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怜星:“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叫那时候我们早就是林公子的人了?怜星,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对一个小贼动心!”
怜星见状,连忙解释道:“可是姐姐,林公子的心愿不就是收集天下美女吗?我们两个自然也不例外啊。
而且日记副本的奖励实在太诱人了,我实在把持不住啊!”
邀月听了怜星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发作。
她冷冷地看了怜星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躺回了床上。
心里暗自想着:哼,想征服我邀月的人多了去了,但起码得比我强吧?不过话说回来,林天那小子的实力确实不错,之前日记里说他能与大宗师巅峰交手不落下风,甚至还能跟天人合一境界的高手短暂交手。
我貌似还真做不到这一点……
另一边,宁中则今晚并没有守着日记副本。
因为她带着重伤的岳不群下山找大夫去了。
这一路上找了近一天的时间,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有能力治疗岳不群伤势的大夫。
这一天的奔波劳累,让宁中则感到心力交瘁。
所以在给岳不群喂完药之后,她就趴在岳不群房间的桌子上睡着了。
然而,就在宁中则沉睡之际,岳不群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无神地看着上方,眼神里一片空洞。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才逐渐恢复了神采,那些纷杂的记忆也随之涌上心头。
岳不群想起了自己在擂鼓山的经历。
那时候他跟聪辩先生下棋,那珍珑棋局能诱人心魔。
他就是因为心魔发作,误以为华山派被灭门了,妻女也被杀了,所以才发狂的。
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岳不群的心中却如明镜般清晰。
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了一旁桌上,那里,他的师妹宁中则正恬静地趴在桌上,呼吸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岳不群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轻轻起身,拿起一旁的长袍,打算为这位自幼相伴的师妹盖上,以防夜凉侵体。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长袍的瞬间,一抹不同寻常的反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低下头,只见宁中则的臂弯中,似乎藏着一本薄薄的册子。
岳不群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册子,借着微弱的烛光,册子的封面上,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辟邪剑法”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岳不群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深知,这本秘籍或许正是他突破当前困境,重振华山派的关键所在。
左冷禅的威胁如影随形,华山派的未来岌岌可危,岳不群深知,唯有增强自身实力,方能在这纷扰的江湖中立足,保护好自己的门派和家人。
但疑惑也随之而来,宁中则为何会拥有这本传说中的辟邪剑法?岳不群心中五味杂陈,但转念一想,此刻已无暇顾及太多,机会稍纵即逝,他必须牢牢抓住。
于是,他轻轻将长袍披在宁中则身上,随后,带着那本秘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月光如水,洒在城外的竹林上,为这片静谧之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岳不群施展轻功,身形如燕,几个起落便来到了竹林深处。
他找了个隐蔽之地,借着皎洁的月光,缓缓打开了那本辟邪剑法。
翻开扉页,一行小字映入眼帘:“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这行字如同晴天霹雳,让岳不群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但他并未立即放下,而是继续翻阅下去,试图寻找其中的奥秘。
随着阅读的深入,岳不群体内的内力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按照辟邪剑法中的独特路径运行。
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涌遍全身,欲望如同野草般疯长,难以抑制。
岳不群紧闭双眼,强行将思绪放空,好一会儿,那股汹涌的内力才渐渐平息下来。
此刻,岳不群终于明白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的真谛。
修炼辟邪剑法,需承受极大的身心考验,若无坚定的意志和决绝的心态,很容易走火入魔。
而这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配合那神秘的内功,施展起来确实阴森狠辣,威力无穷。
岳不群心中暗自思量,若能学成此功,左冷禅便不足为虑,华山派也将迎来新的辉煌。
然而,一想到要自宫,岳不群心中便如刀割般疼痛。
作为一个男人,这无疑是最大的耻辱和牺牲。
他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华山被灭、妻女被杀、自己被左冷禅欺压的惨状。
那些画面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心,让他痛不欲生。
“华山安危,全系于我一人之身。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岳不群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深知,为了华山,为了家人,他必须做出选择。
于是,他咬紧牙关,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剑,毫不犹豫地挥向了自己的身体。
一阵剧痛袭来,岳不群只觉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强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金疮药,颤抖着手为自己止血。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土地上,瞬间被吸收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在客栈内,宁中则突然醒了过来。
原来,岳不群离开时,因心中慌乱,并未将房门关紧,夜风透过缝隙,吹进了房间,让宁中则感到了一丝寒意。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转头看向岳不群原本所在的位置,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奇怪,这么晚了,师兄去哪里了?”
宁中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自言自语道。
然而,当她低头时,却惊讶地发现,那本辟邪剑法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本秘籍,她原本打算将其销毁,以免落入贼人之手,但想到它或许能为华山派带来一线生机,便又留了下来。
如今,秘籍失踪,师兄也不见了,宁中则心中顿时充满了不安。
她连忙起身,穿上衣服,冲出房间,开始在客栈内外四处寻找岳不群的踪迹。
然而,岳不群早已离开了客栈,向着城外的竹林而去,宁中则自然是无法找到他的。
宁中则的焦急寻找,很快惊动了正在休息的令狐冲和岳灵珊。
他们看到母亲神色慌张,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娘,你这是怎么了?急匆匆地在找什么?”
岳灵珊拉着宁中则的手,关切地问道。
“你爹……你爹不见了!”
宁中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令狐冲和岳灵珊。
听到父亲失踪的消息,令狐冲和岳灵珊都愣住了。
岳灵珊更是难以置信地说道:“爹武功那么高,又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娘,你别太担心了。”
然而,宁中则却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忧虑:“不,这次不一样。
你爹他……他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宁中则心急如焚,眉头紧锁。
她的丈夫,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不仅擅自离开了门派,还带走了那本传说中的辟邪剑谱。
宁中则深知,一旦岳不群开始修炼那本秘籍,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不禁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岳不群在看到辟邪剑谱的第一页后,能够幡然醒悟,放弃修炼的念头。
毕竟,华山派还没到绝境,还有转机。
“师娘,您别太担心,我去帮您找找师父吧!”
这时,令狐冲,华山派的大弟子,见宁中则如此焦虑,便主动请缨,准备施展轻功,前往更远的地方寻找岳不群。
“别去了,大半夜的,你能去哪里找?”
就在这时,岳不群的身影突然从黑暗中浮现,他的脸色苍白,步伐显得有些踉跄。
“爹,您这是去哪了?娘都快急死了!”
岳灵珊,华山派的小公主,见状连忙跑过去,关切地问道。
她看到岳不群的脸色不太好,以为是他之前修炼心魔留下的后遗症还没好,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然而,宁中则却从岳不群的行动和脸色中看出了端倪。
她明白,岳不群已经做出了那个决定——为了修炼辟邪剑谱,他选择了自宫。
这个发现让宁中则感到震惊和不解,她不明白岳不群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天色已晚,你们都回房休息吧。”
岳不群对着岳灵珊和令狐冲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岳灵珊和令狐冲虽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问,只好各自回了房间。
而宁中则则和岳不群一起回到了他们的房间,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和沉重。
最终,还是宁中则打破了这份宁静。
她声音颤抖地问道:“师兄,你为了修炼辟邪剑谱,真的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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