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与愤怒,四处打听后,终于找到了老头儿借高利贷的地方。没想到,这个高利贷老板我竟然认识。之前有个朋友,他哥哥号称是高利贷的老板,还曾请大家一起去吃饭,就在那一次宴席上,我见过这个人——龙威。
当时,龙威那副肥头大耳的模样就令我心生厌恶,他还对我表现出明显的追求之意。他那油腻的眼神和自以为是的态度,让我毫不犹豫地直接表明对他毫无兴趣。我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竟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再次与他碰面。
龙威见到我时,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哟,这是什么风啊!把我晚秋妹妹吹到我这来。”他咧着嘴,试图用那谄媚的笑容拉近关系。我懒得跟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威哥,我听说我爸在您这里借了二十万,怎么才过了两个月利息就涨到五万了。这利息高得也太可怕了吧!”心里默默计算着,二十万短短两个月就产生五万的利息,相当于一天八百多块的利息。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掠夺,如同网上那句调侃:他明明可以直接抢钱,但还是给了你时间。
“哦!那老头儿是你老爸?”龙威挑了挑眉毛。我冷冷地点了点头。“嗐,你说这事儿办的!要知道那是我未来的岳父,我也不会这么干!”他还在试图用这种轻浮的话语来调侃。我皱了皱眉,严肃地说道:“威哥,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啊!”“好好好,不开玩笑了。不过这件事还真没办法!我虽然是这钱庄的老板,可我放的这些钱可不是我个人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地喝着,那副模样仿佛在告诉我他也无能为力。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他编造的借口,心里明白这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既然这件事,是我们自己主动送上门的,也怨不得您。那我就先走了,告辞!”
车站里,人群熙熙攘攘,行色匆匆。我和老头儿站在候车大厅的角落里,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我们隔了一层透明的屏障。
“这两天我准备先去外省上班,你就乖乖回学校上课,不用担心这些。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他们就算是土匪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把我怎么样。”老头儿故作轻松地说道,可我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忧虑。
“反正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先出去避避风头也是好的,到时候再找办法解决吧!”我无奈地应和着,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你那边都联系好了吧?靠谱吗?”我有些不放心地追问。“放心,他们都是和我干了十多年的工友,信得过。”老头儿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给我吃下定心丸。
“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我轻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些钱你拿着当生活费,你别因为老爸就在学校省吃俭用。该吃就吃,该用就用别替我省钱,知道吗?”老头儿边说边把一沓钱塞到我手里。我接过钱,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快检票的时候,老头儿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票,却摸到一个信封。他拿出来一看,心里一惊,这不是他之前给我的钱吗?怎么又回到了自己口袋?老头儿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立刻拨通了我的电话。
“秋秋,这钱····”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知道你身上一块硬币都掏不出来了,你就别担心我了。我都这么大了,有能力养活我自己,倒是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一天到晚只知道担心我。好啦,不说了,快去检票吧!”我一口气说完,不给老头儿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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