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二人皆是毫无醉意,心中不禁疑惑,拿起对方酒壶倒了一下。
里面全是白水。
一时间房间内气氛便尴尬不已,陈青挠着头笑着看向陆云星,后者一样如此。
“嗨,今日不宜饮酒!”
“说的是呢!”
在二人推杯换盏之际。
孙子敬府上,一个身着扎染锦缎,面色如玉的男子轻轻叩响了对方家门。
此时已然临近午夜,府中仅有养的看家犬发出阵阵狂吠,良久之后,才有一个睡眼蒙眬的府兵不耐烦的前来敲门。
“他娘的!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找死啊!”
面前人没有回应。
他本就还在被迫起床的烦躁之中,面前人又不说话,心中更加爱烦闷。
“哎!我他娘的再问你话呢!”
随即伸出一只手猛拍了对方一下。
随后,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溅在了他的脸上,躲避不及的一只眼睛被灼的立马闭起,再睁开时,那人已然倒了下去。
一时间,府兵便睡意全无,恐惧的伸手在脸上摸了点这液体下来,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血液的独特的腥味立马占据了他的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
府兵双腿即刻发软,倒地不起。
翌日
陈青正在家中小睡,昨日将第一批做好的鸡精交给了钱富贵,收到了不少钱,再加上香皂的试销,现在也是钱包鼓鼓。
所以睡梦都沉了不少。
正要摸上金悦的手和对方说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之时,家门口就爆发一阵轰鸣。
陈青也被吓到一激灵,瞬间从卧榻爬起,惊讶的看向门外。
孙子敬怒气冲冲的带起三五个府兵从门口走来,二话不说打开陈青的的家门,一言不发的将迷茫的陈青拷上,推搡着对方进入囚车。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陈青回归神来时自己已然要到了囚车之上了。
“呵呵,你还好意思问,杀了人竟还如此心安理得呆在这里,你真是不怕死啊!”
陈青登时瞳孔会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县令损孙子敬。
“大人,这可开不得玩笑啊,我昨夜一夜未出家门,怎么会去杀人呢?况且我昨天还在集市上忙了一天,哪来的作案时间啊?”
孙子敬也立马眼前一亮。
“哼,方才我都没说那人是昨夜死亡的,你都知道了,不是你杀的是什么?不打自招,倒是给本官省了不少麻烦!”
他大吼,也一样惊醒了在主屋的朱红月。
小丫头出来时眼见着一个府兵给了陈青一脚,让陈青疼的面色惨白。
“去找钱掌柜!”
陈青留下这句话便跟着众人离去。
被吓傻了的小丫头到此才反应过来,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赶紧跑出了家门。
出门时看了眼追风,试探性的上前,追风鼻子里猛然喷出白色的鼻涕星子,随后半蹲下身,做出让人骑乘的模样。
“好宝贝,我们去救你的主人,你不要踢我哈!”
追风嘶鸣一声,像是答应了。
果然,朱红月一上马追风都不用指导,直直的奔着百花楼就飞奔而去。
通人性的神兽一般都是护主的。
“钱老板!钱老板!”
朱红月如入无人之境,因为里面的龟奴都知道她和陈青的关系不一般,而陈青又是他们掌柜的红人,所以没人敢拦着。
所以钱富贵被从榻上揪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我在哪儿?我是谁?我要干什么。”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青让官府的人抓走了。”
一语如惊雷,钱富贵面前的氤氲雾气骤然散开。
“怎么滴!”
朱红月也不知道情况,就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一番,让钱富贵也有时间休整一番。
话音落的瞬间,钱富贵也穿好了衣服。
“现在还没法定论,先去县衙吧。”
钱富贵有些愠怒,但也充满了疑惑。
“按理来说,官府的人知道了有他的关系,不会这么放肆才对,除非……这背后还有人暗箱操作。”
惴惴不安的上路,到县衙只不过用了短短几刻钟的时间。
虽然同属京城,但是划分的几个县城都归属不同的辖区。
孙子敬所在的书源区就是其中之一。
地处城西,但是主管城南城东之事情。
等到二人到场,那多年未曾聚集多人的县衙已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被逼无奈之下,孙子敬还用黄线将一众人隔开了。
靠着体型优势,钱富贵带着朱红月挤到了第一排。
面前的场景让二人都触目惊心。
只见陈青面色惨白,手上套着十个竹简,血丝弥补在其上。
“他们竟然敢给陈哥哥用拶刑!”
朱红月目眦尽裂。
钱富贵见自己朋友如此也是心如刀割,但是不敢轻举妄动,默默的看向孙子敬。
“陈青!你还不认罪!”
“我何罪之有!”
陈青态度强硬,他也不是能抗,而是他知道若是真让这些人逼供成功,那自己就算真废了。
现在也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信息,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还在装傻充愣!来人!带上来!”
至此,孙子敬,才呈上了第一个物件。
那是一份血迹斑斑的布匹。
“呵,此物你可认识!”
陈青咬牙。
“什么玩意,从未见过!”
“你不认识,好啊,那本官就念给你听!”
孙子敬拿起血书,一字一顿的说到。
“本人,邢雨,祖籍河西,最近与京城游玩,路与一陈姓公子发生纠葛,不遂在意,但入夜对方竟拎刀入府,杀我妻女,伤我性命,求青天大老爷还我清白!”
孙子敬怒气冲冲的的念完,随后怒视陈青。
“本官调查过了,那人当天到京城,只与一位陈姓人士有过纠葛。”
陈青猛然抬头。
“我?”
钱富贵见状,急忙看向朱红月。
小丫头也登时拍案。
“的确有这个人……我们昨日将第一批香皂送入市场进行销售时这人就对我们百般刁难,当时我不在,陈哥哥懒得跟他计较,他便撒泼打滚死活要我们低价卖给他。陈哥哥哪能惯着?之内给他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