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妖怪活了千年之久,没想到还是如此鼠目寸光。”他不屑地瞥了眼墙上的人,望着殿外层山叠峦。“嵩高惟岳,峻极于天。我脚下的嵩山地处中原之中,乃是天下灵气之源头。从我第一天练剑伊始,便能感受此山与天地五行之间的联系...”
“峻极于天...你不会是想借南唐残余气运给自己冲关吧?”书生心中暗骂,自己早该想到。于润青境界停滞多年,这些年四处奔走,无疑是在寻求机关境遇突破瓶颈,可他是怎么知道的?玉玺的秘密世上有几人能知晓?
“哈哈哈,老妖怪。我还真得谢谢你,看来玉玺真在李阶闲手中,这下我心里可是十拿九稳了”于润青脸上难掩得意之色,继续说道“本来我对玉玺之用也是一知半解,直到那天去了皇宫...”
那天在临易城面见燕王,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货真价实的玉玺。他假意与燕王密谈,实则尝试利用神识进入玉玺探查。虽然仅仅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他便感受到有另一股微弱的气息出现在玉玺视界里。随即他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如遭雷殛,急忙从玉玺中抽身出来。看着笑眯眯的陈拂海,他心弦未定。
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有没有机会夺了此玺出逃?殿中唯有那个宦官安德海能对自己产生威胁,若是自己想走,纵使是再来一个安德海,也未必拦得住自己。可...一想到刚才那股神秘气息,他仍觉得心有余悸。之后他的心思全然挂在玉玺之上,临走时向陈皇做礼拜别之时,忽然听到陈皇招安德海近前密谈南唐余孽死灰复燃一事,这才有他先前派李泞锣前去探查之事。
“燕王手上那尊玉玺我没有信心拿到,我还不信一个不剩几口气的李阶闲能拦得住我。”看着被踩在脚下的群山,于润青顿时觉得有万千豪气从胸中升起。
“哦?你可别忘了,玉玺可还在他李阶闲手上。你想强他手上的玉玺,谈何容易?”书生抬起头深深看了眼野心勃勃的君子剑。
或许李阶闲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可玉玺的带来的“运”的加持始终不是一个定数。更何况多人气运的功法自古以来会的人寥寥无几,搜神卷图上也从未提及嵩山有类似的功法,莫非?
“老友,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于掌门始终背对着殿内的书生,遥遥的望着楼外青山。恍惚间,他又变成那人前温文尔雅的君子剑。转过头时,他又变成了那个野心勃勃的于掌门。“喻祁是否尚在人间?如果在,在哪里?”
看着他严肃的脸,书生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消失许久了,我都以为他早已死去了。”“你这话糊弄别人可以,我不会信。”他眯着眼仔细盯着书生,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破绽。“呵呵,与三尊修罗斗法三日。就是他喻祁通天修为,也有被耗死的时候。”书生顿了顿,接着说“不过...”
“不要拖沓!”“嘿嘿,你先放我下来。我在上面待着老不舒服了。”于掌门冷哼一声,伸出右手凭空连指,捆绑在书生身上的巨形锁链顿时化作蓝色符文印刻在他的皮肤上。
“好丑,随意损毁神器难道你不心痛吗?”书生四处看看,慢悠悠的坐在于润青那把雕楠鎏金椅上。“喊你手下给我打点热水进来,我洗把脸。瞧你这两天给我揍的。”书生掏出贴身小镜,上下端详一番。嗯,还是如此英气逼人。
于润青挥挥手,很快就有侍女将热水奉上并替书生净面。
看着书生不断在侍女身上揩油,于掌门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这为老不尊的妖怪放下来。
“现在可以说了不?”若不催促他,真不知他要耗上多久。
“你知道李慕白临终前收了个弟子是谁不?”书生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莫非是...”“没错!正是喻祁的儿子喻桢。何等的机缘巧合。从辈分上看,他还得喊你一声舅舅。”
“哼!”于润青冷哼一声,不悦的说到“我就是太纵容自己的妹妹,才会让她嫁给喻祁那个臭小子。”
“他可是得了李慕白亲传的,姓于的,怎么好像喻家两代人都比你有出息?”
“你可别忘了,那小子身上也有我一半相同的血。”
“他那个叫玄武血,你这算什么?不过我看他天赋平平,估计还是比不得他爹。”
“我现在还真想见见我这个小侄子了,呵呵。”你说这么多恐怕还是想告诉我别妄想打玉玺的主意吧?他看了眼在主位上悠然自得坐着的书生。那书生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挠挠屁股,转过身装死。
李阶闲,用了那一剑你还剩几口气?他摸出腰间的一支不起眼的箫,那是用珑渔剑的碎片铸成的。忽然,他也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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