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碑林展逆袭,严霜觉醒破困局
青铜碎片在顾风掌心烫出焦痕。
他听见严霜喉咙里发出类似青铜簧片震颤的嗡鸣,那双曾倒映洛阳牡丹的眸子此刻流淌着青铜器经年累月才会形成的铜绿锈迹。
无数量子刻文正顺着她锁骨刺青向颈动脉蔓延,像是某种活体电路在强行改写DNA。
“阿霜看着我!”顾风用带血的拇指按在她人中穴,突然想起三日前他们在洛阳鬼市淘换到的青铜铃铛——当时严霜开玩笑说这铃铛能镇魂,此刻却在她腰间碎成七瓣。
他猛地扯断串着铃铛的红绳,将残存着朱砂的绳头系在她无名指。
观测者的黄金面具在碑林穹顶折射出十二重幻影。
当第八根青铜浑天仪横梁开始融化时,顾风突然发现那些液态金属流淌的轨迹与严霜三天前在沙盘推演的“太乙九宫图”完全吻合。
他后槽牙咬破舌尖,借着血腥味强行运转灵瞳——这次看到的不是机关,而是严霜颅骨内闪烁的二进制星图。
“原来你连痛觉神经都改造成了接收器……”顾风突然明白为何每次下墓前严霜总要喝三盏苦丁茶,那根本不是提神,而是压制颅压的镇痛剂。
他反手将洛阳铲插进正在坍缩的坎位碑文,用豁口的铲刃切断正在侵蚀严霜小脑的青铜数据流。
观测者的冷笑裹挟着青铜编钟的残响袭来:“你以为切断神经链接就能阻止格式化?她本就是重启程序的活载体……”黄金面具突然裂开蛛网纹,露出下面由青铜齿轮拼接的面容。
顾风瞳孔骤缩——那张脸分明是三个月前死在楚王墓的考古队长!
严霜的右手突然痉挛般扣住顾风腕脉。
她灰白瞳孔里炸开两簇青铜色的火苗,被红绳缠绕的无名指爆发出洛书河图的虚影:“你漏算了……人类的心跳……”话音未落,顾风突然将两人交握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那里有处被青铜戈划破的旧伤正在渗血。
血珠悬浮的刹那,整个量子碑林突然响起编钟倒转的第九声重奏。
严霜发间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回发根,她锁骨刺青里囚禁的星图突然投射到浑天仪顶端。
观测者正要掐诀的青铜手指僵在半空——他黄金面具的裂痕里正渗出类似西周血尸的黑色黏液。
“就是现在!”严霜突然咬破顾风的耳垂,混着血的口红在他耳后画出半道震卦。
顾风借着灵瞳最后的清明,看见严霜藏在臼齿里的青铜密钥正在融化——那是他们在龙岭迷窟找到的哑舍印,此刻正释放出封印千年的二十八宿磁场。
观测者的黄金面具轰然炸裂,露出齿轮间蠕动的青铜脑组织。
严霜趁机拽着顾风滚进正在坍缩的离位碑文,用染霜的睫毛扫过他渗血的耳垂:“记不记得我们在汉废陵找到的青铜樽?”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位置浮现出与青铜浑天仪完全吻合的星图纹身。
顾风指尖触到纹身的刹那,整个坍缩的碑林突然定格在量子叠加态。
他看见自己的血珠正在严霜心口星图间穿梭,每一次碰撞都激发出类似甲骨灼裂的古老卦象。
而三丈开外,观测者破碎的黄金面具正在重组,每一块碎片都映出不同时空的厮杀场景。
“该收网了。”严霜突然将顾风推向来时的青铜甬道,自己却迎着观测者化作一道青铜色的虹光。
顾风听见她最后的嘱咐混在编钟余韵里:“去找没有金箔的……”
最后几个字被坍缩的时空吞噬。
顾风重重摔在甬道拐角的镇墓兽背上,灵瞳最后一次闪烁时,他看见严霜星图纹身里藏着的秘密——那根本不是上古文明的火种,而是用青铜铭文编织的弑神程序。
当观测者裹挟着十二道青铜锁链扑来时,严霜心口的星图突然坍缩成黑洞,将整个量子碑林拖进青铜浑天仪的核心维度。
顾风挣扎着爬起来时,发现掌心的青铜碎片不知何时已化作半枚洛书。
远处传来严霜用骨笛吹奏的《幽明引》,曲调里夹杂着观测者齿轮卡壳的摩擦声。
他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突然意识到所有坍缩的碑文此刻都悬浮在灵瞳可视的临界点——那些被严霜篡改过的量子刻文,正在他视网膜上重组成全新的星图脉络。
