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繁星密布的夜空,灯火阑珊的街道。穿流不息的车流中,李浩手握方向盘,驱车行驶在霓红灯闪烁的豪华商业街。
副驾座上,漂亮的女秘书问道:“还到上次那个宾馆?”
李浩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不,上次不是给你说过,咱们今晚换个地,增加一点情趣吗,嘿嘿!”
女秘书白了李浩一眼说道:“看你神经兮兮的,到底这是上哪儿?不会是去你家吧?”
“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带你去我家呀,那才是没事找事来!”
女秘书“哼”了一声,娇嗔的说道:“我就说了,你也就是在我面前耍耍小威风,整天装得像个大伟人,回到家在你老婆面前,还不是老鼠见猫、低头哈腰,哎,我真是命苦,遇上你这样的男人!”叹了口气,感慨的望着车窗外。
李浩偷偷笑了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嘴里哼唱着:轻轻的一个吻。
南山,夜风吹过,小树林发出“哗哗,哗哗”的声音。
滨滨坐在一个土坡的草地上,月儿身披一件红色的运动外套,依偎在滨滨的身旁。
自从上次刺杀漠北一枝花之后,在月儿的心目中,更加喜欢上了,滨滨这个有担当、负责任的好男人,愈加增添了一份对他的浓浓爱意。
因为她心里非常明白,当时滨滨知道她报仇心切,怕她贸然出手,对付不了凶悍的漠北一枝花,反被其害。所以不顾生死,首先袭击漠北一枝花。
其实公正一点的说,那天晚上,就算滨滨、月儿和刘元捆在一起,也不是漠北一枝花的对手。
小三就不用说了,就像年三十打了一只兔子,有它没它都能过年。还有就是,他那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几的小身板,耗子急了也能咬他两口,所以他只能算个凑数的小叮当。
如果不是月儿手中的那柄嗜血魔龙昆仑剑,诡异的斩杀了漠北一枝花,真的很难说鹿死谁手。
一阵微风吹过,吹拂了月儿飘柔的发丝,也撩起了她萌动的春心。这段时间她也不知咋回事,只要她和滨滨的目光一相交,或者触摸到他的手,不论是在内心深处还是在其他方面,都会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一股暖暖的热流,让她心颤、让她羞涩,欲要想去克制,愈发不可抑制。
她的一只眼睛悠悠的凝视着滨滨,感觉自个的脸颊渐渐的发热,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情不自禁的依靠在滨滨的肩头。
“嘭嘭,嘭嘭”微颤的心跳,加快了身体的燥热,一阵强烈难耐的欲望,如同明媚的阳光融化在心扉。
浩瀚的星空,羞怯的小月亮悄悄藏起来。璀璨的夜空,泛起了一片绚丽的红晕,这是一个激情燃烧、春情荡漾的夜晚。
此时的滨滨,已然察觉到月儿的娇喘和暖风般的气息。说来也怪,就在搏杀漠北一枝花和光头比特之后的那个夜晚,他的那个啥,如同惊蛰前夕的小虫,蠢蠢欲动。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不管是半夜还是凌晨,那个啥不时的出现异样的反应,犹如一只水中游动的小虾米。让青春骚动的滨滨,翻来覆去犹如百爪挠心,情不自禁的沉迷于男欢女爱的遐想中,甚至于说,特别想和月儿能独处一室。
就在今天早上,他的那个啥居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一柱擎天。这让滨滨激动的想哭,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之前出现的生理问题,居然已经在恢复。犹如在黑暗中,忽然闪现的一束光芒,为他这只迷途的羔羊,照亮了回家的路。
滨滨的小脸潮红,有点不知所措,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扭头偷偷瞄了一眼,与他耳鬓厮磨的月儿。未曾想,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转头,正好与眼中柔情似水正在凝视他的月儿的红唇,触碰在了一起。
流光溢彩、花火四溅,轻轻地一个吻,深深地打动了两个人的心,注定今夜这激情欢愉的时刻,闪亮登场。
不远处的刘元和头上缠着绷带的小三,溜溜达达的走在林间的小路。
忽然,两盏刺眼的灯光由远而近,一辆小轿车沿着小山路,缓缓地驶向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小三兴奋的说道:“来……来了,转,转了一个晚上,终于等……等到有人来,来了!”
