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谁的地盘谁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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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个体和事件是无法通过回避来解决的。许多力量共同推动着你前进,你仿佛是潮流中的鱼儿,无法自主。你能做的,就是洞察大局,顺应潮流,否则就会被时代的巨浪淘汰。这就是所谓的自然法则。例如,在解放初期,贫穷反而是一种被认可的状态,因为那个时代属于广大劳苦大众。到了70、80年代,能吟诵几句朦胧诗,便能获得人们的追捧,那是一个文艺风潮盛行的年代。而今,社会似乎只分为有钱人和没钱人。街头巷尾充斥着对“某总”的称呼,让人感觉这个称谓几乎等同于侮辱。

无论是强子还是狼少,他们都是特定环境下的牺牲者。他们试图通过自己的方式寻求公正,却在过程中触犯了法律的红线。然而,这个社会并非宋代的水泊梁山,也不是后汉时期的三国,而是一个法治完善、文明进步的社会。

强子心中因狼少的离世而感到忧虑和不安。少年时的无知冲动让他被送入少管所,出狱后,他却遭到乡亲和所谓亲人的冷落。尽管父母并未放弃他,但流言蜚语迫使他们将对儿子的关爱深藏不露,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独自面对充满危险的社会。这些经历的叠加,迫使强子无奈地与少管所结识的大怪为伍,是大怪的收留才让他免于流落街头。作为一个既无财富也无权势的农村孩子,出于对大怪的感激,更是为了回报大怪的收留之恩,强子与大怪一同犯下了命案。这让他离家的路途愈发遥远,如今在异乡心惊胆战地漂泊,可能一生都无法再见父母。每当想起这些,强子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酸楚。

正当强子感到特别痛苦之际,喜子突然来访。自从强子开始在独狼的贸易公司工作并被安排了宿舍后,他便再也没有回到过城中村。因此,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喜子了。当强子在楼下见到头部缠满绷带、几乎无法辨认的喜子时,心中一紧。喜子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强子本打算带喜子上楼到办公室,但喜子不同意,于是他们打车回到了城中村的租住房。一路上,尽管强子询问了多次,喜子却始终没有透露自己受伤的原因,只是说他想回乡下,不再打算出来了。由于房子是他们一起租的,而大怪自从开始工作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喜子想征询强子的意见,是否应该退掉房子还是继续租下去。然而,强子更关心的是喜子受伤的事情。他知道喜子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惹事,肯定是遭到了别人的欺负。但喜子坚持不说,强子一怒之下声称要去砸了喜子工作的超市,他主观地认为这件事与喜子的老板有关。喜子太了解强子的脾气了,他担心强子真的会这么做,事情会越闹越大。于是喜子解释说:“强子,其实和超市的老板无关。老板对我非常信任,我觉得那附近的街道缺少一个批发商,于是建议老板可以顺便做批发生意,反正有我可以送货上门。我们做这个批发生意已经大半年了,一直都很顺利,老板还出钱让我考了驾照,把原来的三轮车换成了面包车。”

强子问道:“这么说来,你是遭遇了车祸,是老板拒绝支付医疗费用吗?还是要求你赔偿车辆损失?”

喜子回答:“都不是。我已经解释过,这件事和老板无关。最近我们那儿有个人新开了一家店,专门做批发生意。他们两次拦下我的车,威胁我不准再送货,否则就要砸我的车。起初我没当回事,认为他们只是在吓唬我,毕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各凭本事赚钱。这件事我甚至都没告诉老板。但我没想到,那个开批发店的老板有黑社会背景。据说他们在这个城市是靠打斗打出一片天地的,东南西北共有二十多家批发店,控制着夏季的啤酒和冬季的白酒市场,还涉足其他批发业务,欺行霸市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

强子追问:“是这些人伤害了你吗?”喜子默默点头。

强子坚定地说:“喜子,虽然我目前的工作还不错,但我并不在乎。你现在就待在家里等我,我去找大怪。大不了我们就换个地方生活,绝不能让你白白挨打。”喜子急忙拉住强子的胳膊,劝道:“强子,算了吧,我们不要惹麻烦。如果不行,我们可以一起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我不想告诉你,就是怕你回去报复!我不能让你和大怪为了我而冒险。”

强子回应:“喜子,你这是什么话?这不是冒险不冒险的问题,这是兄弟情谊的问题。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别拦着我。等我和大怪商量完,我们再做决定。我们三个人虽不是亲兄弟,但情谊胜过亲兄弟。一个人的事就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你就安心在家等着,等我和大怪回来。如果我们回来发现你不在,那我们以后就不再是兄弟了。”喜子明白强子和大怪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尽管现在他们以兄弟相称,但他们过去毕竟是自己的老板,自己根本劝阻不了。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怪身上,希望大怪能劝住强子,不要像他一样冲动。

强子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喜子的家,直奔大怪的住处。一路上,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安。想到喜子无辜受伤,他就无法平静。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喜子讨回公道。

强子对大怪工作的地方并不熟悉,完全是依靠喜子以前的描述,以及最近和狼少外出催款时所了解的一些情况来寻找。幸运的是,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摸索,强子终于找到了大亨娱乐城。出乎意料的是,一进门询问大怪的下落,工作人员便直接将他带到了办公室,并告知总经理非常忙碌,让强子稍作等待并享用一杯茶。强子心想,难怪大怪这段时间很少回家,看来在这里混得不错,连办公室都有了。他刚喝完一杯茶,大怪便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说道:“强子,工作人员一描述你的外貌,我就知道是你。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才想起来看我啊?”

