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是惯用的技法,今次须得再用一次。
话说毛雪飞被那个肥头大耳的元芳请进局子里的时候,刘和平这厢,端的是,好不快活。
自从跟何衙内联手以来,和平吃香喝辣,日日进馆子,夜夜入夜店,这种歌舞升平的公子哥儿的生活,虽不是他啷个的本意。
然后,和平如今已经能应对自如。现在,只要是华尔兹、桑巴还有那个探戈的旋律响起的时候,刘和平的肌肉记忆就会自然而然地被唤醒。
此时,屁股也会随着舞曲的节奏,抖动起来。就像脱衣舞娘的肚皮,上下波动又左右摇晃。一时之间,灯光在脑海里摇曳,韵律随着心跳波动。
呵呵,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此等美景,加上美人相助,端的是,此处经年,纵有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眼下这个美人,虽说岁月渐渐老去,毕竟还在可控的范围之类。二八佳人算不上,半老徐娘正当时呢。
且说刘和平与柳霞,二个人,早在和平进驻吴店之后,二个人就已经面对明月,虽未经父母媒妁,却已经在月下私订了终身呢。
尽管中间有干爹何光忠同志的百般阻挠,可这反而加剧了年轻人走在一起的决心。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灵与肉的结合的呀,同志。
再说了,这厢,刘和平的业务,加上有马操这个愣头青的加持,如今,将军山,也就是俺们曹光荣将军家的祖山,早已旧貌换新颜了。
只不过,前两日,将军他爸爸,曹老爹从老家将军山,发了一个长文的电报给到曹光荣,说祖坟山,也就是他奶的将军山,如此大动干戈,会不会动了山上的胎气。
将军电报头到这里,心头一笑,骂了一句,老爹啊,你丫的,是不是风流惯了呀,这山上哪里有什么胎气呢,你丫的,从年轻时入手,就喜欢搞大人家的肚子,搞得到处都是胎气。
端的是,不是胎气,光荣继续心里头,这可是祖坟山里的地气,还有,祖宗那老坟里的墓气、湿气、潮气、福气什么的,就是没得这个胎气呢。
老爹啊,你啷个还是把这个胎气送给隔壁老王家王二婶子吧,你啷个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看二婶子洗澡。
不过,曹光荣这个时候,并不想挖他那个老爹的老底。人家毕竟是自己的老爹呢,就是挖了祖坟也不了刨了老爹的隐私呀。
想到这里,光荣的二个眼睛,立马从胎气这个位置,继续往下移。曹将军这个人,估计是军旅生活惯了,喜欢一边看文字和地图,一个思考问题。
知子莫若父,曹老爹晓得儿子有这个积习,在发来电报的同时,还附了一张风水先生画过来的草图。
反正他家的这个电报,你丫的就是打了一万个字,画了一张万国地图,也不需要他曹老爹掏这个电报费呢。
现在,曹将军家的这块祖地,改名将军山以后,他那个将军楼的建设,便成了俺们吴店市里的军地双方共同建设的文旅项目了。
所以平日老爹给儿子光荣发个电报什么的,只是要涉及将军山的建设,那可都是公事公办呢。
曹老爹如今的这一着,基本实现了家国天下的公私流转。呵呵,曹老爹心里道,不光发个电报什么的,就是将军楼上一颗铁钉,如今都是公家掏钱的呢。
俺儿,公家的人,公家这个祖地,那自然就是公家的祖地了,曹老爹有事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在邻里三家,夸赞几句,要不人家市里咋会把俺家坟里叫成将军山呢。
还不是俺儿是公家的人啊,曹老爹如今说些曹光荣,那眉心里头都在笑呢。可知情的人说了,早些年,人家曹老爹风流惯了,还以为他这个儿子,是人家隔壁老王的呢。
因为当年,老爹偷看人家老王家二婶子洗澡,被老王发现了,老王没好气地说道,赶明儿,俺要上你家媳妇怀上俺王家的种呢。
老王这话没说上多久,果不其然,老爹他媳妇,也是光荣他老妈,果然就来了身孕。当时,老爹知道后,坚决要求媳妇打掉呢。
可媳妇,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女人,平日顺从惯了。这次却是来了牛脾气,坚决不肯去乡里卫生院引产,口里还执意地说,就是你的种呢。
女人好不容易,日日夜夜饱受男人的冷眼怀疑,终于十个月后的一天,瓜熟蒂落,产下一个男孩,这便是日后的曹将军曹光荣呢。
当时产下来的时候,老爹还坚决不容易他姓曹呢,只是几年来,小光荣脸上几个部位,越来长去,比如耳朵,比如鼻子,还有那特别喜欢像馋猫一样偷腥的臭脾气,都有点像曹老爹了。
曹老爹这才认了这个儿子,光荣他老妈,这才洗刷了几年的屈辱呢。
呵呵,现在有当年知情的老汉,偶尔也会对曹老爹看玩笑道,那咋会是你儿子啊,人家可是姓王,王光荣呢。
此时,曹老爹听了,便急得要死,立马争辩道,你看俺儿光荣,这哪里像隔壁老王啊,这鼻子,这耳朵。
人家这是也不依不饶,说道,这风花雪月、偷鸡摸狗的脾气,怕不也是你曹家的吧。
听到这里,老爹便不好意思了,他啷个嘟嚷着说道,俺儿都是将军了,你丫的,还兴提这个的呀,言语里,便央求人家甭揭短了。
这厢,曹光荣曹将军从曹老爹这一堆电文里,终于发现,推土机在推头的时候,疑似将他太爷爷的那个棺木推动了一下。
将军这个时候看罢文字,又对照地图,看了看。他的这位太爷爷,是他那个风流老爹的爷爷,他的太爷爷呢。
这太爷爷的墓,正好葬在将军山的东北位子呢。
平日里曹光荣,有事没事的时候,也喜欢研究一下周易八卦什么的,要不他啷个干嘛花这么大力气,修建自己家的祖坟山呢,不是没有原因的呢。
将军这个时候,闭着双目,脑子里立马想起一个九宫里,心里也开始推演起墓地东北方的位子来。
这东北的方位,是个子孙位,将军推演到这里立马心里有十万只草泥马在飞奔了,推土机这哪是只动了将军他太爷爷的棺木啊,这可是动了他家的子孙根呢。
想到这里,将军双眼一闭,嘴里一阵咸意,立马一股黑血从口腔还有鼻腔里头,飞喷了出来。
哎哟喂,将军啊,你丫的,这可是思虑过猛呢,太草率了,曹将军,都搞出黑血来了。不过,这还得了,曹光荣想到这里,立马操起桌上的红色电话,对一千多公里外的刘和平打了过来。
这厢,刘和平今儿一早,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那个预感,以至于早上吃油条喝豆奶的时候,居然还蹦掉了一颗牙呢。
幸好不是当门的那颗牙,刘和平他啷个正暗自庆幸的时候,光荣的电话便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机了上。
部队那头,接线员在直接接通刘和平与将军之间的电话的时候,告诉和平,将军可是用红色电话打过来的。
刘和平这厢听了,心里头咯噔一下,坏了,有什么事发生了呀。此时,他啷个梅花一紧,努力镇定了一下,让自己心情平静了下来。
此时,电话通了,曹光荣在那厢吼道,赶快去到将军山,给俺开了那个推土车司机,说罢,不容和平解释什么,将军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
和平心里知道的,将军一般情况下,发点火的时候,是允许下属问个原因什么的,可这次,很显然,将军真的生气了,不但生气了,还发了大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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