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显示着的三个定位标志在地图上快速的移动着,对方几乎是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这个小县城。
张云开着从黑租车公司租来的丰田,一直在城市里转悠。
时不时的确认一下手机上对方的地址。
直到三个小红点几乎重叠到了一起,张云这才驾驶着车辆离开城市,按照地图朝着对方的位置赶去。
从手机对比的地图来看,对方此刻所停留的目的地是乡下的一个小镇上,而且还是小镇的边缘靠近一条河的位置。
“可惜啊……”
而同时,远在越南北部的一座还在修建的大别墅里。
李华铭正躺在床上,他弟弟李建国拿着手机,面色凝重的挂掉手机。
“哥,他们来了,和照片上不是同一个人,怎么办?”
听到这话,李华铭嗤笑不已。
“别问我怎么办,我当初就和你跟舅舅说过,他们大概率是卖军火的,你想要买军火就买,你们想的倒是很好,想着控制一个军火贩子,还不想给钱,还想让别人免费给你们提供军火。”
李建国瘪了瘪嘴,眼神示意了一下房间的门口,让李华铭停下了吐槽的说辞。
“那么……你找了几批人?如果要做,就别后悔。”
听到这话,李建国沉默了一下,表情难看的说到:“一共就十个人,剩下的人全被舅舅带走了,说是带去他新找的园区,要弄个网络公司。”
李华铭对此只有沉默,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五个人?
手上还没枪!
和一位军火贩子硬钢?而且还不知道那位军火贩子手中有多少人,这操作连鸡蛋撞石头都说不上了。
此时此刻,李华铭后悔的都不想说话。
一开始,他明明只是在这里帮他舅舅做些杂事,比如帮着办证,或者弄一些国内的吃食。
但是自从上次他弟弟在赌场输了一百多万之后,他已经弄不清他舅舅想做些什么了。
一个巨大的制衣厂一年的赚的钱也可以用小车拉了,如果不作死,几乎挥霍不完。
但是得到缅甸的消息,就说又要搞一个什么电诈集团。
对于这个,李华铭的排斥心理不大,毕竟谁能排斥一个月入上千万甚至上亿的电诈集团呢,而每个月的支出只不过才浅浅的几十万。
但是后来,他舅舅想要弄到一批武器。
当时在李华铭看来,这也是正常的,电诈集团里的人不用武器看管起来,对方是真的有可能暴动的,就像是最近在柬埔寨发生的那起李焱屠杀案。
他也联系了不少网络上的军火贩子,对方要的价格要么非常高,要么就是武器本身就是垃圾货色。
直到张云的出现……
随手用一把手枪当做咨询费结账。
李华铭第一时间就向他舅舅说了这件事。
之后的结果好像就不受他的控制了,他舅舅亲自给对方弄了一套身份,反手就让他弟弟就去绑架对方。
直到后来他因为这件事和弟弟争吵起来,被弟弟打了几枪,送往医院之后才知道他舅舅想的是反正对方向弄一个身份,他何不把握时机将对方控制起来。
这样他以后要多少军火不说免费,但是至少价格绝对的低廉。
可惜的是,结果并非如此。
绑架时没找到人,和对方有联系的阮芸也消失不见。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
但是他们没想到,本来应该被他们放了的阮芸男朋友和她的同学,却在某一天出了意外,一死一伤。
阮芸的前男友被送进了监狱,成了一个永远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犯人。
这件事仿佛刺激到了他舅舅,一边联系着对方想买武器,一边又派人去找阮芸的父母。
直到昨天,李华铭才从自己的亲弟弟口中了解到了这些事情,他当即出院逃回了自己妻子的老家,藏在了妻子老家还没修好的别墅里。
阮芸的男朋友不论是张云做的,还是阮芸做的,这种狠辣的操作都吓到了他。
他还不想死,他的儿子还没出生呢,他还想带着儿子回到国内老家当一个富家翁享受生活呢!
……
夜色中,诸多思绪涌入黑色的天空,阴暗的思绪仿佛一团团阴云遮住了点点星光。
张云将车停在了一百米外的路边,从车里拿出一套防弹衣,一组价格不菲的夜视仪。
夜晚接近凌晨的时间,整个小镇早已经陷入了安静。
沉默的虫子鸣却震耳欲聋。
“找到了,一共有九个人?”
透过夜视仪,虽然价格高昂,但是品质却并不怎么样,夜色中反光的太多,透过夜视仪就显得格外斑驳难以分清到底是人还是一堆建筑垃圾。
没有思考太久,张云取下夜视仪,拿出一套衣服遮住身上的防弹衣。
顺着路边仿佛就像是路过一样,一点点的朝着对方靠近。
九十米、八十米、七十米、六十米……
张云低头看和手机,耳畔已经能听到对方一伙人喝酒吹牛的声音。
“黑吧哟!”
“黑吧哟!”
确定了九个人是一起的,不是路人。
五十米……
四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路过了!
其中那个黑瘦男子猛然抬头看见了张云,脸色奇怪的盯着张云的侧脸,张云也适时的转头看向对方。
等看清张云的脸,这才松了一口气,准备拿起桌子上的酒再来一杯。
“砰!”
一枪击破他手中拿着的酒瓶,子弹穿过酒瓶,从他的眼睛没入脑海!
或许到死,他都没想清楚,明明张云不是在酒店那个跟着他一起上楼的人,也不是他另外两个兄弟跟着追查到的人,为什么会死……
一枪命中,张云丝毫没有犹豫,三秒钟便清空了手中给的弹夹。
“砰砰砰!”
配合着倒地没有第一时间失去生命的呼喊,惨叫,一时间让小镇上震耳欲聋的虫鸣都上了静音键。
换上另外一把枪,对着躺在地上还在蠕动的九个人,一人两枪头!
跨过几人的尸体,张云朝楼上看去。
一个人头从玻璃窗上闪过。
快步朝着院墙背后冲去,张云似笑非笑的看着还挂在不锈钢护栏上的男人。
“你好,再见了……”
“砰!”
一枪头!
“砰!”
一枪胸口!
“砰!”
再一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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