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了？”
司辰开口道出海波东的下落：“当年，让他扬名的那场强者大会之后的不久，他就进入了塔戈尔大沙漠，因为某些缘故，与蛇人族的美杜莎女王产生了冲突。
“虽然成功从美杜莎女王的手里逃脱，但他在离开时却也中了女王的蛇之封印咒，身体极速衰老不说，实力也被封印到了只有斗灵的层次，现在的话是在漠城隐居，寻找破除封印的契机。”
“漠城吗？”
妇人点点头：“多谢阁下告知，我之后马上派人去那边确认。”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好人做到底吧……哦，找到了。”
司辰笑了笑，环顾四周，在妇人、雅妃以及在场其他米特尔家族之人惊惧的目光中，抬起双手就是在面前一撕。
空间直接被他撕出来一道裂缝。
除了随境界而提升的斗气纯度、浩瀚如海的斗气储量，以及只要未曾彻底消散就能死而复活的灵魂境界之外，斗尊境界最大的标志就是对空间之力的掌控。
比起只是能够初步操控空间之力的斗宗，斗尊对于空间的运用要更上十个台阶也不止。
撕裂空间、空间穿梭、空间绞杀、布置空间锁或者空间囚牢、建立空间虫洞、不惧空间风暴、举手投足便可扭曲空间……
撕开了通往漠城的空间通道以后，司辰伸手，直接从空间的另一侧抓过来了一个满头白发、手里还握着支墨笔的老者。
“冰皇海波东……是你没错吧？”
司辰确认道。
“呃，前辈抬举了。”
回头看了看那道正在缓缓愈合的空间裂缝，清楚这一手绝对不是斗皇能做得出来的白发老者艰难地吞了下口水：“直接叫我海波东就行。”
谁能告诉他，在这个连斗皇的数量都是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的加玛帝国，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尊至少是斗宗，甚至还有不小概率是斗宗之上的强者啊？！
“不用紧张，就是一笔交易而已，具体的事项，你可以问问她。”
司辰指了指米特尔拍卖场的那妇人，接着看向雅妃：“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没有了。”
和老师对视了一小会儿，雅妃轻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那以后就有缘再见了。”
离开前，又想起一事，司辰从海波东的纳戒里取出一份已经被一分为二的地图残片。
“这地图我就拿走了，作为回报……”
他顺手解开了海波东身上的蛇之封印咒。
……
冰冷刺骨的寒意，从海波东的体内爆发。
只是刹那间，整座商铺就被附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冰霜。
“快退开，不要留在这里影响海老……”
想起海波东曾在一怒之下将一整座城市冰封的事迹，妇人脸色一变，连忙对其他人喝道。
“不用慌…我只是在恢复斗气，那位离开前帮我解开了美杜莎女王的封印。”
海波东张嘴吐出一口寒气。
凶悍的气势犹如苏醒的狮子般从被压抑多年的体内爆发，实质化的威压，将周围的门柜、地板、墙壁压抑出道道龟裂的纹路。
“其他人先出去。”
目光在妇人的袍服、袖口稍作停留，确认过上面米特尔家族的族徽，海波东开口道：“你留下，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是。”
妇人对其余人摆了摆手。
众人退去后，一层坚冰将商铺内外隔开，海波东一连甩出来了三个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位是什么情况？你们的交易又是怎么回事？”
妇人不敢怠慢，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如实道来。
“就为了那个小姑娘？”
听完了事情原委的海波东疑惑道：“她的资质很好么？”
“……根据测验的结果，并不算好，我当初选择培养她，主要也只是看中了她在商业上面的天赋。”
“那是她有什么特殊的体质？”
“……这个，应该也没有，或者是以我们的能力，测不出来。”
“算了，既然人都已经送走了，这会儿知道得再多也没用。”
海波东摇摇头，话锋一转，问道：“从那个小姑娘离开时的样子来看，她对你这个老师其实并不是全无感情，这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吧？”
“能。”
妇人沉默了一小会儿，开口道：“只是那位既然看中了她，借此机会让她和米特尔家族断得干净一些也好。”
“哦？”
海波东从妇人的话里品出了几分特别的意味：“据我在漠城那边零星能从路人之口得到的消息，现在米特尔家族的掌控者应该还是米特尔·腾山吧？与我离开前相比，家族近来发展得怎样？”
“一切安好，稳重有进。”
妇人回答道。
“嘿……”
海波东哂笑了一声：“你所求的事情我答应了，只要你那一脉的人自己不找死，有我一天，那一支的血脉就不会断绝。”
……
“看到了吧？你的这位老师对你还是可以的。”
借助一些小技巧，让自己和两个小丫头立足于他们三人能够看到海波东与妇人、海波东和那妇人却完全察觉不到三人并未离去的特殊维度，看完了海波东和妇人的谈话，司辰对雅妃道。
“老师待我，确实是一直都还不错。”
凝望着那妇人，脑海当中回忆起自己跟她学习商业之道的点点滴滴，雅妃缓缓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上另外几个坊市逛逛吗？”
从那个特殊的维度出来后，和雅妃一左一右地与司辰并行、走在乌坦城的街道上，古薰儿仰头看了眼司辰，问道。
“坊市就算了，感觉也没太多意思，就在城里随便逛逛吧。”
司辰伸手虚空一抓，进入米特尔家族商铺前被他收起的那个插满冰糖葫芦和糖画的草靶子就又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三个人边走边吃，沿途遇到了其它感兴趣的小食，也会直接买下。
大部分的东西，最后都是进了司辰和古薰儿的肚子——只有四段斗之气修为的雅妃，显然还不像两人一样能够精密掌控自己的身躯体魄，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加快消化的速度。
等到天色渐暗，沿街的商户已经纷纷开始挂出为了迎接庆典特意准备的灯笼。
已经是逛得心满意足的司辰这才领着薰儿和雅妃回了永夜之地。
刚一回到家，司辰就注意到了庭院内人手一本商店手册、分坐在一张桌子左右两侧的那两道身影。
抬头看看苍穹当中亮起的星辰数量。
毫无意外，两个人是来自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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