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为新帝。
以南北共尊而抗衡洛阳。
说实话,刘宠对此极为心动。
可他是汉室王侯,是汉天子的受益者。
一旦撕裂大汉,令汉王室分割,四百年大汉便真的走到末路。
故此。
他心动也不敢有所为。
觐见天子,从文书而削减兵卒。
本就是这几日纠结之事,对应许攸带来的传国玺,还有称帝消息,才笃定要去朝见。
因为他发现,许攸,袁绍皆是蠢货。
为天子,为雄主。
收拢天下权利,集权朝堂是必然。
他作为汉室王侯,立州郡数十年之久。
自然看得出天子雄心,势必要大汉中兴。
事到如今。
袁绍还敢认定洛阳是曹操主事。
妄图推立新帝抗衡,不管是想要开辟袁氏王朝,亦或者是沉迷于权利不可自拔。
皆为汉王室仇敌,自己又岂能陷入敌人的陷阱。
“家主。”
府外车舆上。
王猛看着失魂落魄的许攸叫道。
“驱车。”
“暂住馆驿。”
许攸揉了揉眉心,嘶哑道:“淮南势危,刘宠拒绝称帝,还要遵循镇国府文书削减兵马,去洛阳朝见天子。”
“是吗?”
王猛颇为惊讶道。
许攸睁开眼眸,看向天穹弯月道:“路在何方啊。”
“可去淮南!”
王猛驱赶着车舆道:“谋划对立,本就是累月经年之事,没有陈王,还有下一个汉室宗亲!”
“淮南何为。”
许攸自嘲道:“刘宠言吕布,张绣共伐淮南,是天子御兵取传国玺,若真是如此,我们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家主。”
“你着相了。”
王猛淡笑道:“不管如何,当让南北袁公同盟,只要寻到合适的人选,一封书信便可成就大业。”
“当如此。”
许攸深吸了口气颔首道。
“驾。”
王猛驱赶车舆。
陛下钓鱼,愿者上钩。
四世三公,南北二袁,便是垂钓腐朽不臣的鱼钩,同时也是鉴别汉室宗亲的行御辕驾。
陈王刘宠已经得到辩证,自然要朝着前路慢行。
翌日。
天微微亮时。
许攸乘车朝着淮南而下。
陈国相府,陈王府共同签发文书,遵循朝廷政令,行赋税新制,削减卒武。
文书颁布时,整个陈县为之沸腾。
两道政令,都是惠及百姓,休养生息之用。
两日之后。
兖州刺史董昭,颁布州政文书遵循朝廷政令。
陈留太守夏侯惇,刺史府兵曹从事曹仁联合张榜,协助刺史董昭削减卒武,代天牧民。
同日,几驾车舆驶出陈留。
曹操,夏侯渊等人的亲眷,带着不安朝洛阳驶去。
兖州的政权体系,令天下诸侯悚然般的速度开始瓦解,将会成为施行新制的试验地。
十月中旬,洛阳朝议。
陈国文书,呈奏千秋万载殿。
“有意思。”
“陈王竟然要来觐见。”
刘协翻看着文书,言语中满是惊讶。
“陛下之恩。”
“陈王自要领悟。”
殿下,曹操言语中满是感慨。
“曹卿。”
“朕治国无功。”
“于汉王室亦无恩泽。”
刘协合上文书,俯瞰着殿中之人,淡笑道:“张绣,张济从子,建忠将军。”
“臣有罪。”
张绣胆寒心惊道。
“罢了。”
刘协倚着龙椅,淡淡道:“你夺还传国玺,对大汉有功勋,过往自可免去,日后切莫负朕。”
“诺。”
“陛下万恩。”
“大汉万年。”
张绣神情激动,躬身大拜。
“沮卿。”
刘协目光锐利道:“夏侯妙才休整如此之久,可有前往授令司请符令提兵马。”
“未曾。”
沮授恭敬道。
“哒。”
“哒。”
刘协敲打着桌案,淡笑道:“长安,终归是陪都,帝陵之所在,焉能失陷在外,责令夏侯元让领长安督,辅张文远为中军将,张绣为先锋,十日后征长安西凉旧部!”
“诺。”
荀攸,沮授,张绣作揖恭敬道。
“奉孝。”
刘协侧目笑道:“你持尚方斩马,领监军御史,代行军谘祭酒事,朕要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归治,更要萧关,大散关,武关重新驻军。”
“诺。”
郭嘉起身恭敬道。
刘协再度道:“张绣,准你掌第四军团,征长安途中可并降军万卒,机要司备下第四军团军谘祭酒,兵部派遣官吏随军录入兵籍。”
“诺。”
贾诩,兵籍郎杜袭,张绣应喝道。
“伏卿。”
“沮卿。”
刘协沉声道:“征长安要诸事毕其功于一役,粮草从河内,河东,弘农抽调,务必做好辎重运输。”
“诺。”
伏完,沮授大声应喝。
河南尹步入正轨,兖州正在瓦解。
长安收回是开始,更要让关内雄关为洛阳筑起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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