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隔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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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怪叹了口气,坐起身来,看着喜子说:“你说的我都懂,但我心里就是过不去这个坎。我觉得,我这样做是在为父亲讨回公道,是在维护我们家族的名誉。如果我不这样做,我会觉得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家族。”

喜子拍了拍大怪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要明白,法律是公正的,它不会因为你的情感而偏袒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想想怎么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别再让这些过去的恩怨纠缠着你了。”

大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重新开始,过上正常的生活。谢谢你,喜子,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

喜子正准备开口,隔壁的女人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她带着歉意说道:“两位兄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我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两碗面,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享用。”她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望向躺在床上的大怪。喜子还没来得及回应,大怪已经从床上跃起,毫不客气地接过女人手中的碗,边吃边说:“大姐,我就不多说了,已经很久没尝到家里的味道了,非常感谢你。”他甚至没有留意女人的表情和反应,便开始大快朵颐。喜子注意到,女人似乎卸下了一个沉重的负担,松了一口气。喜子心地善良,看到女人的举动,仿佛自己犯了错一般。他转向女人说:“嫂子,真是麻烦您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女人边走边点头,回应道:“大兄弟,如果以后还想吃我做的饭,随时告诉我,我会为你们准备的。”喜子跟着女人走出房子,他感到有必要向她进一步解释,以免她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心存芥蒂。在房子外面,女人也察觉到喜子跟了出来。

女人能感觉到,喜子是个好孩子,但他的同伴却让人有些担忧,一眼看去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样一个好孩子,怎么会和那样的人混在一起呢?喜子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他问道:“嫂子,你今晚为什么那么严厉地打孩子?”

女人叹了口气,回答说:“大兄弟,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这孩子特别顽皮。今天在学校,因为另一个同学推倒了一个女孩,他就动手打了人家。更气人的是,他竟然对老师说那是英雄救美,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这些话!”

喜子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女人有些生气地说:“你还笑,觉得很好玩是吧?”喜子赶紧解释:“不,不是的,大姐,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孩子能想出这样的借口挺有趣的。”

女人继续说:“这件事本来就让我很生气,回家后我责备了他几句,他竟然拿起凳子,准备站在上面往锅里撒尿,你说我能不更生气吗?”

喜子在觉得好笑的同时,也感到这孩子报复心太重了。于是他劝慰道:“嫂子,您也别太在意,俗话说童言无忌,等孩子长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女人说:“大兄弟,别光顾着说话了,你先回去吃饭吧,吃完我好收拾碗筷。”

喜子却推辞道:“嫂子,不急,我帮你一起收拾吧。今天这事儿,其实我也有责任,我应该早点儿告诉你,不应该让你从别人口中听说。”

女人听后,心中稍感宽慰,她说道:“大兄弟,这事儿不怪你,谁能想到那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呢。今天的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咱们多留心点儿就是了。”

喜子点点头,两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碗筷收拾干净了。喜子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起身告别。女人送他到门口,嘱咐道:“大兄弟,以后有啥事儿,尽管来找我。”

喜子笑着答应,转身离去。他边走边想,这隔壁的女人,虽然平时话不多,但心地却是善良的。今天这事儿,虽然有些波折,但也算是加深了彼此的了解。以后,还是要多走动走动,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

喜子点头后转身进入屋内,出乎意料的是,大怪竟然把两碗面都吃光了。大怪一个劲地表示,面实在太美味,结果一不小心就吃得停不下来。看着满脸歉意的大怪,喜子也不好责备,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半开玩笑地说:“幸好只是两碗面,如果敌人来了,你是不是会丢下我独自逃命?”大怪原本满是歉意的脸上立刻露出急躁,猛地站起来准备与喜子争辩。但在喜子看来,这分明是要动手的前兆,于是他笑着说:“你这家伙,不顾兄弟的死活,两碗面全吃光了,错了还不让人说吗?”大怪提议:“那我再去隔壁给你要一碗,别因为一碗面伤了我们的兄弟情。”说完便要往外走,喜子一把拉住他:“人家不是开饭店的,只是出于歉意给我们做了两碗面,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

