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众人听着张牛角的分析，实在是不太敢相信
并不是张牛角的智力低。黄巾起义后，他们这一部闯出了赫赫威名。凭借的就是张牛角的智慧。
“首领！你说是假的？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褚飞燕指着刘关张的骑兵队说道
唯有这个，是张牛角想不透的。他只能全凭猜测道：
“也许，是刘虞出发前为龚景找来的援兵。又或者。只是受了任务凑巧来到这平原。见着我军围城。打着刘虞旗号来此解围。”
巧合吗？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就连他们也是不太敢相信。
连渠帅尚且如此。底下的小兵可就更怀疑了。
“首领。既然你如此想。刚刚为什么不将你的判断和张饶他们解释？张饶也就罢了。为何不留住管亥？”
张牛角摇头道：“也是无奈，我等先错一招，被他们焚了粮草。他们借此乱我军心。还鼓舞了城中士气！无论如何。平原城已是攻不下来了。”
“既然攻不下来。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王当问道
张牛角无语地望他一眼。骂道：
“蠢。要我们也跟着跑，就是溃败。届时军心大乱。我等在青州也待不下去。届时好坏可就全由张饶的那张臭嘴说的算了。如此一败涂地，我岂甘心！”
“那首领。咱们要怎么打？现在底下乱糟糟的，怕是......”
张牛角一摆手，止住了王当的话头。朝众人喊道：
“诸位兄弟，要是还信得过我。便呈阵型散开。今日，我自有能力反败为胜！”
褚飞燕孙轻王当相互看了一眼。就驱赶着手下按防守阵势展开。合兵等着刘关张动作
很快。在刘关张的驱赶下，底下的黄巾军散得干净。只留下了张牛角的部众对阵列开。
“哦！还有不怕死的！”张飞笑道
刘备见着这支部队，也是赞赏。在如此士气的大溃败中，不但能迅速笼住部下
还能迅速判断出自己这支援军的虚实。还能借此思考反击策略。
难怪张角会启用他来此整合青州黄巾军。确实为将才。
张牛角的部队占据一半。就算青州派系的都散干净了。也留下了五千余人。
刘备军见此。便收敛阵势重新集结在那座高丘上待命。重新占领了优势高地。
身后的火光将最后残留的帐篷和本就稀疏的杂草也一并烧得蔫踏踏的。
在这寒夜中。即使有几丝风气吹过。却也透着热的气息。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来。一时间谁也不肯先动作。
“这帮人在这个时候在想什么呢？既然留在这。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的。”
最是性急的张飞见此情景。最是不耐烦。
刘备听到张飞的抱怨。倒是往另一边关羽的侧身问道：“二弟怎么看？”
“军士尚有疑虑。军心尚未凝聚。人多不过相聚着壮胆。如此军队！还不可用。”
“若你是敌军首领。面对我们！你要如何重新凝聚军心？”
关羽说道：“自然是扯碎这谎言！”
“两军对垒。事关生死！只用言语。怕是扯碎不了！”刘备不屑开口道
关羽将刀一挥。刀锋划过一道寒芒
“那便只有！让事实！胜于雄辩！！！”
动了！
在刘备关羽对话间。张飞眼睛一亮。本来以防守阵势展开的队伍逐渐后退。分成了三列
精锐在前。老兵在中。新兵在后。张牛角用这种方式。最大程度上的降低队伍士气的影响
但那就是离得最远的新兵。也是眼光是不是的撇着更后方。两股颤颤。还是想跑大于想打的
正应了关羽的那句话。人多不过相聚着壮胆。如此军队！还不可用！
由于刘备的队伍皆是骑兵。既然要开战。正前方位置。同样约有六七百人数的骑兵。
倒也和刘备军人数相当。这是张牛角的最大的本钱。这一举动。倒也是算得上压身家了！
只是这些马......东拼西凑。有的羸弱。有的老迈。也只有跑的比人快这么一个优点。
“这是要干嘛？该不会要冲上来跟我们打吧！”张飞疑惑道
连张飞都看出来不对了！
现在刘备军占据了高地。只要放马便是俯冲。只这一点。便是张牛角劣势占尽了
而刘备军可不止占据着高点。还尽是精骑。还锐气正胜！
以仰攻对俯冲。以散骑对精骑。以惊惶之军对昂扬之军。
谁都不相信张牛角特地留着不走。就只为了把自己的骑兵队再送进去。
可现在。好像他就是这个意思。也正打算这么干！
又不是非得赢。不输就可以了。在这大溃败里。唯有自己不输就行了
张牛角敢打的底气。就是这支军队恰恰是精锐。恰恰是装备过分精良的精锐！
所以他肯定。这支精锐的统帅。绝对舍不得死战。
所以他要突袭守备不足的营帐。只以驱赶的方式吓跑那些被吓得落荒而逃的废物们
正如刘备抓住了张牛角军队的痛点一样。张牛角也发现了刘备的痛点
你不敢玩命不是吗！
那我玩！
倾家荡产跟你赌这一局！
你要是还舍不得打。就只有接着散开打。
你要是躲了。什么刘虞的援军。商量好的埋伏。你自己都兜不住你吹出来的牛皮！
你知道是假的。龚景更知道是假的。如此。可就攻守易型了。
如此。给张饶的交代有了。继续在青州活动的理由也有了。
就算打不下平原城。只要确定了刘虞其实还在北海。
大城镇打不下。也可以去劫掠那些较小的城镇。
不能大赚就小赚。小赢也比一败涂地好。
如此一来。他整合队伍。继续督导青州军的理由也有了。
他并不在意张饶或者官承，他想要的。只有管亥。其他俩个只是个添头。
可在张牛角心里。他是渴望打的。因为若是要打！那就可以换。
哪怕是用一百条命换他们一条命。那也值得。人命在黄巾军里可不值钱
你的马是好的。你的甲是好的、你那闪烁的银枪也是好的。
对张牛角而言。这其实趋近于无本生意。拿不值钱的命去填。
也许最后依然有大批人会跑。也许会有很多人死去。也许最后只有千余人会离开。
可是他会拥着这批宝马战具。他会拥有更大的本钱去招兵买马。他会得到更大的好处。
他愿意拿两千条。甚至三千条人命去换。哪怕只换到对面200具尸体。那也是血赚。
你的东西太富有了。太值钱了。我的人命又足够贱！
你要么不打。打起来怎么都是我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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