瞬间,她的脊背猛地绷紧,一声压抑的喘息从唇间溢出,像是被烫到似的,整个人都颤了颤,身子软软的往下坠去。
若是平常,这样的接触或许还不至于如此。但此刻沈郁正急匆匆地冲过来想拉住她,两人的力道相互叠加,反而让重心更加不稳。
沈郁只觉一股温软撞入怀中,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带倒在地。
更糟的是,方才目睹的一幕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此刻温香软玉在怀,沈郁身体里青春期躁动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他急促地呼吸着,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
巨大的轮船正沿着海湾想要缓缓驶入港口,但狭窄的航道泥泞难行,最终还是港口被赶了出去。
而妃英理感受着身后的灼热,娇躯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
【传说中蛇蟒化蛟、蛟蚺成龙的古老谚语在此刻显得格外真实。东海中的那道蜿蜒黑影已然生出龙角,鳞片间隙流动着淡金色的光芒——这条吞天巨蛟,距离蜕凡化龙只差最后一道雷劫。】
【当少司命被森然利齿刺穿肌肤时,你才意识到古籍记载的“龙性本淫“并非虚言。带着腥甜气息的毒液在血管里炸开,即便我及时吸出大半,残余的毒素仍让她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沈郁看着躲在被窝中不肯出来的妃英理,回想起刚才的温热,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意思先开口说话。
病房内就这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被窝突然剧烈起伏,从里面传来闷闷的颤音,“出去。”
“您先冷静一下,”沈郁这句话既像是在跟妃英理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他缓缓闭眼,做了个深呼吸,“我刚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被褥猛地被掀开,妃英理双手紧紧攥着被子。她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那双总是锐利的眸子此刻却盈满羞愤,连带着声音都变了调,“你……明明都看见了。”
发丝凌乱地黏在潮红的脸颊上,完全看不出平日法庭上叱咤风云的模样。
“所以——”沈郁苦笑着摊开手,“我到底是该看见还是不该看见?”
“你!”
妃英理突然哽住,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几下。
这个反问让妃英理浑身一颤。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矛盾,是啊,就算看见了又能怎样?难道要这个年轻人负责吗?
她又不是瞎子,看不见小兰和园子在提到她们这位学长的时候,眼中泛起的光芒,难不成自己还要和女儿去抢男人嘛,更何况他们两个人之间差了这么多岁数。
妃英理原本准备好的斥责忽然变得可笑,她缓缓拉高薄被,将颤抖的娇躯藏了起来,闷声道,“你先出去吧,让我自己冷静一会。”
……
“学长,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兰清脆的声音将沈郁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这才发现小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捧着妃英理的换洗衣服,正歪着头疑惑地看着自己。
“啊!没、没什么...”沈郁慌忙将手中的药瓶拿给小兰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我就是想给妃律师送点药,但又怕打扰她休息...”
小兰莞尔一笑,不由分说地挽住沈郁的手臂:“妈妈刚才还让我帮她拿衣服呢,肯定还没休息。走吧,我们一起进去。”她眨了眨眼睛,“再说了,你救了妈妈,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等等...”
不等沈郁说完,小兰已经推开了病房门。一股微妙的气味扑面而来,让她微微蹙眉。
“奇怪,这是什么味道?”小兰抽了抽鼻子,总觉得这气味既不像消毒水,也不像医院常有的药水味。
沈郁的心猛地一跳:“可、可能是新换的床单的味道吧。”他干笑着解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病床。
小兰虽然觉得有些异样,但也没多想。她走到病床前,轻声唤道:“妈妈,我把换洗衣服带来了。”
被子微微动了动,妃英理缓缓探出头来。她白皙的面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上。
“衣服给我吧。”妃英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可肌肤上黏腻的触感让她难以忍受,只想尽快冲洗掉那些令人羞耻的痕迹。“身上都是汗,我想洗个澡。”
“妈妈,你的伤口能碰水吗?要不我帮你吧?”小兰担忧地走近,伸手想扶她起来。
“不行!”妃英理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缓语气,“……我的意思是,我自己来就好。”她下意识攥紧了被角,生怕小兰发现被单下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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