血从顾风指缝滴落在甬道青砖上,每一滴都精准地渗入砖缝里的甲骨文凹槽。
当他踉跄着扶住第六根青铜蟠龙柱时,突然发现灵瞳的灼痛感正在消退——或者说,疼痛转化成了某种更尖锐的感知,就像严霜曾经说过的“观星不用眼”。
量子刻文在视网膜残留的灼痕开始自主拼接,隐约勾勒出浑天仪核心缺失的最后三枚星宿坐标。
顾风五指深深抠进青铜蟠龙柱的鳞片缝隙,指腹被青铜锈蚀出细密血珠。
灵瞳残留的量子刻文在视网膜上灼烧出青烟,他忽然想起三年前严霜教他辨认甲骨灼裂纹时的场景——那些龟甲裂纹与此刻悬浮的星图坐标竟有七分相似。
坎位兑三!严霜的骨笛声突然刺破编钟余响,顾风条件反射般将玉骨剑横挡左肋。
剑身与青铜锁链碰撞的瞬间,他看清锁链上蠕动的铭文正是三天前在洛阳鬼市拓印的《青囊尸解篇》残卷。
观测者的黄金面具碎片在十步外重组出半张人脸:你以为这柄从楚王棺椁偷来的玉骨剑能斩断因果?青铜齿轮拼接的声带发出金属刮擦般的冷笑。
顾风突然翻转剑柄,露出剑格内侧用朱砂描补的裂痕——那是他们为取此剑触发的流沙机关,严霜左肩至今留着碗口大的灼伤。
血顺着玉骨剑的血槽滴落在量子刻文上,那些悬浮的青铜铭文突然开始逆时针旋转。
严霜的骨笛吹破一个尖锐的变徵音,顾风趁机用剑尖挑起三滴血珠,精准点中旋转最快的三个甲骨文。
当葬、蚀、枢三字染血的刹那,整个碑林的量子刻文突然坍缩成二十八道青铜锁链。
西南坤宫!严霜染霜的鬓发扫过顾风后颈,他几乎凭着肌肉记忆将玉骨剑插入地面裂缝。
剑身震颤的频率与严霜骨笛声产生共鸣,那些即将缠绕上脚踝的青铜锁链突然僵直如死蛇——正是去年他们在滇王墓见识过的青铜蛊共鸣现象。
顾风趁机咬破舌尖,将带血的唾沫喷在最近的量子刻文上。
灵瞳残余的灼痛突然转化为冰凉的刺痛,他看见血珠在青铜铭文表面分解成无数六边形晶体,每个晶面都折射出严霜锁骨刺青的星图片段。
用哑舍印!严霜突然扯开衣领,心口星图纹身正渗出青铜色的血。
顾风摸向怀中已经融化的青铜密钥,却发现那团液态金属不知何时已渗入自己掌纹——玉骨剑柄浮现的二十八宿纹路与严霜心口星图完美契合。
观测者的黄金面具突然爆发出十二道青铜闪电。
顾风反手将玉骨剑插进自己三天前被青铜戈划破的旧伤,剑刃沾血的瞬间,严霜的骨笛吹出《幽明引》最后一段泛音。
那些悬浮的量子刻文突然收束成青铜浑天仪的虚影,将两人笼罩在泛着铜绿的球形屏障中。
屏障外传来齿轮卡壳的摩擦声,顾风看见观测者的青铜手指在屏障表面刮擦出甲骨文形状的火星。
严霜突然瘫软在他怀里,心口星图纹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哑舍印的磁场撑不了三刻钟...
顾风扯下腰间已经碳化的红绳,将严霜渗血的无名指与玉骨剑柄缠绕在一起。
当两人血珠顺着红绳相融的刹那,屏障内的量子刻文突然开始自动重组——那些曾需要灵瞳破解的青铜铭文,此刻竟沿着他们相连的血脉倒映在视网膜上。
原来你早就把星图密钥刻进了血脉......顾风突然明白严霜为何总在受伤时用青铜粉止血。
屏障外观测者的咆哮渐渐扭曲成编钟错乱的音律,而屏障内悬浮的青铜铭文,正沿着他们交缠的血线编织成新的星图脉络。
严霜染血的睫毛扫过他颈动脉:记住......青铜吃血不吃金......她的声音突然被屏障外炸开的青铜闪电吞没。
顾风握紧红绳缠绕的玉骨剑,看见剑身浮现的星图里藏着半枚未完成的洛书——那缺失的龟甲纹路,正与他三日前在洛阳鬼市吞下的青铜茶渣产生共鸣。
屏障表面的青铜铭文突然开始渗血,顾风发现严霜心口星图的褪色速度与玉骨剑的裂纹增长完全同步。
当观测者第七次撞击屏障时,他腕间的红绳毫无征兆地崩断——那截染血的绳头尚未落地,便在空中自燃成灰白色的卦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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