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和薰儿这边说着话。
被他们讨论着的雅妃本人没有什么察觉，倒是雅妃面前那个原本在听她介绍着什么的小女孩，分心之下环顾四周，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人，小跑着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那天的事果然不只是我做的一个梦，对吧？”
用的句式虽是疑问句，女孩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是的呢。”
司辰点点头，招呼道：“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啊，萧玉姑娘？”
“……一点也不好。”
萧玉看了眼一旁对自己微笑点头致意的薰儿，深呼吸、摇头。
“看起来确实是给你给你造成了一些困扰。”
司辰从自己扛着的草靶子上摘下来一串冰糖葫芦，递到萧玉的面前。
萧玉：“？”
“那天送你离开前，我不是说过吗？以后如果有能再见的机会，我就送你个小礼物。”
司辰笑道：“别看它瞧着不起眼，这可是花了我整整一枚金币哦。”
“……一金一串？”
“当然是一金一把了，一金一串买这这个的得是什么品种的冤大头？”
“……”
嘴角狠狠地抽动了两下，萧玉好悬没直接拍开司辰手里的糖葫芦，而是伸手接过。
嗯……有总比没有好。
……
萧玉，萧家大长老的孙女。
关于这一位，司辰看书时最大的记忆点就是高挑的身材、修长圆润的大腿。
见到真人以后，他只能说小说诚不欺我。
虽然还是个六岁小女娃，但见到她的第一眼，司辰就能确信，这孩子长大以后的腿能比命长。
至于他和萧玉的相识，还要从古薰儿第二次进入永夜之地、确认了司辰所赠的石匕能够让她回到那里以后，两人关于此事的实验开始说起。
从一开始的携带砖石草木，到后面试着带了只小猫，再到后面带人到永夜之地……
也正是已经提前完成了这方面的测试，司辰才能在见到克莱尔以后向她提出那桩“她每往永夜之地带一个被死神诅咒之人就能从司辰这里获得一年寿命”的交易。
而被薰儿选中，带到永夜之地的那个实验人员，就是萧玉。
本身最合适的实验者其实应该是现在的那位斗圣就位之前、作为古族派给古薰儿守护者的凌影。
说是守护者，就薰儿这种体内封印着异火榜上排名第四的金帝焚天炎、手里还有一颗能在斗气大陆非其它远古八族小世界的任意地点呼叫古元的秘法玉珠的情况。
凌影的存在，更多的还是替她处理一些她不方便亲自出面的闲杂事物。
只不过，当时的薰儿还没想让古元在已经知道了她曾去往某个神秘之地、见到了一位知晓斗气大陆诸多隐秘的神秘人的情况下，再把凌影带到那里。
所以这事情就落到了在后山修炼、误了时辰，恰好在半夜路过薰儿小院门口的萧玉头上。
萧玉回答的“一点也不好”，也正是由此而来。
测试结束后，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是直接抹去萧玉在永夜之地的那段记忆，但薰儿却不太想删减萧玉的记忆。
所以，她最后采取的方法是将萧玉击晕之后送回到萧家后山的修炼场，让萧玉以为自己离开此处之后的经历只是一场梦，还很贴心地在暗处藏到了看着萧玉醒来才离开。
萧玉那边，尽管事情的展开确实很像是梦，但她却总觉得这个“梦”太过真实了点。
直接找薰儿确认？
她的爷爷，曾亲眼见过古元将薰儿寄养在萧家之时随手一卷玄阶功法、全然没拿这等功法当回事的情形的萧家大长老第一个不同意，还严令她不得主动接触薰儿。
不敢违抗爷爷的意思，萧玉只能暗自思量，然后越想越觉得那个梦真实。
烦闷之下，才有了今天趁着庆典出门玩玩，并在米特尔拍卖场的门口偶遇雅妃，又见到司辰和薰儿之事。
“虽然这礼物也有点过分…嚼嚼嚼…但至少是证明了那天的事情的确不是梦，以后能睡个好觉了…嚼嚼~”
一边吃着冰糖葫芦，萧玉一边如释重负般地吐着槽：“下次再有这种事，是不是能提前打个招呼，哪怕你们在事后威胁我不准对我透露呢？”
至于不满、抗拒乃至是记恨……这个还是算了。
通过那天自己说想要去找薰儿确认某些事情以后爷爷的反应，她不难猜出面前这位说是萧家远亲的“薰儿妹妹”，来历恐怕会是萧家招惹不起的那种惊人。
更何况，既然已经确认了那晚的经历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那就代表当时薰儿确实是朝她一招手，就将她带到了一个已经不属于乌坦城、甚至极有可能不在加玛帝国的地方。
这可比市井坊间流传的那些斗王、斗皇强者的传说事迹厉害多了。
“比如……‘萧玉小姐，你也不想看到你的父母、爷爷或者弟弟出事吧’这种？”
司辰略一思索，给出了一个威胁的范本。
萧玉：“……”
古薰儿：“……”
一旁看戏的雅妃：“……”
“咳，应该不会有下次了，那天我们基本已经测完了当时想要借你之手搞明白的事情。”
清咳了一声，司辰接上了之前的话题：“要不咱们再做个君子协定吧，以后如果还有再见面的机会，我就再送你一份小礼物？”
“……不会又是糖葫芦吧？”
嚼着冰糖葫芦的小嘴一顿，萧玉无语地看向司辰。
“放心，肯定不会的。”
司辰笑了笑，承诺道。
“那我就先期待一下下次的见面了。”
萧玉转身离开，边走边朝身后的司辰挥了挥那只还握有半串糖葫芦的手。
“混沌还是全能？”
萧玉走远后，并不觉得司辰口中名为礼物实为补偿的东西真就能只是一串冰糖葫芦的古薰儿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
“为什么不能是两者都有呢？”
“呃……”
古薰儿无言以对。
“小姑娘，你的朋友可是走远了哟。”
萧玉已经走远，先前和她一块儿过来的雅妃却还留在原地，司辰见状，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