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也在沉思。在漫威的宇宙里,关于绿巨人的描写不多,但黑寡妇却是确凿无疑的存在,雷神就是与洛基签约的凡人。钢铁侠担忧的是,一旦他被判有罪,复仇者联盟会对世人失去信心。届时,神盾局的人再以超级英雄的名义保护,将不再有效,那才是真正的崩溃。别以为英雄总是正义的,当你不再信仰他们时,也就得不到庇护了。
从夏洛特出发,驱车足足三个小时,才能抵达艾米丽家的农场。接近目的地时,天色开始变得阴沉,仿佛整个天空都被一层阴霾笼罩,即使阳光洒落,也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农场显得格外荒凉。一栋破旧的二层木楼矗立其中,旁边是一个谷仓,外面堆放着稻草。四五只野猫蹲坐在一旁,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刚下车的三人,完全没有与他们亲近的意思。
艾米丽的母亲出来迎接他们。她是一位典型的家庭主妇,穿着朴素,脸上的皱纹记录着岁月的痕迹。对于他们的到来,她既不感到惊讶,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因为她还未能从失去女儿的悲痛中走出来。
陆离和克洛伊在一旁默默观察,听着艾琳律师与她交谈。屋里也有几只猫,同样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仿佛他们的到来打乱了这里平静的生活。
喝着略带苦涩的咖啡,陆离提出了第一个问题:“小姐,请问墙上倒挂着的十字架是怎么回事?”
书房的一面墙上,一个挂着的古董镜格外显眼,让陆离感到很不自在,所有的不安似乎都源自那里。
“这位是谁?”艾米丽的母亲之前一直与艾琳律师交谈,没怎么注意到陆离二人,还以为他们是艾琳律师的助理。
“这是教廷处理此事的负责人。”艾琳律师简单含糊地解释了一下他们的身份。
艾米丽的妈妈猛地起身,迎向陆离,脸上洋溢着感激:“你们的到来,对我们全家而言,犹如久旱逢甘霖!自打摩尔神父被捕后,邻里间的态度骤变,连帮工都避之不及,不愿踏足我们的农场。我的宝贝女儿们,在学校也遭受了排挤。我们这类虔诚的信徒,何以承受这般待遇?我们从没想过要控诉摩尔神父,我们深知,他是位仁慈的好神父。”话音未落,泪水已夺眶而出,仿佛要倾泻出所有的委屈。
见状,陆离连忙将这位饱受生活重压的夫人引至沙发,轻声安抚:“阴霾终将散去,真相定会昭然若揭。眼下的一切,不过是上苍对你们的试炼。能否告知,那逆十字架背后的故事?”
正当此时,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匆匆闯入客厅,一边轻拍着妈妈的背,一边接过话头:“那个十字架原本并非如此。在为艾米丽驱邪那日,窗外狂风暴雨,艾米丽的尖叫最为刺耳之际,十字架竟悄然转变。随后,我们全家人忙于应对艾米丽的状况,无暇顾及,直至今日,因你提及,才得以察觉。”
小姑娘胆识过人,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提及驱魔一事,陆离的注意力瞬间聚焦于那件异常的十字架。此物体型庞大,足以悬挂于墙,远非普通吊坠可比。若非人为,它如何自行翻转,化作逆十字架?除非,固定于墙上的铆钉出了差错,然而,陆离发现,铆钉完好无损。由此断定,自踏入牧场,步入艾米丽家中,所有异样的感受,皆源于这神秘的十字架。
陆离停在那堵墙前,目光锁定在那枚老旧的十字架上,心里盘算着:“这玩意儿,我能带走吗?得让周边的教区知道这儿的状况!”他伸手欲摘,可手指刚触即收,仿佛被烫了一下。
克洛伊站在身后,见状不解:“老大,咋回事?”她望向那倒挂着的十字架,感觉陆离像是在忌惮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
“快,给我弄副手套来,再找只箱子,这十字架,不能直接碰!”这话出口,缘由就在陆离指尖轻触十字架时,一种被暗处窥伺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猛兽的注视,直击心底。本能的警觉让他迅速抽手,面对克洛伊时,他的面容扭曲,尽显恐惧。他努力抑制内心的慌乱,后悔没带诅咒之刃,那把从不离身的刀,此刻正躺在酒店房间的行李箱里,与巫师终结者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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