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名片上的地址，陈子昂来到了弗诺所住的高档公寓楼。
相比起艾迪·莫拉的居住环境，他这里的基础设施和绿化都好很多，门口的保安是个中年人，看上去体格健壮一丝不苟。
“嗨，你很面生啊伙计，这里不欢迎非住户进入！”
陈子昂亮出名片，喷吐着酒气开口道。
“我是找弗诺的，你看这是他前姐夫给我的名片！”
中年白人似乎经常见到这种情况，瞟了一眼就挥手放行了。
说到底他每个月不过2000美元的工资，能够拦住陌生人问一句已经很尽责了，难道还指望为了这点工资拼命么？
再加上弗诺卖药也有一段时间，隔三差五就会有类似的人上门，中年白人的警惕性早就没那么高了。
陈子昂走到电梯旁，按下了向上的按钮。
过了一会儿，电梯从楼上下来，开门后一名戴着鸭舌帽的南美裔男子急匆匆走出，神色间有一点紧张和失望。
一缕微不可查的血腥味冲入鼻腔，若是在吃药前根本很难发现。
“不对劲，他应该就是凶手，哼哼，就让你背锅吧！”
想到这里，陈子昂躲在电梯拐角趴下，狂按关门键和楼层按钮，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保安，拦住他啊，他杀了人身上有血迹！”
南美裔男子做贼心虚，掏出枪回头就扣动扳机狂射。
噗噗噗噗！
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声音不算太大，却依然令公寓楼一层乱了起来。
正要回家的居民抱头乱窜，之前尽职尽责的保安缩进了桌子底下，好在他还记得要拨打911报警电话。
陈子昂瞥了眼头顶的单孔，庆幸自己的应对没有错。
南美裔男子追过来时，电梯已经关上门向上运行了。
“哦谢特，你他妈别让我抓住，不然我弄死你！”
恨恨地骂了一句，他转过头朝着公寓外冲去，美利坚的警察就算再无能，得到枪击案报警的电话后，也会在几分钟内赶过来。
有惊无险地来到七楼，陈子昂来到78号门前。
比从南美裔男子身上闻到的血腥味更浓数百倍的味道传出来，夹杂着人死后失禁的难闻气味，让人不得不捂上鼻子，恨不得戴上防毒面具。
房间里面乱糟糟的，各种物品胡乱地丢在地上，所有的抽屉都被打开，到处都有着搜寻翻找的痕迹。
客厅里，穿着浴袍瘫坐在沙发上，脑洞大开的人就是弗诺了。
血液和脑浆滴落在身上和沙发上，浓烈的血腥味和臭味就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尸体瞪大了双眼满脸恐惧，似乎死不瞑目。
“安息吧弗诺，我会用你的药丸，开创新的事业！”
陈子昂回忆着电影里的剧情，艾迪·莫拉在小舅子死后是在洗碗槽底部找到的药丸。
他直奔厨房的位置，来到洗碗槽前，打开下方柜门，伸手在洗碗槽底部扣摸起来，摸到了厚厚一层海绵垫，里面有一包硬邦邦的东西。
轻轻扯开海绵垫，从里面拿出巴掌大的黑色小包，陈子昂心里面有些激动。
以药丸的体积和重量计算，这一小包里面起码有几百片，足够用到他研究出解决副作用的办法了。
“药丸找到了，就这么结束投影吗？”
这想法刚冒出来，就立刻被陈子昂否定了，随即将NZT-48收入系统空间。
斯塔克工业集团正处在转型阶段，正是最好的打击窗口期，他必须在托尼·斯塔克决心将主业换为能源产业，说服董事会所有股东前，积累足够向托尼·斯塔克宣战的资本才行，而投影世界里刚好有足够时间做这件事。
“OK，我只需要抹去自己寻找药丸的痕迹，其他的无须考虑！”
“弗诺的亲人就剩下个浑浑噩噩的姐姐，他的死又是南美裔杀手干的，对方也不知道小药丸的所在，美利坚警察向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抹去痕迹我就高枕无忧了。”
“至于说外面的脚印什么的，顶多会被带回警局问话，只要我坚持自己是担心弗诺而闯入现场，大不了就是罚款罢了。”
眨眼间想明白所有关联后，陈子昂以极快的速度处理洗碗槽的指纹。
在将海绵复位，抹去脚印之后，他退回到了客厅里面，假装自己被吓得失神，瘫坐在地上双眼毫无焦点。
不久之后，噔噔蹬蹬的脚步声传来，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
“举起你的双手，趴在地上别动！”
“快点！让我看到你的双手，别他妈乱动！”
“别他妈乱动，举起双手趴下！”
陈子昂很想翻个白眼，不愧是暴躁的美利坚警察。
老老实实举起双手，他趴在地上双腿分开，大声地抱怨道。
“嗨，伙计们，和我没关系，OK？”
“真正的杀手还是我发现的呢，我不过是担心自己朋友，才冒着生命危险想来看看他还有没有抢救过来的可能。”
“FUCK！别他妈乱摸，不然我让律师起诉你们性骚扰！”