强子回应道:“是你混得风生水起,不回来看我们这两个穷兄弟,反倒责怪我们,真是让人失望。”大怪重重地一拳捶在强子胸口,随后两人紧紧拥抱,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兄弟般的拥抱了。拥抱过后,大怪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喜子怎么没来?那个超市的工作就那么忙吗?”强子回答:“不是喜子不来,是喜子来不了..........”

大怪追问:“强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喜子被老板娘包养了?还是………………”

强子质问:“你还有没有点正经?在这种地方,你真的变坏了!什么包不包的,你是不是被人包养了?”他接着严肃地说:“我今天来,是为了喜子的事。喜子被人打残了,我来是想和你商量如何为他报仇。”大怪听闻喜子被打残,立刻跳了起来,质疑道:“强子,你别开玩笑了,喜子不是那种惹事的人,我们都清楚。谁会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强子描述了喜子的伤势:“胳膊已经打上石膏,头被绷带缠得连模样都看不清了,你自己说这严重不严重?”大怪愤怒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断言:“像喜子这样的人被打,肯定是对方的错。不说了,我们今晚就去教训那家伙。”说完,大怪边拿衣服边拨通了电话,电话一接通,他只说了一句:“我不干了。”然后拉着强子走出了娱乐城。他们打车回到城中村,喜子见他们回来,急忙告诉大怪自己的伤并不严重,劝他们不要去找对方。

大怪没有强子的耐心,他直接让喜子闭嘴,然后说:“如果你把我们当兄弟,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别废话。你把地点说清楚,我和强子去找他们报仇。你去买票;记住,别买火车票,买长途汽车票,有哪个方向的就买哪个方向的,不必非得买特定的车票。记住,长途车一旦有情况,我们可以随时下车。”

喜子恳求:“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只希望你们别再闹出人命,其他的事你们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好吗?”大怪随后问清楚了地址和对方的大致外貌,便和强子一起出了门。他们在城中村的一个五金店买了两把砍刀,用报纸包裹着,前往喜子提到的那家批发店。他们的计划是先去探查地形,了解对方有多少人常在,以免晚上动手时吃亏。尽管喜子不希望他们闹出人命,但两人也不想白白送命,因此才准备了砍刀。

在仔细观察了批发店的情况后,两人随意选择了一家小饭店享用晚餐。用餐时,强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怪,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携带刀具。首先,据我观察,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其次,如果我们携带刀具,在法律上就已经处于不利地位。万一不慎造成严重后果,我们可能会面临无法脱身的局面。”大怪经过一番思考,最终接受了强子的建议,两人便将砍刀丢弃在饭店的垃圾桶中。

待街上行人逐渐稀少,批发店也几乎没有顾客光顾时,两人趁着店铺准备打烊之际迅速潜入。大怪声称要购买一箱酒,他们便忙着搬运酒水,而强子则顺手拉下了卷闸门。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强子和大怪迅速制服,两人出手相当狠辣,倒在地上的人几乎都失去了行动能力。正当他们准备迅速离开时,卷闸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起!进来的那个人一看到店内的情形,便大声叫嚷着冲向大怪和强子,战斗过程异常迅速,几人无一幸免地被击倒。到目前为止,一切进展得相当顺利,不幸的是,当他们匆忙跑出店门时,意外地遇到了警察,毫无意外地被当场抓获。事情并非警察事先得知,而是后来进来的那几个人在夜市斗殴时伤了人,警察是从另一个辖区追踪至此。两人本以为这次真的要完蛋了!然而,当警车转弯时,大怪看到了上次打电话的商店,意识到他们被带到了上次被拘留的那个派出所。大怪心中不禁一阵兴奋,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从上次大亨将他从这里保释出去后,那个派出所所长经常光顾娱乐城,与他关系变得相当熟络。看来这次又是有惊无险了。尽管今天抓人的警察并不认识他们,但只要所长一人出面,不出意外的话,预计明天就能获释。

当两个人被关进拘留室时,大怪向强子透露了情况,强子惊讶地发现大怪竟然连派出所都混得熟络了!加上他们两个,之前被抓进来的大概有7、8个人,看来得折腾一段时间。提审他们时,恰好是之前释放大怪的那位小警察,他见到大怪时愣了一下。接着问:“你们是一伙的?”大怪点头确认。小警察又问:“又打架了?”大怪再次点头。小警察说:“既然都是熟人,那就不提你们了。要不要我通知大亨一声?你们这次打的人比上次的麻烦多了,得有个心理准备,这次大亨可能帮不上忙。我们虽然刚把人抓回来,但上面一个电话就都放了,现在就剩你们两个了。估计明天会有人来找麻烦,我先向所长汇报一下,他还不知道是你们打的人。”小警察离开大约一个小时后,大亨就赶到了。

大亨一见到大怪就责备道:“你怎么回事?有事应该先跟我说一声,电话里说不干了就消失不见。你还认我这个哥哥吗?”接完电话后我就感觉不妙,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你赶紧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得想办法找人帮忙,这次的麻烦不小,你们打的人背景相当复杂,连派出所所长这次都帮不上忙。看着大亨焦急的样子,大怪感到内疚,却不知从何说起。犹豫片刻后,大怪说:“哥,不是我不告诉你,他们把我兄弟打残了,我兄弟也跟我大概说了这些人的背景,我不想给你惹麻烦,打算办完事就走人,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没想到事情这么巧,竟然被熟悉的派出所抓了..............”

大亨打断他的话:“别给我绕弯子,你们三个人,这是哪一个?”大怪回答:“这是强子。”大亨接着说:“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我会尽量去交涉,如果交涉失败,只能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你们偷偷放了。我现在能做的就这些,无论结果如何,明天中午应该会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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