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蓝蓝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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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殿满脸挑衅地直视着沈渊,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自己的胜利:“看吧!蓝小胖心里最在乎的人还是我!”那语气中透着满满的自信与傲娇,活脱脱一个争宠的孩童。

沈渊轻轻扯动着苍白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尽是对十殿幼稚行为的无奈与调侃。

他微微摇了摇头,薄唇轻启,带着一丝慵懒与不屑,缓缓说道:“幼稚!”那声音低沉而清冷,仿佛在诉说着这种小把戏他早已不屑一顾,尽显其沉稳与成熟的气质。

楚蓝紧紧握着十殿那只所谓“受伤”的手,清澈的眼眸中满是疑惑。她歪着脑袋,小巧的眉头微微皱起,仔细地翻来覆去查看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清脆而天真:“你到底哪儿受伤了呀?”

十殿毫不示弱地伸出小拇指,理直气壮地指着指尖那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挫伤,大声说道:“喏!就这儿!”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渊看着十殿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满是戏谑。他轻轻摇了摇头,调侃道:“就这么点小伤,连血都没有,也好意思拿出来?”

十殿被沈渊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气鼓鼓地避开楚蓝的视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就知道笑话我,有什么了不起的!”

“蓝小胖!真的疼啦。”十殿见楚蓝似乎并不相信,开始撒娇起来,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丝娇嗔。可没坚持一会儿,他就有些装不下去了,眼神开始闪烁。

沈渊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挺直了身子,缓缓站了起来。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从容,笑着说道:“十皇子,你也不算小了,还像个奶娃娃一样撒娇呢?”

楚蓝一下子就看穿了十殿的小把戏,气得小脸通红,用力地推开了满脸堆笑的十殿,转身扑向沈渊,一把抓住他的手,气呼呼地说道:“长寻哥哥,我们走!他又骗我!”那语气中充满了对十殿的不满和对沈渊的依赖。

沈渊看着楚蓝那气鼓鼓的可爱模样,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宠溺。他轻轻摸了摸楚蓝的头,柔声说道:“好,我们走。”

“哎!小胖子,别生气嘛。”十殿见楚蓝真的生气了,顿时慌了起来,连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这个好看,你要不要?”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献殷勤,试图让楚蓝消气。

楚蓝却根本不买账,她扭过头去,不理会十殿,小嘴还微微撅起,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跟在后面的初一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十殿下每天就喜欢逗小姐儿,可把小姐儿逗生气了又得费尽心思地哄。

季风好奇地凑近初一,轻声问道:“你觉得你家主子更喜欢谁呢?”

初一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缓缓说道:“应该是殿下吧。小姐儿虽然总生殿下的气,可每次都能很快和好。而且,摄政王毕竟要回大臻,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呃……”季风听了初一的话,心中涌起一阵担忧,本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妥,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不生气呀?”十殿见楚蓝还是不理他,有些着急了,可怜巴巴地问道。

楚蓝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说道:“我要骑马马,就像爹爹那样的!”那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好嘞!没问题!”十殿连忙答应,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初一见状,心里一紧,想要上前劝阻,毕竟让十殿下做这种事不太符合身份。可就在这时,沈渊冷冷地瞥了初一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初一心中一颤,不禁疑惑:为什么自己会怕这个敌国的摄政王呢?他明明看起来体弱多病,年纪也不大呀。

沈渊轻轻揉了揉楚蓝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既然蓝小胖想骑马马,十皇子,那就麻烦你咯。”那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十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看着楚蓝期待的眼神,还是蹲下身子,让楚蓝爬到了自己的肩上。可楚蓝刚一坐上去,就皱起了眉头,小嘴嘟囔着:“和爹爹的不一样,我都看不到杂耍啦!”说着,她的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泪花。

“这丫头怎么这么爱哭呀,简直就是水做的。”沈渊无奈地笑了笑,从一旁拿起一串糖葫芦,递到楚蓝面前,轻声说道:“乖,别哭啦,吃糖葫芦。要不,到哥哥肩上来,哥哥抱你看杂耍好不好?”