刘元回头骂了一句:“嘘,小声点,一听你说话,我的脑袋就要爆炸,说个话还不如放个屁痛快,还一个劲的说个没完,哼!”
小三大嘴巴一撇,小黄牙一呲,不服气的说道:“小肥仔,你少……少啰嗦,闭嘴,别没……事……找俺事,滚一边吃鸡去!”
刘元斜了小三一眼,气呼呼的说道:“啊呸,骂人倒挺利索!”说话间,不经意的一巴掌拍在小三的头上。
“嘶”小三抱着头蹲下身子,呲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肥仔,你干嘛打俺的头?”
小三头上的伤还未痊愈,如果不小心碰一下,都会有些疼痛。更别说被刘元那肉乎乎的大巴掌,没轻拉重的那么一拍,小三疼得不得了,就像一只佝偻的猫。
半月前的那个晚上,滨滨等了好久,没看到他和瘦高男孩回来,有点不放心。
于是就和刘元,去村子里的小诊所寻找他们。没想到,在乡间小路的一棵大树下面,发现了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小三,刘元赶紧背起小三,和滨滨一起跑向了村里的小诊所。
“嘎”刹车声,惊醒了副驾驶座打瞌睡的女秘书,她睁开眼正好看到李浩熄灭了车子的发动机,正在伸长脖子,跟个小偷似的向车窗外四处张望。
女秘书坐起身也向车窗外一瞅,眼前豁然出现一片黑乎乎的小树林,惊呼道:“哎呀,这是什么鬼地方呀,黑灯瞎火的也没个人,你也真行,找了这么个破地方!”
李浩煞有其事的说道:“小亲亲,怎么样?我找的这地方不错吧,夜深人静那个啥,多带劲呀,嘿嘿嘿,好地方吧!”
心有余悸的女秘书望着车窗外,两手紧紧地抱在胸前,皱着眉、苦着脸说道:“好,好的不得了、好的吓死人,这地方你也敢来呀!”
李浩嘿嘿一笑说道:“你别说,这才叫新鲜刺激,我就喜欢看到你这种感觉。在皎洁的月光下,你那美丽的大眼睛,更加迷人,你那苍白的小脸蛋,更加诱人……”
就在李浩眉飞色舞,作呕吟诗的时候,并不知道在漆黑的树林中,一胖一瘦两个小影子,正在猫着腰悄悄的向小轿车围拢过去。
刘元从包里翻找出一只手电筒和铁甩棍,小三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袖章套在胳膊上。
气恼的女秘书,打了李浩一巴掌:“要刺激,你自己在这儿找刺激吧,我要回家!”说罢作势就要拉开车门。
李浩赶紧一把拉住她:“小姑奶奶,将就点吧,一会就完事!”说话间顺手将女秘书的副驾车座放平,嬉皮笑脸的就像一只大毛猴爬了过去。
突然,一束强光照在女秘书的眼睛上,“嗷”的一声尖叫,女秘书猛的推开压在身上的李浩。
“啊”李浩一声惨叫。
站在小轿车旁边的小三和刘元,愣在原地有点蒙。听到车内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惨叫声,瞪大眼睛探头向车里一瞅。嚯家伙,嗷嗷叫的李浩,姿势很难看的蹲在女秘书的跟前,手捂小肚子。
有人不禁要问:这是咋地了,李浩干吗跟个鬼似的,狼嚎个啥?
