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你敢在院里撒野,当众打人。”
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得浑身发冷。
多少年来,他还真没栽过这么大的面。
堂堂的七级锻工师傅,院里的二大爷,竟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
“对,老子就打了。”
郭昆眼睛一横,满不在乎。
他既然敢动手,就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解成,快去警局。”
阎埠贵第一个反应过来,招呼儿子去报警。
他想用报警这一招,压制郭昆的嚣张气焰。
谁知,郭昆一点都不带怕的。
“去呗,快点去,老子就在这儿等着。”
他一拉板凳,重新坐了下去。
“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中午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老棒槌,竟然受害者都一起处罚。”
“警察来了我倒也问问,谁给你们私设公堂,处罚别人的权力?谁允许你们颠倒黑白?”
“像你们这种盘踞在四合院里的恶势力,就是旧时代留下的毒草?”
郭昆这一连串的反问,直接让刘海中和阎埠贵懵了。
这小子太特么可恨了。
三言两句,就给他们扣上了什么恶势力的大帽子。
真要是闹大了,说不定把谁给逮走。
阎解成也不敢去了,眼睛盯着自家老爹。
“郭昆,从你搬进来咱们院没有一天安生的,大伙说说对不对?”
阎埠贵也站出来了,公开指责郭昆。
与此同时,他冲着阎解成摇了摇头。
不能去报警了,这小子太难对付了。
嘴里的词,一套接一套。
扣得帽子,一顶比一顶吓人。
“是啊,自从郭大撇子搬进来,院里一直不安生。”
“今儿打架,明儿斗殴,那见过这种邻居。”
“刚才还骂大家是孙子,谁听不出来咋滴。”
四合院众禽齐刷刷附和阎埠贵,一起指责郭昆的不是。
自从这家伙搬来以后,院里明显更乱了。
“呦,还怪起我来了,你阎老抠算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老师,成天守在门口当门神,粪车过去你都得追上去尝一口。”
“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连特么自己的孩子都算计,你也配当老师?”
郭昆骂起人来是真的狠。
每一句话,都往人家的心窝子里戳。
阎埠贵作为一个老师,那曾被人这么骂过。
关键是,骂的还挺对。
“姓郭的,你……你……你……”
阎埠贵被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
身后的老伴,帮他拍了拍后背,才算捋顺了这口气。
“从今以后,咱们大家伙儿就当没他这个邻居。”
“姓郭的,你家还没收拾好吧?过冬的煤球还没买吧?屋里的东西还没置办吧?”
“你不是厉害吗?大家谁都甭搭手,看他怎么办!”
这个年代,邻居之间很多事情都得相互帮助。
比如,逢年过节去供销社排队买米面油。
如果一样一样地买,光排队就能把人累死。
所以邻里之间,通常会相互合作。
你排队买面,我排队买肉,他排队买油。
这么一来,既节省了时间,又节省了精力。
尤其是郭昆这种情况,单身一个人住。
平时忙着上班,根本没时间去置办屋里的东西。
这个时候,邻居能搭把手就很重要。
就像刚才郭昆就在为晚饭,为屋里生火取暖发愁。
“对,大家都别帮,看他什么时候能置办齐全。”
“他不讲情面,咱们也不讲邻里关系。”
四合院众禽,异口同声地响应着。
现在可是四九隆冬,滴水结冰的天气。
屋里的炉子一直不生火,时间长了能把人冻坏。
就在众禽兽等着看笑话的时候,院子外面忽然来了几个陌生人。
“请问,轧钢厂的郭昆郭师傅住在这里吗?”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两名中年男子带着两个小伙子走进了院里。
手里,还拎着一大堆的东西。
前面的两个中年人,郭昆不认识。
但后面的两个小伙子,是他今天刚收的俩徒弟。
“师父……”
看到郭昆以后,两个小伙子很高兴地挥手问候。
“您就是郭师傅,我是张亮(李大壮)的父亲。”
两个中年男人快走几步,热情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好,你好……”
郭昆虽然纳闷对方的来意,但还是礼貌地握手寒暄。
“郭师傅,孩子们今天在车间里听你闲聊,才知道你刚搬家,什么都没置办。”
“我们当大人的一合计,必须得过来搭把手,反正离得也不远。”
说着话,张父和李父就示意儿子把礼物都拎过来。
“第一次来家拜访您,没带啥好东西,都是一些过日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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