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忽然低笑起来,呼出的热气喷在妃英理耳边:“不过...”枪管缓缓下滑,挑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这么个大美人,如果杀了,岂不是暴殄天物。”
妃英理的瞳孔骤然紧缩,被钳住的下颌微微发颤:“你...想做什么?”
银发男人用枪管撩开她散落的发丝,像在欣赏垂死挣扎的猎物:“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浪费东西,往往碗里的每一粒米我都要吃干净。”
“你敢!”妃英理扬手就要扇去,却被对方轻易制住手腕。
银发男人突然大笑,转头看向身后的壮汉:“听见没?她问我敢不敢,”粗糙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暧昧地摩挲着,“你敢不敢。”
壮汉咧嘴一笑,墨镜后的眼睛闪着淫邪的光:“有大哥的命令,我什么都敢。”
“好,把门关上。”银发男人随手将枪抛过去,“在我后面排队。”
然而壮汉接住枪后却站在原地不动。银发男人皱眉道:“怎么?”
“那个...大哥...”壮汉搓着手,露出憨厚的笑容,“我有洁癖...能不能让我第一个?”
银发男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小子!行,你第一个,我排你后面!”
“你们......你们简直不是人。”妃英理厉声喝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壮汉沉默地向前迈了一步,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和人皮面具。
“沈郁?!”
妃英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她的目光在男人熟悉的面容和身后的人之间来回游移,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这个......妃律师,”沈郁尴尬地挠了挠脸颊,侧身让出视线,“我是被迫的。”
妃英理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瞳孔骤然收缩:“有希子?!”银发男人摘下礼帽,柔顺的栗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几分钟后。
房间里的气氛从紧张转为尴尬。
妃英理沉默地站起身,整理好衣襟,端庄地坐进扶手椅中。而有希子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乖乖跪坐在她面前的地毯上,时不时偷瞄好友铁青的脸色。
“有希子,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妃英理双手抱胸,凸显出高耸的山峰,声音里强压着怒意。
有希子眨了眨眼,脸上还挂着俏皮的笑,但见妃英理脸色不对,立刻收敛了几分,凑近几步,讨好地拉了拉她的袖子:“英理~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啦~”
“玩笑?”妃英理猛地站起身,胸口剧烈起伏,“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绝望吗?我甚至——”她咬了咬牙,没再说下去,但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有希子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容僵在脸上,声音也低了下来:“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就是就是!”沈郁在一旁连连点头,义正词严地附和,“我早就说了不能这样玩——”
妃英理冷冷地横了他一眼。
沈郁顿时戛然而止。
“说她没说你是吧?”妃英理微微眯起眼睛,“你也过去跪下。”
沈郁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解,但在妃英理凌厉的注视下,最终肩膀一垮,灰溜溜地走到有希子旁边,老老实实跪坐下来。
“你们两个,给我老老实实跪着,好好反省!”妃英理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跪坐在地毯上。
有希子侧耳听着脚步声远去,确认妃英理真的离开后,立刻用手肘狠狠捅了沈郁一下,压低声音道:“叛徒!”
“喂!我怎么就成叛徒了?”沈郁疼得龇牙咧嘴的,揉着腰腹抗议道。
有希子眯起眼睛,伸手一把掐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拉扯道:“谁让你擅自摘面具的?计划全被你毁了!”
沈郁的脸被扯得变形,含糊不清地辩解道:“疼疼疼!不摘面具难道真要演到底吗?万一妃律师真被吓出个好歹……”
有希子闻言一愣,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唔……好像也是。”她歪着头想了想,突然脸一红,
“就算真的要假戏真做?先不说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就算有——”她上下扫了沈郁一眼,嫌弃地撇嘴,“——也不能便宜你这小鬼!”
沈郁揉着被掐红的脸颊,不服气地嘀咕:“什么叫便宜我?就我这条件,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呢。”
有希子闻言嗤笑一声,正想反驳“以妃英理的美貌难道还不是便宜你了不成“,却在转头时突然怔住。
沈郁虽然跪坐在地毯上,却依然腰背笔直,修长的脖颈线条延伸至棱角分明的下颌。剑眉下那双星眸含着笑意,整个人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又带着几分慵懒。
明明也就半个月没见,这小鬼怎么越来越好看了,从五官到气质都完美到无可挑剔,连她这样见惯美男的都不禁多看了两眼。
“咳...有希子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总之这次剧本没设计好,下次...”
“让你们好好反省,你们倒是在这里开起研讨会了?还有下次?”妃英理冷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两人同时一颤。
沈郁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脖颈被人从后方牢牢锁住。
他艰难地扭头,发现身旁的有希子同样遭殃,妃英理白衬衣下的丰满把有希子的脸挤得都变了形状。
“对、对不起英理...我错了...”有希子整张脸陷在柔软里,声音闷闷地求饶道。
沈郁赶紧跟着低头认错,喉结在妃英理的小臂下艰难地滚动。
妃英理轻哼一声,终于松开钳制。她优雅地拍了拍手,忽然眯眼笑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这件事了,正好到晚饭时间了...”她转身走向厨房,“我下厨做几道拿手菜招待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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