带队的警长挥了挥手，三个警察看守着陈子昂，其他人则进入房间内搜索起来。
看着他们的皮靴在地板上踩出密密麻麻的脚印，最后一丝会被发现他偷偷取走药丸的可能性也消失了，美利坚警察保护自身安全的意识真是太赞了。
一番大张旗鼓的搜索后，警长没得到更多线索，黑着脸下令把陈子昂带回警局。
在审问室里，不管警察用任何诱供方法，陈子昂都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
几次翻来覆去打乱顺序的刁钻问题也没难到他，在NZT-48的加持下回答的证词环环相扣丝毫不乱，再加上不久后南美裔杀手落网，警察们只能在罚款后放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子昂先是写出一本全美畅销书，一举赚到了百万美元版税。
在名声如日中天的时候，他却大张旗鼓地封笔，报考了麻省理工学院成人教育考试，以全科满分的成绩入学。
4年的大学生涯，拿下了包括机械工程、航空航天工程、化学工程、计算机工程、电子通讯工程、材料工程、生化学、生理学、细胞生物学、分子生物学、解剖学、药理学等等专业的博士学位。
陈子昂最想学的武器设计和医药制造知识，就涵盖在这些专业课程之中。
将自己最新研究成果打包加密，发给了这个世界的夏国之后，他站在自己别墅的阳台上，默默地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上一口说道。
“系统，结束投影吧，该向托尼·斯塔克讨回公道了！”
下一秒，阳台上的人影消失，之后赶来的美利坚国家安全局特工搜遍别墅，也没找到新世纪以来最大泄密案的嫌犯踪迹。
结束投影后，陈子昂的意识回归本体，就感觉一根软管插在气管里很难受。
他睁开眼扫视一圈才发现，自己又躺在ICU里面，身体各处贴着各种感应垫片，手腕上插着输液针，一旁还守着一个小护士。
“干，下次再不全程盯着投影世界了，又给我整ICU里来了！”
“系统，进行结算吧，奖励就先放进系统空间。”
【叮！宿主已结束《永无止境》世界投影，正在结算此次投影收获，请宿主稍等！】
没过多久，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
【叮！恭喜宿主得到奖励如下：源力20点、NZT-48药丸600片、NZT-48药物配方、枪械使用精通、散打精通、投影世界记忆、胰腺癌靶向药配方、离子束武器小型化方案、无人作战系统设计方案、智能化感知网络解决思路、自体反重力坦克设计图，请宿主选择任意三项！】
陈子昂没有犹豫，果断说出了选择。
“就要NZT-48药丸、投影世界记忆、源力20点！”
【叮！一应奖励以存放在系统空间，宿主可以随时领取。】
完成结算后，他装作才醒来，轻轻呻吟了一声。
“啊，你醒了，医生，杰克醒来了！”
小护士大叫着跑出去，不一会儿克里斯汀·帕尔默走了进来。
检查了各种仪器的数据后，她一脸疑惑地问道。
“杰克，你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上帝啊，你昏迷了足足14天多，就连呼吸和心跳都近乎停止，要不是你脑神经异常活跃，身体各项指标也正常，我都疑惑你是不是要死了。”
陈子昂摇了摇头，拔出了口中的软管。
“呕，我没事，能帮我拔掉针头吗？”
“哦对了，顺便给我做个出院评估，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继续躺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后续的治疗我会聘请医疗团队在家里进行。”
话是这么说的，实际上他口中的医疗团队就是自己，在投影世界4年多的学习可不是白学的，真要聘请医疗团队银行卡里也没这么多钱。
经过专家会诊和全面体检后，陈子昂如愿以偿地出院了。
40多万美元的医疗费，在保险公司支付了30万后，他自己还需要支付10多万，几乎将这一世父母留下的遗产掏空。
好在律师费不着急支付，拉里·伯德拿的是赔偿金分成。
不管法庭判决支持多少赔偿金，他都可以拿到总额的60%做律师费，这也是不少律所主动上门拜访客户的动力根源。
陈子昂回到家后的第2天，在邮箱里看到了开庭通知。
不知道是不是斯塔克集团给了压力，法庭这次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开庭日期就在本周的星期三，也就是3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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