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独孤九剑
风清扬摇摇头：
“我曾经发过誓，再不用华山武学与人对敌。”
李慕白看着眼前可有“风清扬”名字的石碑，若有所思：
“太师叔是犯过错么？”
“竟然自封华山武学？”
“这是忘记了华山武学，还是不想用华山武学呢？”
风清扬的脸色又变了：
“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
李慕白这话说的极重。
风清扬无论承认不承认都不好。
他是在华山派思过的，要是说忘记了华山武学，那你思个屁的过。
要是没有忘记华山武学，却不用华山武学与人动武，纯粹是忘本。
总之，就是一句话，风清扬忘本。
风清扬吹胡子瞪眼睛：
“你这娃娃，怪不得是岳不群这混账小子的传人，竟然如此牙尖口利。”
李慕白笑呵呵的不当一回事。
他可不像是令狐冲，听到风清扬说岳不群的不是，就马上反驳。
论悲分，风清扬是岳不群的师叔或者是师伯，长辈上在口头占点便宜，那不是正常的么？
令狐冲是小事拎的清，大事一塌糊涂，恰好跟吕端是两个极端。
风清扬吹胡子瞪眼睛说了一通，李慕白只是笑。
他自己顿时感觉没有趣味。
风清扬很是无奈：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豆芽，行事倒也端正，怎么长大了反倒要逼迫我这个老人家？”
李慕白叹息道：
“华山派屡遭大难，宿老不存，我师这几十年来辛苦的很。”
“现在弟子成长起来，自然要为华山尽一份力。”
“也不瞒太师叔，我师尊师娘正在闭关冲击先天境界。”
“门下事情都交给弟子打理。”
风清扬摇摇头：
“岳不群和宁中则资质倒是不差，若是他们能够专心的习武，倒是有可能冲击先天。”
“俗事缠身之后，还想要晋级先天？”
“哪怕是紫霞神功在手，也是无望。”
李慕白呵呵直笑：
“风太师叔此言差矣。”
“我师尊师娘必然会成就先天。”
风清扬摇摇头，刚想要反驳，忽然间一愣：
“慕白小子，你达到先天大圆满了么？”
李慕白轻轻一笑：
“前不久刚刚得了机缘。”
风清扬眉头大皱：
“你才二十多岁就成就了先天大圆满？”
“这不可能啊！”
他猛然向前，伸出右臂，二指捏了个剑诀，直直攻了过来。
奇怪的是，他的手上没有半点的内力。
李慕白顿时明白，这是纯粹的切磋。
他向风清扬拱手为礼，也是捏了个剑指，予以回应。
两人在思过崖的平台上，你来我往，霎时间就攻防了十多个回合。
风清扬神情凝重，越打越是心惊。
他的攻势招招凌厉，剑剑凶狠。
专门攻向李慕白的破绽。
李慕白只用华山入门剑法招架。
这一路剑法是每一位华山弟子入门必学，风清扬早就烂熟于心，睡梦中随手就能比划出来。
他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七八个破绽。
然而李慕白用出之后，端的是攻防兼备。
风清扬的剑法本是有进无退，招招致命。
可是面对李慕白的剑法，也只有以攻代守，见招拆招。
风清扬行走江湖之时，堪称难遇敌手，再厉害的敌人也难以抵挡住他的剑法。
他的神色越来越重，已经不局限于考教，反而想要探究李慕白的底细。
剑指上竟然有着丝丝风声，已然用上了内力。
李慕白从容应对，越打越是精神。
脑海中提示音不停的响起：
“您与独孤九剑交手，宿主悟性逆天，成功领悟独孤九剑精要，武学修养更近一步。”
“您与独孤九剑交手，宿主悟性天，成功领悟有进无退之道，剑术修为归更进一步。”
“恭喜宿主悟性逆天，成功习得独孤九剑。”
“宿主悟性逆天，您的独孤九剑已经登堂入室。”
“宿主悟性逆天，您的独孤九剑已经出神入化。”
李慕白越打越是高兴，风清扬越打越是心惊。
李慕白是施展的一招一式，风清扬不知道已经练习了多少遍，他闭着眼睛都能拆解出来。
偏偏在风清扬眼中，对方施展的仿佛不华山剑法，而是独孤九剑一般凌厉凶猛的招式。
风清扬忽然后退一步，摆手道：
“不打了！”
李慕白诚心诚意的拱手道谢：
“感谢太师叔赐教。”
风清扬没好气道：
“我没有教你什么，反倒是你让我看到了一个天地。”
“没想到我华山派的剑法，威力这么大？”
李慕白正色道：
“天下所有的剑法，纵然是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终究不过是快慢而已。”
“快慢结合，诞生了无穷的变化。”
“这，也就成了各家各派的招数。”
风清扬凝神细听，不住点头。
李慕白说的是正经的剑理，是剑术的根本。
“江湖上有很多的快剑，甚至有一句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江湖上自然也有很多的慢剑，讲究以慢打快。”
“但不论是哪一种，都有独特的节奏。”
“何时该快，何时该慢，都需要千锤百炼。”
“剑术不在乎耍的好看不好看，而在于能不能击破敌人的防守。”
“合适的时机，片叶飞花都能伤人。”
“不合适的时，即便是寒铁重剑都不能丝毫伤人。”
风清扬问道：
“什么是合适的时机？”
李慕白微笑道：
“自然是敌人的破绽。”
风清扬刚要说话，就见李慕白朝着自己恭敬的施礼，
“多谢太师叔赐教。”
“独孤九剑的寻找破绽之法，着实令弟子获益良多。”
风清扬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
李慕白特不好意思说道，
“风太师叔的独孤九剑精彩绝伦，弟子不知不觉就学了个全。”
风清扬绝对不相信这等事情：
“慕白，你在开玩笑吧？”
李慕白笑了笑，开口道：
“周易有云，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
滔滔不绝，浩浩荡荡，竟然一口气把这独孤九剑的口诀全都给说了出来。
风清扬凝神静听，竟然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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