两人正争执不休时,女人进来收拾碗筷,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情况。她对两人说:“如果你们还没吃饱,我正好有空,可以再给你们做点吃的。”喜子还没来得及回应,大怪就抢着说:“好啊,好啊。”这家伙似乎完全不考虑,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喜子无奈地摇摇头,对女人说:“嫂子,我来帮你吧。”女人没有明确表态,拿着碗走出了门。喜子回头狠狠地瞪了大怪一眼,但大怪却毫不在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更别说回应他的眼神了!

喜子知道,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便跟着女人来到了厨房。厨房里整洁有序,各种厨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女人熟练地开始洗碗,喜子则在一旁帮忙择菜。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水和碗碟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喜子心中暗自感叹,这女人虽然外表柔弱,但做起事来却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他试探性地问道:“嫂子,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平时都是自己做饭吗?”女人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是啊,习惯了。你们平时工作忙,也很少有时间过来吧?”喜子点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他想起自己漂泊在外的日子,何尝不是如此孤独无助呢?

就在这时,大怪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刚从院子里摘下的新鲜蔬菜,一脸得意地说:“看,我找到了什么!今晚我们可以加个菜了!”喜子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这个大怪虽然有时糊涂,但心地善良,总是能为别人着想。

女人接过蔬菜,轻声说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今晚我已经准备了足够的菜,你们就安心在这里吃吧。”喜子和大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感激。他们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能遇到这样一个热心肠的女人,是他们的幸运。

当强子返回时,大怪和喜子几乎已经沉沉入睡。在昏暗的光线中,他们注意到强子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喜子坐起身来询问道:“强子,是不是那个饭店老板的问题?如果不行,我们明天可以再找其他工作。”强子回答说:“以前我们自己当老板时也没遇到过这么糟糕的情况。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个混蛋!”他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头。尽管大怪并不是那种心思细腻的人,但听到强子愤怒的语气,他也清醒了过来。大怪劝慰道:“强子,别逼自己,如果不行,我们就不去了。大不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强子看了看大怪和喜子,点头表示同意,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们现在的情况特殊,不必过于计较。那家伙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送钱的工具。这段时间过去了,谁知道谁是老大呢!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们三兄弟以后都得这么想,否则我们走不远。”

强子继续说:“那家伙今天因为我打碎了一个盘子,就不打算给我算今天的工资了!幸好大厨出面说话,才没被扣钱。但如果再有下次,打碎盘子就要扣全天的工资。”大怪和喜子同时点头表示赞同:“这老板确实够狠!”

大怪对强子提出疑问:“强子,你认为我们真的有必要忍受这一切吗?如果不行,我们是否应该上山取钱,然后离开这里?”喜子和强子同时望向大怪,大怪立刻解释道:“别误会我,我只是随口一说,大怪怎么可能做出违背规矩的事呢?”喜子接着说:“我认为,很多时候,忍耐是必要的。毕竟,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能完全掌控的,不能随心所欲。我们必须时刻认清自己的位置,有时候稍微低头,并非坏事。历史上,韩信曾忍受胯下之辱,杨志街头卖刀,刘备甚至卖过草鞋。当然,我们没有杨志的传家宝刀,也没有刘备那样的长臂,但只要我们暂时忍耐,就有可能迎来成功。总之,人生就是这样,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再固执己见,能向前迈出一步就先迈出一步,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承受的。”强子表示赞同:“喜子说得对,无论我们能否忍受,都必须忍耐,先在这个城市稳定下来,才有机会改变现状。”大怪也表示同意:“你们说得没错,英雄不仅要有立地称雄的勇气,也要能忍受胯下之辱,否则怎能有锦绣前程?现在我们的意见和认识已经统一,先休息吧,明天一定会更好。”在大怪做出总结后,三人便上床休息,一夜无话。正如常言所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句话现在用在他们身上再恰当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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