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又是左冷禅又是嵩山,你心理压根没有我!岳夫人伤心(求鲜花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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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中则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猛地松开。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和荒谬感,秀眉微蹙,清冷的眸光直直迎向岳不群探究的眼神,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失望和质问:“师兄,你拍门半晌,开口第一句,不是问我是否安好,有无受伤,却是问我为何换衣?”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敲在寂静的院子里,带着金石般的冷意,“难道在师兄眼中,我的安危,还不及一件衣服来得重要?”

岳不群被问得一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被更深的焦虑掩盖。“师妹何出此言!为兄自然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语速加快,试图解释,“昨夜你们迟迟未归,派去接应的弟子回报说寻到后山打斗痕迹,还有血迹!为兄心忧如焚,彻夜未眠,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弟子下山搜寻!

今早更得了确切消息,说你们在归途遭遇了袭击!我这是正准备回房取了行李,亲自下山去寻你们啊!”他指着自己身上略显凌乱的衣衫,又指了指院外,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如此!

宁中则听完,脸上露出一抹极其苦涩又带着点讽刺的苦笑。这真是……太巧了。巧得让她心底发寒。

她前脚刚狼狈潜回,换下那身沾满污秽和令狐冲血迹的破碎衣衫,后脚他就要下山寻找?

若非如此,此刻撞见自己那副模样的,恐怕就不是他一人,而是整个华山派了!一丝后怕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原来师兄是准备下山寻我……”宁中则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难辨的情绪,“倒是我……回来得‘及时’。”

岳不群此刻心思全在袭击事件上,并未深究宁中则话中的异样,急切追问道:“师妹,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和冲儿遇到了什么?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华山脚下对我华山派掌门夫人和大弟子动手?!”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身为掌门的威严。

“袭击?”

宁中则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昨夜那惊魂一幕瞬间清晰起来——鬼魅般的黑影,森冷的刀光剑影,那刺鼻的甜腻粉雾……一股滔天的杀气如同实质的寒流,毫无征兆地从她体内轰然爆发!

那并非刻意催动内力,而是经历了生死绝境、目睹爱徒为自己重伤后积压的暴戾与后怕,混合着超一流高手磅礴内息的自然流露!

轰!

院中无风自动,地上散落的枯叶被无形的气劲卷起,打着旋儿飞上半空。檐角挂着的冰凌“咔嚓”一声断裂,摔在地上碎成齑粉。

连岳不群都感觉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眼中充满了骇然!师妹这杀气……这气势……怎么感觉比闭关前强横了数倍不止?!这绝不是一流高手能拥有的威压!

“不错,是袭击!”宁中则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而且,绝非偶然!是精心策划的截杀!”她目光如电,死死盯着岳不群,一字一顿,带着沉重的分量:“师兄,华山……有叛徒!”

“什么?!”岳不群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儒雅尽失,只剩下震怒,“叛徒?!师妹,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宁中则斩钉截铁,“我与冲儿此行下山,乃是临时起意,为求稳妥,行踪更是秘而不宣,只道是寻常巡视后山。

若非有人将我们的确切行踪泄露出去,那些埋伏在归途险要之处的黑衣人,如何能精准地设下陷阱?他们武功路数驳杂狠辣,绝非寻常山匪!更有人亲口叫嚣……”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更盛,“说华山之上,早有他们的人!此乃里应外合之局!”

“混账!!”岳不群勃然大怒,一掌狠狠拍在身旁的门柱上!“咔嚓”一声,坚硬的木柱竟被他拍得裂开一道缝隙!

他须发皆张,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厉声道:“好!好一个里应外合!好一个吃里扒外的狗贼!竟敢勾结外敌,谋害掌门夫人与首徒!此乃欺师灭祖,罪该万死!师妹放心,此事我岳不群必追查到底!

无论是谁,胆敢背叛华山,残害同门,我定要将他揪出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此仇不报,我华山派颜面何存?!威严何在?!”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一种被冒犯的屈辱感,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要立刻拔剑清理门户。

宁中则看着他因震怒而扭曲的、带着几分狰狞的脸庞,听着他字字句句不离“华山颜面”、“门派威严”,心中刚刚因他急切寻找自己而升起的那一丝微弱暖意,如同风中残烛,瞬间被冰冷的现实浇灭。

原来如此。

他的震怒,他的誓言,更多的是为了华山派的声誉,为了他这个掌门的面子。至于她宁中则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惊魂、屈辱、绝望,是否受伤,是否恐惧……在他心中,恐怕远不及“华山有叛徒”这一事实带来的冲击和耻辱来得重要。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她。她太了解他了。了解他一生最大的执念就是“振兴华山”,为此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而自己……在他的宏图大业中,或许更像是一个得力的助手,一个不可或缺的“华山玉女”符号,一个能为他增添光彩的贤内助,却未必是那个需要他嘘寒问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妻子。

这份认知带来的钝痛,远比昨夜任何一道伤口都更深刻,更让她窒息。痛苦,却又不得不接受。

“嗯……师兄说的是……”宁中则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眸中翻涌的情绪,声音变得有些飘忽和心不在焉,只是机械地应和着,“此等叛徒,确该严惩……以正门规……”

她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席卷而来,从身到心。

岳不群犹自沉浸在愤怒之中,并未察觉宁中则情绪的微妙变化,追问道:“后来呢?师妹,你和冲儿是如何脱险的?冲儿人呢?他可有受伤?”他环顾四周,不见令狐冲身影。

“后来……”宁中则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从那种冰冷的失落感中抽离,声音恢复了几分清冷,“前山道路恐有埋伏未清,为稳妥起见,我带着冲儿,避开了大路,绕行至后山偏僻之处,寻了个隐蔽山洞藏身,直到确认安全,待我二人……功力恢复些许,才寻隙潜回山上。”

她刻意模糊了时间,也隐去了自己功力暴涨、足以带着令狐冲施展轻功翻越后山的事实,只含糊地用“功力恢复些许”和“寻隙潜回”带过。

“后山?”岳不群眉头紧锁,沉吟道,“果然谨慎。只是……后山也并非绝对安全。此事蹊跷甚多,那叛徒既能泄露你们行踪,未必不知后山路径。看来,我华山内部,已被蛀虫渗透极深!”

他眼神闪烁,带着深深的忧虑和一丝狠厉,“此事,十有八九,与嵩山那位脱不了干系!左冷禅觊觎五岳盟主之位已久,野心勃勃,视我华山为眼中钉肉中刺!定是他安插了细作在我华山!

只恨……只恨为兄……”他握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脸上浮现出强烈的不甘和屈辱,“只恨我功力未臻化境,不足以震慑宵小,才让那嵩山匹夫如此欺辱!只能……只能暂且隐忍,暗中积蓄力量……”

又是嵩山!又是左冷禅!又是振兴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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