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站在嵩山派的废墟边缘,望着丈夫在藏宝库中肆意搜刮的身影,手中的长剑“当啷”一声跌落在地。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个曾与她在华山之巅对月练剑、心怀侠义的君子,此刻竟如贪婪的恶鬼,将嵩山派多年的积累洗劫一空。
“师兄,你为何要这样做?”
宁中则踉跄着冲上前,抓住岳不群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
岳不群缓缓转过身,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兴奋,眼中却已没了往日的温柔:“中则,你太天真了。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中,若不狠下心,如何能立足?”
“可嵩山派上下皆是武林同道,你怎能……”
宁中则哽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武林同道?”
岳不群冷笑一声,猛地甩开她的手,“左冷禅野心勃勃,早有吞并华山之意。我不过先下手为强罢了。这天下,从来都是胜者为王!”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宁中则望着满地狼藉,“你杀左冷禅,夺他基业,与那些奸邪之辈有何不同?”
“妇人之仁!”
岳不群神色一凛,周身紫霄神霞功微微运转,“若想称霸天下,这些不过是必要的代价。等我统一五岳,荡平魔教,这江湖定会记住我岳不群的丰功伟绩!”
宁中则后退两步,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一阵绞痛。
曾经的华山首徒,如今竟将野心与杀戮视作理所当然。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岳不群却不再看她,转身继续将搜刮来的秘籍收入怀中,口中喃喃道:“恒山、衡山、泰山……你们的底蕴,也很快会属于我。”
……
岳不群血洗嵩山的消息,如惊雷般在江湖炸开。
各大门派掌门围坐在议事厅中,案上的茶水早已凉透,却无人顾得上饮一口。
泰山派天门道长手中的烟斗“当啷”坠地,火星溅落在青砖上:“左冷禅的寒冰神掌独步江湖,嵩山十三太保更是形影不离,怎会……”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艰难地滚动着。
一旁的玉玑子面色惨白,颤声道:“那岳不群莫非修炼了什么邪功?如此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恒山三定在佛堂中相对而坐,定闲师太轻捻佛珠的手指骤然收紧:“阿弥陀佛,本以为左冷禅的野心已是江湖大患,没想到岳不群更甚。”
定逸师太猛地拍案而起,震得供桌上的烛火摇曳:“决不能坐以待毙!传令下去,让弟子们日夜轮值,若有华山派的人靠近,立即上报!”
……
日月神教黑木崖上,东方不败倚在绣榻上,指尖绕着一缕青丝轻笑:“有趣,这五岳剑派自相残杀,倒省了我不少功夫。”
杨莲亭在旁躬身道:“教主,需不需要属下派人……”
话未说完,便被东方不败抬手打断:“且看着,鹬蚌相争,咱们坐收渔利便是。”
……
衡山派内。
莫大先生的胡琴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他望着手中的密信,脸色阴沉如水:“岳不群这是要将五岳变成他一人的天下!”
刘正风握紧腰间的长剑,沉声道:“师兄,咱们该怎么办?”
莫大先生沉默良久,猛地将胡琴背在身后:“召集所有弟子,从今日起,封山!”
而在华山派内,弟子们望着掌门带回的如山珍宝,既兴奋又惶恐。
宁中则站在观日峰上,望着远方翻滚的云海,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她知道,从岳不群挥剑斩落左冷禅的那一刻起,江湖的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
……
武当山脚下的密林中,篝火映照着六大门派掌门凝重的面容。
昆仑派何太冲将手中的铁琴重重一放,震得火星四溅:“诸位,今日与张三丰交手,你们可觉出异样?那老道的太极剑法,分明比数月前凌厉数倍!”
崆峒五老对视一眼,老五率先开口:“何止剑法!我用七伤拳偷袭,竟被他袖口一卷便卸去劲力,往常哪有这般轻松?”
他撸起衣袖,腕间红痕犹在,“瞧这暗劲,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这条手臂怕是保不住了。”
峨嵋派静玄师太轻敲木鱼,声音透着疑虑:“张真人闭关不过月余,怎会突然……”
话未说完,灭绝师太猛地折断手中拂尘,冷笑道:“哼!定是得了什么绝世秘籍!当年郭襄祖师遍寻九阳真经不得,说不定被武当捡了便宜!”
“阿弥陀佛,张真人乃武林泰斗,岂会行此等之事?依贫僧看,他周身气机圆融,倒像是参透了更高的武学境界。”
少林空闻大师双手合十,低诵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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