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带领的兵丁立即冲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这群黑衣人。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许明才长出一口气。他看着手中的竹简,心想商小姐那边不知情况如何。但现在还不是去追查的时候,这些被抓的人背后,必定还有更大的鱼。
“许兄弟!”张飞匆匆跑来,“城南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师爷的踪迹!”
许明心中一动:“在哪里?”
“就在韩家老宅附近。”张飞压低声音,“而且...还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明眼神一凛:“是谁?”
张飞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个名字。许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原来如此...事情果然没这么简单。”
他转身看着被擒的商贩等人:“把他们先押去大牢。至于那个人...”许明眼中寒光闪动,“是该和他好好叙叙旧了。”
韩家老宅门前，气氛凝重。许明站在影壁后面，仔细观察着院内的动静。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来回踱步——那是十年前商家灭门案的主审官，如今已经升任为大理寺少卿的周大人。
“想不到吧。”韩明德不知何时出现在许明身后,“这才是整个局的关键人物。”
许明没有回头:“你早就知道?”
“知道一些。”韩明德苦笑,“但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打探商家的消息。”
许明若有所思:“所以你们兄弟才会演这出戏，就是为了麻痹他?”
“不止是他。”韩明德压低声音,“周大人背后还有人。当年商家灭门案的卷宗，其实被人做了手脚。”
正说着，院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周大人停下踱步，恭敬地说道：“大人驾到。”
许明和韩明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因为说话的正是御史大人，那个一直在调查“中毒”事件的御史。
“装得不错。”御史冷笑道,“差点就被你们骗过去了。”
周大人陪笑道：“大人明察。这些商贾之家，总喜欢玩这些花样。”
“说到花样...”御史慢悠悠地说,“那个许明，不过是个商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查查他的底细。”
许明心中一动。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终于要经受考验了。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用查了。”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师爷从暗处走出，身后跟着商小姐。更让人意外的是，商小姐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直指御史。
“你...”御史脸色大变。
“大人贵为御史，却和这些贪官污吏沆瀣一气。”师爷冷冷地说,“这些年，你们借商家案子中饱私囊的证据，我都已经收集齐了。”
周大人想要拔刀，却被商小姐手中的剑逼住：“周大人，我父亲死前就说过，总有一天你会露出马脚。”
“哈哈哈...”御史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光凭这些就能奈何得了我?许明,你太年轻了。”
许明从影壁后走出:“年轻不年轻的,要看结果如何。大人可知道韩家账房里的那些账目是怎么回事?”
御史脸色微变:“什么账目?”
“每一笔银两的去向,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许明不紧不慢地说,“包括某些官员是如何利用商家的名义中饱私囊,又是怎样想要毁尸灭迹的。”
周大人忍不住插话:“荒谬!这些账目在十年前就已经...”
“烧毁了?”许明打断道,“大人未免太小看商家主人了。他早就料到有人会对账目动手,所以留了一手。韩家账房里的,不过是副本。真正的账目...”
师爷接过话头:“一直藏在最隐蔽的地方——当铺的典当册里。这些年来,你们一直在找密室、找藏宝图,却忽略了最简单的真相。”
御史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所以你们今天是要...”
“不。”许明摇摇头,“我们今天是来完成一笔交易的。”
“交易?”御史冷笑,“就凭你们几个?”
话音未落,院墙上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刘备带领的弓箭手已经悄然就位,张飞则带人封锁了所有退路。
“现在,”许明说道,“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御史环顾四周,忽然叹了口气:“许明啊许明,你真以为自己是在主导这一切吗?商家的案子,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许明心中一动:“此话怎讲?”
“因为...”御史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你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院传来:“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说话的人,赫然是韩明远。只见他手中提着一个包袱,神情倨傲地走了出来。
“二弟...”韩明德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是怎么回事?”
韩明远冷笑道:“大哥,你真以为我这些年是在跟你演戏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一直在装傻？”许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韩明远的一举一动。这个平日看起来冲动鲁莽的韩家二少爷，此刻举手投足间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城府。
“不止是装傻。”韩明远悠悠地说，“这十年来，你们所有人都在跳我设计的局里。包括你，许明。”
商小姐握剑的手微微发抖：“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韩明远晃了晃手中的包袱，“这里有一份名单，记录着当年参与商家案的所有人。而我，正是这个名单的执笔人。”
许明心中一动：“所以你故意表现得对商家的秘密感兴趣，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没错。”韩明远得意地说，“我知道商家主人留下了后手，也知道他在信中设下了机关。这些年来，我就是要让某些人觉得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
韩明德脸色铁青：“为什么？”
“为什么？”韩明远的声音陡然变冷，“因为商家灭门的真正原因，和我们韩家也有关系！大哥，你以为我不知道父亲当年做了什么吗？”
此言一出，韩明德面如死灰。师爷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许明却若有所思：“韩老爷子...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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