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那个时候,它还只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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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陈鸿注意到苏荃眼底深处隐藏的那一丝耐人寻味,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道:“夫人既然能看人所不能看,想必不会只是想让在下难堪那么简单。”

苏荃莞尔:“聪明,我就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我能看得出来,那慕容复比你差远了。”

陈鸿笑道:“夫人话里有话。”

苏荃道:“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陈鸿摇头:“做人首先要有的就是自知之明,在夫人的地盘,首次与夫人见面,夫人就说要与我做交易,我不觉得自己有何值得夫人高看一眼的地方,要非说有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那就是在下的容貌。”

“夫人要是真想做什么,又不得不与人合作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家公子。”

“公子,呵呵,在你心里他真是你主子吗?”

苏荃一只纤纤玉手搭在桌子上轻轻敲击,身体再次往陈鸿身边依靠,嘴上道:“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过你也别急着拒绝,不妨先听我说了再下决定。”

陈鸿点头:“夫人请说。”

“明日平西王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要过来,你帮我除掉他,作为回报,我帮你坐上本教五大护法之一的赤护法之位,并把本教绝学的纯阳无极功教给你。”苏荃缓缓道。

陈鸿闻言,想也不想就要拒绝。

不说别的,吴应熊作为吴三桂的次子,随行不可能没有护卫守护。

再一个,那家伙这次来神龙教,身边很有可能跟着的有鹿鼎记世界里面,武力值可排在前十之列的“一剑飙血冯锡范”。

冯锡范可不是开玩笑的,武功高到都可以吊打陈近南的地步,还惦记着神龙教的圣女龙儿的纯阴之体,想要得到她,让武功更上一层楼。

面对这种武力值的人物,如果说陈鸿学会了葵花宝典,那自然是不必把他放在眼中,可关键是,现在他还不会。

话说回来,你苏荃想杀吴应熊,放着你的绿帽老公这么一个堂堂鹿鼎记世界中排名第一的高手不用,却选择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外人作为合作对象。

如果说这里面要没有猫腻的话,陈鸿是断然不信。

想到这里,陈鸿道:“夫人,在下武功低,胆子小,恐怕不能……”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苏荃直接打断道:“你只要敢拒绝,我立马告诉洪安通,说你非礼我。”

陈鸿懵了:“夫人,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说也要有人信才是。”

“唰”

陈鸿看着自己的手当下被苏荃抓着所放的位置,他想问候一下苏荃的祖宗。

然而因为周围的人都在推杯换盏,气氛热闹无比,又因为苏荃的动作太快,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苏荃面不改色地道:“现在我身上有你手上的油渍印记,以洪安通对我的变态占有欲,若是知道你非礼了我,他非把你阉了喂狗。”

陈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娘的,一个不防,着了这女人的道。

这般算计他,搁陈鸿一贯的作风,如果不是人在屋檐下,他这会儿非把苏荃给就地正法了。

只是当下的情况和形势,不允许他那么做。

苏荃以为陈鸿在纠结,于是又徐徐开口说道:“陈鸿,你真不用那么担心,更不必处处对我心存戒备。”

“我之所以需要假借你之手对付吴应熊,并不是存了算计你的心思,而是因为我不方便自己出手,否则的话,将会连累神龙教受到牵连。”

“但是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杀了吴应熊,我定保你不受到任何伤害。”

“而且,在我答应你的那些条件之上,还能加上一个条件,那就是我,我也随你处置。”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苏荃向陈鸿丢来一个“你懂的”眼神,是那么的勾人,仿佛万种风情都在她那会说话的妩媚双眸中。

这些话,也就只能听听,陈鸿当然不会以为,苏荃为了让他出手杀吴应熊,而愿意陪睡。

不过是某类女人擅使的计谋手段罢了。

如果你真以为答应下来的事情的做到了,就能够得到她的人,那你就真是牡丹花下死的“死”字了。

苏荃的手段有多高,作为了解鹿鼎记世界剧情走向的陈鸿又岂会不知道。

能把洪安通和韦小宝这两个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间,便可见一般。

然而说一千道一万,眼下的形势,根本容不得他考虑答应不答应的问题。

他只要说一句不答应,你自己想办法。

那么万一这女人发起疯来,真跟洪安通说他非礼她,那他岂不是要变成太监。

陈家祖上可没出一个魏忠贤那样的人物,可别到他这里,把门楣都给改了。

变成“阉宦世家”,下面都是清一色的义子。

陈鸿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对苏荃小声道:“夫人,这事需要周密的计划,我需要你的人与我配合,另外你到底因为何事要杀吴应熊,我也得知道原因。”

苏荃笑道:“陈公子真是聪明,这么快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没问题,我让龙儿与你配合,帮你除掉吴应熊。”

“你想知道我为何要杀吴应熊,也没问题,你晚上到我房间里来,我仔仔细细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你,另外我们还能探讨一下,我和你身边的小姑娘,谁的手感更好一些。”

陈鸿脸上的表情刹那间变得无比精彩。

在开车方面,陈鸿觉得自己已然是油门当刹车的老手,结果跟这位神龙教的教主一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陈鸿瞥了一眼那边正跟慕容复吹嘘自己创造辉煌战绩的洪安通,嘴上道:“夫人,这不合适吧。”

苏荃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不用担心洪安通,他其实已经与阉割无异,我与他已经分房睡三年多了,晚上你只管过来,我的房间在东院第二间,我给你留门。”

陈鸿一听苏荃这番解释,便理解了,毕竟女人是情感动物。

归根结底两个字。

寂寞。

身边这时候有名婢女端着一盘黄瓜经过。

陈鸿的视线在盘子里的东西上停留了一瞬,转而与苏荃问道:“夫人用过吗?”

苏荃不解地问:“那是吃的,如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