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死死地攥着手。
枣红色的脸,都憋成了黑色。
他身为一方将领。
拥有纵横天下的武艺。
却无法解救并州的百姓们。
这等滋味,属实不好受!
……
冀州、邺城。
袁绍的面色,越发的阴沉。
南匈奴?
好一个南匈奴!
敢如此张狂!
居然敢在并州,大肆地屠城!
如果是偷偷的,也就罢了。
而如今。
整件事情都曝光出来了。
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他袁家的面子,往哪搁!
毕竟。
名义上。
整个并州,都是他的地盘!
田丰恨得咬牙切齿。
犹记得。
六年前。
他前往并州,探视亲友。
却意外遇到了,南匈奴大军南下。
他的亲友,已经被尽数杀戮一空。
那种惨状。
他如今想来,都记忆犹新!
便是连田丰他,也被南匈奴关押了起来。
若非机缘巧合之下。
让他侥幸逃脱。
只怕六年前,他便已经葬身于南匈奴之手!
……
右侧仙秦帝国的天幕,渐渐地亮起。
几幅画面,一一在天幕中流转。
最开始的画面,与左侧天幕中的一模一样。
[轰隆隆……]
[轰鸣的马蹄声中,十余万南匈奴铁骑长驱直入,冲入了并州刺史府,斩杀了并州刺史张懿。]
【伴随着猖狂的大笑,南匈奴兵分两路,分别攻打西河郡、太原郡。】
但很快,天幕的画面,便有了变化。
【南匈奴左贤王呼厨泉,亲自率领两万匈奴亲卫铁骑,将破败的绥德县城团团围困。】
【南匈奴左贤王亲自上前,朗声喝道。】
【“你们县令都已经逃了。”】
【“你们还不快快,打开城门!”】
【“否则的话,别怪本王,屠了绥德县!”】
【两万南匈奴亲卫铁骑,齐齐放声大喊道:“屠了!屠了!”】
【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
【破败的绥德县城城头上,一名年约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身穿县尉的官袍,傲然而立。】
【面对着整整两万南匈奴亲卫铁骑的喊杀声,那年轻男子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抬手一指,冷声道。】
【“呼厨泉,你好大的胆子!”】
【“假借臣服,杀了我们并州的张刺史。”】
【“还兴兵屠戮我华夏百姓,妄图占据整个并州!”】
【“区区南匈奴,狗一样的东西。”】
【“居然敢如此张狂!”】
【“你当真是找死!”】
曹操抚掌道。
“骂得好!”
“骂得太好了!”
廖廖几句。
便把他胸口的那股恶气。
全部都骂了出来。
让曹操的心头,好受了许多。
痛快!
实在是太快了!
“年轻县尉年纪轻轻。”
“面对南匈奴的左贤王,和整整两万亲卫铁骑,居然还有如此胆色!”
“当真是难得!”
“如此人物,屈居在小小的绥德县城。”
“当个小小的县尉,当真是屈才了!”
十五六岁的年纪。
便能在两万杀气腾腾的南匈奴铁骑面前,怒声呵斥。
这等胆色,当真不凡!
想他曹操十五六岁的时候。
还在偷鸡溜狗,整天游手好闲。
这差距,委实太大了!
曹操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查!”
“给我查查,这县令是否还活着?”
“如今,又去了哪里?”
荀彧心中赞叹不已。
此时出列提醒道。
“主公,这是六年前的场景了。”
“六年时间过去了,只怕这位年轻县尉,早就没了吧。”
曹操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若是荀彧不提。
他几乎都忘了。
这天幕中的画面,已经是六年前了。
六年前。
南匈奴左贤王呼厨泉一路南下,横扫了西河郡。
六年过去了。
只怕年轻县尉的尸体,都烂没了吧?
曹操叹息道。
“可惜了。”
“如此英杰,英年早逝。”
“当真是可惜了啊!”
周围的文武官员,一个个也是长吁短叹。
“是啊,可惜了。”
“年轻县尉胆色不错,就是太鲁莽了!”
“是啊,忍一时,或许还能好好活着。这般挑衅左贤王,只怕是死定了!”
“绥德县这么小,便是两千南匈奴铁骑都挡不住。更不用说整整两万南匈奴铁骑了。”
“更为关键的是,这是左贤王的亲卫铁骑啊!左贤王的亲卫铁骑战力之强,仅在于扶罗的亲卫铁骑之下。”
“县令都逃了,这位年轻人不过区区一介县尉,又有什么用?”
至于年轻县尉。
能否挡住,两万南匈奴铁骑的进攻?
曹操和周围的文武官员,连想都不敢想。
双方的实力差距,委实是太过巨大了。
绥德县城也着实是太破败了。
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典韦却是歪着脑袋。
“绥德县城?”
“那不是蒙子的老家吗?”
……
刘备看得双眼放光。
年轻县尉当真是不凡啊!
面对两万如狼似虎的南匈奴铁骑。
当着左贤王呼厨泉当面。
还敢怒声呵斥。
这份胆色,天下少有!
若是能为他所用,就好了。
但很快,刘备便摇了摇头,长叹道。
“只可惜,整整两万南匈奴铁骑,不是区区绥德县,可以抗衡的。”
“更何况,连县令都已经出逃了。”
“这绥德县城,又残破至此,只怕……”
望着光幕中的两万南匈奴亲卫铁骑。
刘备的眉头,也深深地皱了起来。
从天幕中,知道了五胡乱华。
知道匈奴,便是霍乱华夏的首恶。
刘备便对南匈奴,抱有深深的敌意。
却也不得不承认。
这些亲卫铁骑的实力,当真是不俗!
若让他,遇上这两万匈奴亲卫铁骑。
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更不用说。
是左贤王呼厨泉,亲自统帅了!
关羽的单凤眼,眯了起来。
神色很是凝重。
绥德城内的兵力,极为有限。
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千人。
县令出逃,必定带走了大部分兵马。
留下的,少之又少。
还有一两千人,就不错了。
以区区一两千兵马。
直面呼厨泉亲自统帅的,两万匈奴亲卫铁骑?
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听着年轻县尉,痛骂左贤王呼厨泉。
张飞的心头,快意无比。
区区南匈奴,也敢屠戮华夏百姓!
当真是找死!
只是。
这位年轻县尉,彻底被那什劳子的左贤王,给记恨上了。
只怕是逃生无望啊!
……
郭嘉端起酒葫芦,对着天幕中的年轻县尉,遥遥一敬。
随即满饮了一口。
这天下间,居然有如此英雄!
只可惜。
他无缘得见!
当真是可惜了。
郭嘉的双眼,眯了眯。
他总觉得。
年轻县尉的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
对于自己的记忆,郭嘉极为自负。
断断不会认错。
那,是在哪儿呢?
郭嘉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是他!”
“居然是他!”
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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