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又是千里奔袭,山河辽阔,城池不断在脚下后退。
林默的心态却无比坚定——
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奔波。
因为每一步都离自己的极限更近,离那更高的武道更近。
.............
时间悄然流逝。
林默一口气赶了大半天。
直到傍晚时分,天边夕阳如血,将大地染成一片金红。
他终于赶到了新的目的地。
可当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去,却差点没忍住骂出声来。
“这踏马的,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林默看着眼前巍峨险峻的群山,心头一阵无语——
新宝箱的光点,竟然刷新在了华山!
华山,五岳之一,素以奇险峻峭著称,号称“西岳”。
暮色之中,华山主峰高耸入云,危崖怪石间云雾缭绕,松柏如盖。
群山环绕中有石阶如天梯,直插云霄。
大风吹过,山涧松涛翻滚,仿佛天上龙吟,气势如虹。
“金手指也太能整活了,这每次宝箱都像给江湖扔颗炸弹。”
林默无语吐槽,却依旧毫不犹豫,循着宝箱地图,一路攀升。
华山的山路极其险峻。
断崖绝壁处处皆是。
许多地方只能一人通行,侧身才可挪步。
林默脚步轻盈,纵意登仙步催动到极致。
犹如穿云越鹤,沿着乱石松林间穿梭如飞。
山林深处,野花芬芳,松涛阵阵,夕阳下的岩壁一片金辉。
林默一路赶往宝箱所在的位置,渐渐脱离了人迹。
很快,前方豁然开朗,一片极为险峻的悬崖出现在眼前。
云雾缭绕间,落日余晖斜照在山石之上,仿佛天与地的尽头。
林默在悬崖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悬崖之上。
只见那金色宝箱正静静地悬浮在崖边一块巨石上。、
隐约流转着淡金色的光芒。
他心头微喜,却第一时间察觉到,宝箱旁并非无人。
崖上除去那黄金宝箱,还有一男一女正相对而立,剑拔弩张。
那男子身材极高,却又极瘦,仿佛一根竹竿,一张脸骨骼分明、五官怪异,眼神阴狠,嘴唇薄薄地向下抿着。
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森然不安的压迫感。
而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少女。
少女身着青色男衫,长身玉立,英气勃勃。
乍一看与少年无异,可眉目间清秀绝俗,脸色白腻如玉,双目灵动如水,嘴角带着倔强。
只要细看,便能一眼看出其实是女儿身。
灵巧端正,皮肤晶莹如雪。
神情既有少女的羞涩,又带着一分男儿的坚毅,英俊之中别有一番温柔。
此刻,她正一步步退到悬崖边,脸色苍白,怒目而视,冷声道:“云中鹤,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跳下去!”
云中鹤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细长的眼里满是嘲弄与猥亵:“跳啊,你倒是跳啊,木婉清,你舍得你那条小命?你要是真死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一直想见的那个人了..........”
这句话一出,少女脸色骤变,神情复杂,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痛苦和犹豫。
林默远远望见这一幕,陷入了沉思。
居然是云中鹤和木婉清。
这踏马的不是已经不是大理的国内范围了吗?
他当然知道云中鹤。
西夏一品堂的高手,名列“天下四大恶人”之首,尤以好色和轻功著称。
华山出现这两个家伙,也太不正常了。
要是出现令狐冲或者岳灵珊,他不意外。
但踏马的,出现了云中鹤和木婉清,他却是很意外了。
特别是云中鹤,也是先天境。
这个时候,云中鹤眼神骤然一紧。
陡然回头,死死盯着林默。
气氛瞬间绷紧。
云中鹤一双眼睛在林默身上上下打量,神情从讥笑变为惊疑、再变成极度的警觉和忌惮。
——因为他直到林默出现在十几步外,才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以他一身轻功之高。
平日就算是江湖成名宗师靠近都能提前感知气息。
可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自己竟毫无察觉。
云中鹤声音陡然变得森寒,带着难以掩饰的凶光与杀意:“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来的?”
林默:“........”
林默一脸无语的看着云中鹤:“你说话一直都是这么嚣张的?”
自己才刚来,这个家伙就怼自己,也太嚣张了点。
这年头,出来混江湖,不知道低调吗?
木婉清本是咬牙看着云中鹤,一见林默出现,心头也是一震。
居然会有人来这里。
莫非是华山派的?
自己被云中鹤一路追击,一直追到这里。
结果还没有找附近门派求援,就被逼上了悬崖。
如果不是云中鹤猫戏老鼠一样,她早被抓了。
现在居然又来了一个年轻人。
看年龄,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一时间,木婉清黯然。
又有一个人要倒霉了。
但下一秒,她便从林默的目光里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平静和自信。
那气质和气息,与世间那些花花公子、江湖浪荡子全然不同。
林默没有急着表态,淡然打量着悬崖上的二人和脚下的局势。
夕阳斜照,黄金宝箱的光芒愈发炫目。
而身前这对男女,却仿佛江湖宿命一般对峙。
云中鹤见林默不语,心中警觉更甚。
缓缓挪动脚步,试图靠近木婉清,神情戒备到极点,同时随时准备遁走。
他声音尖细而阴冷,语气不善:“小子,你要是识相,现在就滚,别管闲事!”
“否则爷爷我连你一起收拾!”
要不是这个小子刚刚出现的神出鬼没,他已经第一时间动手了。
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小子有点邪门。
但他也不怕。
而林默依旧不语。
只是眯了眯眼,看了看云中鹤,又看了看云中鹤身后的黄金宝箱,心里不禁暗自思量:
这金手指还真是会选地方。
难得江湖四大恶人之一居然会正好出现在这里。
木婉清和云中鹤的纠葛,自己似乎也插进了这出好戏。
他没有动,整个人如一尊青松。
夕阳的余辉洒在他的肩头,令他的轮廓和身影拉得极长,气势无声无息间弥漫开来。
仿佛整个崖顶的风都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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