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大气层外检测到高能反应！”
飞船的警报声尖锐得像指甲刮擦金属，布尔玛的额头沁出冷汗，指尖在全息操控台上划出十道残影：“三艘战舰呈三角阵型包抄，能量反应匹配弗利萨军团的G型球形舰！”
“啧，闻到臭味了吗？”贝吉塔扯了扯破损的战斗服肩甲，尾巴如钢鞭般甩在舱壁上，气浪震得天花板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当年没把这些杂种挫骨扬灰，真是赛亚人的耻辱。”
林夜的视网膜投影自动叠加战斗数据，三枚红点的移动轨迹正在生成死亡抛物线。他咬碎舌下的能量含片，苦杏仁味混着血腥味在喉头蔓延：“特兰克斯，你的时光剑能穿透战舰的能量护盾吗？”
“需要三秒近身。”银发青年已经站在气压舱门前，掌心的能量剑噼啪作响，淡蓝色剑芒映得瞳孔发冷，“但他们的重力炮充能只剩17秒。”
“坐标泄露了。”林夜调出三天前捡获的金属徽章，裂纹中渗出的紫色荧光如活物般蠕动，“这东西内置了弗利萨的量子追踪器——布尔玛，能干扰他们的锁定吗？”
“干扰需要三分钟！”布尔玛的尖叫被引擎轰鸣声吞没，左舷突然爆出刺目强光，整艘飞船剧烈颠簸，“第一波炮击擦过反应堆！我们的防护罩只剩42%！”
“龟派气功的蓄力时间都比这短。”贝吉塔突然爆气，青紫色气焰撕碎了胸前的衣襟，“让开，我来把他们轰成宇宙尘埃！”
“不行！你的气会暴露超级龙珠的感应坐标！”林夜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系统芯片在锁骨下发烫，“听我的——特兰克斯主攻能量核心，贝吉塔负责拦截重力炮，我来开启超频模式拖慢母舰合体！”
“哈？你以为自己是界王吗？”贝吉塔甩飞林夜的手，却在看到他眼底的血丝时突然顿住——那是系统超频过载的征兆，“别死得太早，我的鞋还没人擦呢。”
当特兰克斯的剑光撕裂第一艘战舰时，林夜已经撞破了飞船的观察窗。超级赛亚人三形态的金发在气流中根根倒竖，他能清晰听见肌肉纤维断裂的滋滋声，却仍在全速冲向第三艘母舰。
“系统提示：检测到改良型行星毁灭炮，功率提升至150%。”
机械音被气浪撕得破碎，林夜在视网膜投影中划出战术红线：母舰的能量核心区有十七处生命反应——全是被囚禁的那美克星人。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燃烧的村落里，那个握着他手喊“哥哥”的绿皮肤少年，临死前瞳孔里映着弗利萨的飞船。
“湮灭炮?改！”
紫金色能量球在掌心成型的瞬间，林夜的左臂皮肤开始汽化。系统界面的进化点消耗数字从5000疯狂跳至20000，他却咧嘴笑了——弗利萨的脸在能量光晕中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那美克星长老临终前塞给他的龙珠碎片。
“林夜！快躲开！”布尔玛的尖叫从通讯器里炸开。
巨型母舰的毁灭炮已如满月般升起，幽蓝光柱中裹挟着无数怨魂般的嘶吼。林夜咬碎后槽牙，硬生生扭转身体将能量球砸向炮口，冲击波掀起的气浪将他的后背磨得血肉模糊。
“给我——炸啊！！！”
两声爆炸几乎同时响起。林夜在剧痛中看见特兰克斯的剑光刺穿母舰核心，贝吉塔的元气弹将第二艘战舰轰成齑粉，而他的湮灭炮正与毁灭炮僵持在万米高空，如两把巨刀劈开那美克星的云层。
“轰——！！”
能量对冲产生的黑洞吞噬了方圆百里的云层，林夜在失去意识前看见布尔玛驾驶飞船冲向自己，远处森林里跃出数十道绿色身影，他们头戴藤冠，手中的权杖顶端闪烁着墨绿色光芒。
“咳......这鬼地方的泥土比弗利萨的脸皮还硬。”
贝吉塔的咒骂声让林夜猛然惊醒。他躺在变形的船舱里，肋骨传来的剧痛让他险些咬断舌头。飞船的舷窗碎成蜘蛛网状，透过裂痕能看见三十多个那美克星人正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深绿色皮肤的战士手持水晶权杖，藤冠上的发光苔藓在暮色中诡异闪烁。