回答是:刚才躺在车座上的女秘书受到惊吓,身子猝然挺起,膝盖本能的一抬,不偏不斜、准确无误,正好顶在李浩两腿之间。
惊慌失措的女秘书,看到戴红袖章的小三,使劲的推开李浩,急忙打开车门,刚刚迈出一条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刘元挥起手中的铁甩棍当头一敲,顿时昏倒在副驾座上。
李浩一看这阵势,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这是遇到江湖猛人打劫的。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今晚干吗非要傻呵呵的跑到这里来。早知如此,还不如和女秘书找个小宾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至关重要的是,如何摆脱眼前的这场危机。
于是乎,李浩眼珠一转强忍着剧痛,抬起一副献媚讨好的小脸,嘴角哆哆嗦嗦,笑的比哭还要难看:“二,二位大侠,咱们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包里的钱全都给你们,嘿嘿!”还没嘿嘿完,只见眼前黑光一闪,“当”脑门一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三从车里拿出李浩的夹包和女秘书的挎包,跟在刘元身后朝树林深处走去,翻过几个小土坡,一猫腰钻进了他们的小据点,古墓小山洞。
小三点燃了一根蜡烛,照亮了整个古墓。
有人不禁要问:最初发现的那具大将军尸骸,到哪儿去了?
回答是:大将军尸骸早已被小三和刘元,收捡起来抱出去挖了一个土坑给埋了。他俩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让倚墙而坐累了几百年的大将军,终于尘埃落定,安心舒适、地久天长的入土为安,给个赞!
现在的古墓,已经被整理的乱七八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角堆满的食品包装袋、啤酒饮料瓶、一地小烟头。最醒目的还是,随处可见刘元吃剩下的鸡骨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间黄鼠狼的小闺房。
再向洞里仔细一瞧,果然是别有洞天,看上去就像一个废旧家具回收站。
也不知他们从哪儿鼓捣来的一些家伙什,其中有跳蚤之家的旧沙发、破烂不堪的小木床、没有盖子的破马桶,残缺不全的电风扇、锈迹斑斑的洗衣机。
虽然以前是阴森森的小古墓,但是总的来说,经过他们这么一鼓捣,现在的小环境真的是旧貌换新颜。
最起码不怕刮风下雨、电闪雷劈。站累了可以坐在沙发上,坐累了可以躺在小床上,躺累了可以蹲在马桶上,已然像个安逸的小窝。
此时的小三,乐颠颠的一屁股蹦到沙发上,干巴巴的小脸,就像盛开的山菊花,兴高采烈的呲着小黄牙,迫不及待的打开女秘书,那个琳琅满目的小皮包,依次翻找出口红、指甲刀,以及女人用的小物件,小三打开钱包拿出里面的钱,看到已经没啥值钱的东西,就将这些小物件重新收回挎包里,丢到洞口的垃圾堆上。
随即又拿起李浩的小夹包,眼前一亮,从包里掏出了一叠钱的时候,同时也带出了一张照片掉在了地上。小三兴高采烈地一边数钱,一边撩起破褂子挠痒痒。
点完了钱,小三又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瞅了半天,自言自语道:“这家伙……家……家里肯定挺有钱,还住……住别墅来,咦……”
听到小三发出的诧异声,正坐在破马桶上,砸吧砸吧、津津有味啃鸡腿的刘元,也好奇的凑了过来问道:“咋了,小破三,发生啥事了?”
小三挺嘚瑟的摸了摸光溜溜的小下巴,刚想开口说话。
“啪”的一声响,刘元一巴掌拍过来。小三捂着红扑扑的半边小脸,气急败坏的质问刘元:“小肥崽,你干嘛打……打俺的脸?”
刘元一本正经的说道:“没事,你脸上有一只跳蚤,快说你看到了啥?”
小三手指照片,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你来瞅瞅……照,照片上的小……男孩,咋……咋长的有点像,像滨哥呀!”
“像我?”伴随着声音,滨滨和月儿神采飞扬的走进了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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