十殿一听,立刻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就你?你能抱得动蓝小胖吗?别等会儿把她摔着了。”那语气中充满了挑衅。

“就我!我还不至于连个小丫头都抱不起来。”沈渊自信地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楚蓝听着他们的对话,捏了捏十殿的耳朵,指了指不远处热闹的地方,急切地说道:“我要去那边看,快带我去!”

众人走进座无虚席的茶楼,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白衫的说书人正一边漫不经心地煮着茶,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一个神秘而从未流传过的故事。听客们被说书人的讲述深深吸引,不时地鼓掌叫好,还有人慷慨地撒出赏银。

他们在二楼寻了个空位坐下,点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十殿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读书人,心中暗自嘀咕:平日里读书人不都是把钱花在笔墨纸砚上吗?怎么都这身打扮?想到自己的老师,他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是他?”沈渊看到说书人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中暗道:没想到他竟落魄到了这般田地,真是世事难料。

季风收到沈渊的眼神示意,默默起身,拿着钱朝着楼下走去。

楚蓝抱着一块桃花酥,吃得津津有味,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说书人的方向,那模样就像一只贪吃又好奇的小老鼠。突然,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奇地问道:“长寻哥哥,鸳鸯帐是什么呀?”

十殿表面上装作一副正襟危坐、毫不好奇的样子,可眼神却忍不住偷偷瞟向沈渊,心中充满了好奇:这个病秧子会怎么给小丫头解释“鸳鸯帐”呢?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鸳鸯帐到底是什么。

沈渊看着楚蓝那充满好奇的眼神,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小孩子家,问这么多做什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啦。”可他的眼神却忍不住微微眯起,嘴角上扬,流露出一种久违的温柔,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时光。

就在这时,楚蓝可能是吃得太急,不小心被噎住了。她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难……难受!”

十殿见状,顿时慌了手脚,手忙脚乱地斟了一杯茶,差点泼到自己身上,桌子上也洒了不少水渍。他连忙把茶杯递到楚蓝面前,急切地说道:“快,喝口茶,就不难受了。”

沈渊看着十殿的举动,心中暗道:这时候喝茶可不行,糕点遇水膨胀会更危险的。他迅速地抱起楚蓝,让她脸朝下趴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一边温柔地说道:“乖,吐出来就好了,别怕。”

楚蓝在沈渊的帮助下,吐了出来,一颗珠子随之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咚”声。一时间,小包厢里变得鸦雀无声,十殿也紧张地闭上了嘴巴。

“难受!”楚蓝委屈地小声说道,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沈渊低头看着楚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楚蓝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浑身一颤,紧张地缩成一团。

沈渊捏着楚蓝的衣领,心中又气又急:这东西怎么能往嘴里放呢?多危险啊!但看着楚蓝那害怕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责怪她。

“季风,把珠子收起来,这么危险的东西,不能再让她拿着了。”他冷冷地吩咐道。

楚蓝看着自己心爱的珠子被收走,心里委屈极了,差点哭了出来。她小声嘟囔着:“那是我的……”

楚蓝越想越气,小手握拳朝着沈渊身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带着哭腔说道:“哥哥坏,坏哥哥!”

沈渊被楚蓝的小拳头打得并不疼,可他一时没注意,手一松,楚蓝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地上,摔了一跤。

“小病秧子,你怎么搞的?干嘛把蓝小胖摔着了?不就是打你两下吗,还受不了了?”十殿心疼地连忙跑过去,把楚蓝抱在怀里,不满地瞪着沈渊。

“你刚才叫我什么?”沈渊听到楚蓝的称呼,心中一动,声音虽然依旧虚弱,却隐隐带着一丝期待和欢喜。

沈渊本想起身去看看楚蓝有没有受伤,可十殿却抢先一步护住了楚蓝,还警惕地看着他,以为他要责怪楚蓝。

沈渊看着这一幕,不禁笑了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他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素白的衣衫上染上了点点血迹,可他的眼神却变得柔和起来,仿佛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