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叶长歌却突然说自己能够医治。
如果真的治好了的话,那她这么多年以来,受的苦又算什么?
所以,与其相信叶长歌能行,王菲菲更加倾向于叶长歌是为了在柳倾城面前逞威风,所以才这么说的。
“菲菲,长歌他这么说了,就代表他肯定有办法,你就放心吧!他的实力我还是清楚的,肯定能行!”
眼看王菲菲的表情依旧有些犹豫,像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一般,一旁的柳倾城直接开始为叶长歌打包票。
“可是……”
听到柳倾城这么说,王菲菲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的犹豫。
可就在王菲菲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下一秒。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顿时吸引过了屋内三人的注意力。
紧接着,脚步声来到了门口。
伴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外顿时传来了一道中年女子的声音。
“菲菲,把门开一下!”
是王菲菲的母亲!
“妈?你怎么来了?”
王菲菲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缓缓的挪动步伐来到了门口,将紧闭的房门给打了开来。
随着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中年女子顿时映入了叶长歌三人的眼中。
虽然这个女子是王菲菲的母亲,按理来说,应该已经三四十岁了,可她却风韵犹存,不仅身材较好,波涛汹涌,更是给人一种贤惠温婉的感觉。
整体给人的感觉甚至都还不到三十岁。
可问题是,王菲菲今年都已经快二十岁了,她母亲再怎么说,年龄也得在四十岁左右才对。
“你忘记了,昨天晚上我才跟你说了的啊,今天妈跟你约了一个刚刚回国的医学博士!在国内外都有着很高成就!没准能够治好你的病!”
中年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王菲菲。
但王菲菲对于类似的说辞却早已麻木,只是敷衍的笑了笑,然后便缓缓说道:“妈,不用了吧?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每次都说的是这个人可能有办法,但是最后呢?还不是有很多医生连我的病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王菲菲的声音中带着一抹苦涩。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以来,所经历过的最多的事。
毫不夸张的,她这几年以来看过的医生没有几百个,也得有好几十个了!
最为重要的是,这些医生还不都是普通的医生,全部都是一些名医或者顶级的大夫!
其中甚至还有会诊一次就得花费百万排队的天价名医!
可哪怕是这样的大夫,都对她这种怪病束手无策!
这也是为什么王菲菲现在对治好病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根本原因。
“菲菲,你怎么能这么想?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有概率的,不是吗?万一这个大夫真的有本事呢?你要是拒绝了的话,可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而且这个大夫确实有两下子,在国内外都是医学博士,享有双重博士学位!是个当之无愧的学霸!没准就了解过你这样的怪病!”
女子再一次开口劝说。
但类似这样的劝说之言,王菲菲这些年以来听过不下百次。
所以哪怕女子都已经这么说了,王菲菲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动容,只是咬了咬嘴唇,像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一般。
但女子却不再理会吴菲菲的反应,只是一个抬头,便注意到了房间之中站着的叶长歌和柳倾城。
当即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有朋友在呀,那你们先聊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去请医生来!”
说完之后,女子带上了房门,然后便转身走了下去。
而这一房间之中,则是只剩下了叶长歌柳倾城三人。
几分钟之后,熟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女子带着一名穿着白大褂,年纪大概在六七十岁左右的老者走了进来。
这名老者不仅头发花白,下巴处更是还留着长长的白胡子,给人一种很是沧桑的感觉。
就像是电视剧里那些在街头算命的老头一样。
“菲菲,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医生了,快点叫孙爷爷好。”
“孙爷爷好。”王菲菲虽然有些抗拒,但现在人都已经进来了,王菲菲在拒绝就不太礼貌,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句。
“没事,不用这么客气,让我看看你的病吧!”
被称呼为孙爷爷的大夫听后,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便拿起了王菲菲的手,开始仔仔细细的号起了脉。
而在这个过程中,王菲菲手臂上的鱼鳞则是不小心的暴露了出来。
看着王菲菲手臂上长着的鱼鳞,原本还算淡定的孙大夫顿时露出了吃惊的神色:“这就是你家女儿得的怪病?”
孙大夫的神色由震惊变得凝重了起来。
在得到一旁女子的肯定之后,孙大夫更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索应该怎么办一般。
“怎么了?孙大夫,很严重吗?”
王菲菲的母亲连忙开口。
听到这里,孙大夫叹了口气说:“不是我危言耸听,而是你家女儿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了!没救了,还是直接准备后事吧!”
孙大夫的声音之中满是沉重,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什么?可是来之前,你不是还说有把握能够治好我女儿的病吗?怎么现在又说治不好了?”
女子一听孙大夫居然这么说,立刻就急了。
毕竟王菲菲可是她的女儿,这世上没有母亲会不疼自己的孩子。
而现在,孙大夫这么说王菲菲,这让女子怎么可能能够接受的了?
“刘小姐,我没有开玩笑,您女儿的病,确实已经没办法治了!要是再早那么个三、五年的话,没准还有点办法,可现在已经太晚了!”
孙大夫说完之后摇了摇头,看了看王菲菲虚弱的脸色,又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惋惜之情,像是觉得王菲菲这么年轻的孩子,不应该就这么香消玉殒一般。
“怎么会……”
伴随着孙大夫的声音又一次落下,一旁的女子再也承受不住,双腿一软,便坐在了一旁的床上,同时似乎还在喃喃自语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