“外来者，你们污染了圣地的空气。”为首的那美克星人开口，权杖敲击地面时，林夜腰间的龙形吊坠突然发烫——那是三年前丹迪送他的礼物，“三百年前，正是赛亚人的飞船带来了毁灭。”
“老子现在没心情跟你聊历史！”贝吉塔吐掉嘴里的血沫，尾巴卷起一块变形的合金板，“看见天上那些骨灰了吗？那是弗利萨的杂兵！”
“贝吉塔，闭嘴！”林夜按住他的肩膀，转而向那美克星人举起双手，“我们需要超级龙珠残片。弗利萨正在收集界王神的力量，他会回来的——就像三百年前那样。”
死寂。所有那美克星人都握紧了权杖，为首者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帮助当年的刽子手？”
林夜的后颈突然沁出冷汗。他听见贝吉塔的尾巴在身后甩动的声音，听见布尔玛拆卸工具包的响动，却只能直视那美克星人泛着冷光的眼睛：“因为我也是赛亚人。但我亲手杀了五个弗利萨的副官，还把他们的能量核心扔进了太阳。”
这句话像扔进油锅的水滴。几个年轻的那美克星人突然举起权杖，能量束擦着林夜的耳畔射穿了飞船残骸。贝吉塔的气焰轰然爆发，却被特兰克斯一把按住：“看他们的权杖——是贵族血脉的标志，他们可能知道龙珠的下落。”
“外来者的血，必须用来清洗耻辱。”为首者的权杖爆发出刺目绿光，林夜脚下的泥土突然窜出尖刺，却在即将刺穿他咽喉时凝固——因为天际突然裂开一道紫色缝隙，某种超越破坏神的压迫感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时之......神殿？”特兰克斯的声音罕见地颤抖，他腰间的时光机正在逆向旋转，“那个气息......和林夜吊坠里的能量同源！”
裂缝中走出的黑袍人没有脸，斗篷下伸出的手掌却让林夜瞳孔骤缩——那皮肤呈现着和他吊坠相同的龙鳞纹理。“愚蠢的蝼蚁。”黑袍人的声音像是两个时空的重叠，他抬手轻挥，林夜腰间的吊坠便化作流光飞入他掌心，“超级龙珠的钥匙，从来不在你们手里。”
当裂缝闭合时，那美克星人已经消失无踪。贝吉塔踢翻一块水晶权杖碎片，突然指着远处的森林：“喂，林夜，你的绿皮朋友好像留下了礼物——”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在月光照亮的林间空地上，七块散发着荧光的水晶碎片正悬浮在龙珠树下，每一块碎片上都刻着那美克星文的“死亡”。布尔玛的量子扫描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她脸色苍白地调出星图：“不只是龙珠碎片......整个那美克星的时间流速都在逆转，我们的量子钟已经倒走了三天！”
林夜摸向空空如也的腰间，突然听见系统久违的提示音：“检测到时之界王神直属卫队能量反应，距离0公里。”他抬起头，看见紫色云层中隐约浮现的神殿轮廓，以及神殿正门处那道熟悉的玄武岩封印——和他在解析中看到的画面一模一样。
“现在怎么办？”特兰克斯握紧时光剑，剑刃在月光下映出他紧绷的脸。
“还能怎么办？”贝吉塔突然咧嘴一笑，指尖凝聚的气功波照亮了半边天空，“先把这些绿皮猴子的龙珠抢到手，再去把那个什么界王神的神殿砸个稀巴烂——这才是赛亚人的风格！”
林夜没有说话。他望着悬浮的龙珠碎片，想起黑袍人掌心的龙鳞纹理，想起系统芯片里从未激活的“界王神血脉”选项。远处传来那美克星特有的翼龙低鸣，却掩盖不住他胸腔里的心跳声——那是恐惧，也是兴奋。
因为他知道，当超级龙珠碎片开始发光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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