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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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觉是受了袁术知遇之恩的纪灵拼老命的想做点什么,出城缠着吕布,能拖多久是多久,能杀多少是多少,哪怕是死也无惧。

可是,周边这些因为天谴事件而被吓的毫无斗志的军士现在根本无力一战。

勉强拉出去,就跟羊入虎口是没有区别的。

紧攥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城郭上,终究是只能无能狂怒罢了。

“但愿寿春有陛下坐镇,八万大军能够齐心协力,否则只怕大厦将倾。”

“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倒是说话啊。”坐在龙椅上的袁术有气无力的看着满朝文武,近乎哀求的询问着。

天谴事件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来他每日收到的奏报一个比一個糟糕。

将士出逃、百姓迁徙、败报如山洪一般涌来。

如今龙椅上的那位皇帝,已经不复称帝时的意气风发,转而是满面愁容、双目无助,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

唯一能让他还有几分安全感的,就是此刻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传国玉玺。

“别急!陛下!”

关键时候,还是阎象站了出来,“寿春城高五丈,固若金汤,更有八万精锐驻守,而吕布兵不足三万,根本不足为惧。

更何况,城内屯粮充足,反观吕布轻装简行,所携粮草必然不多,我军只需固守,半月内吕布只能无功而返,说到底,他不过是想趁着这次的妖言事件掠夺罢了。”

简单的分析就让袁术空洞的双眼有了几分精神,他连连点头,“是极是极,是朕忘了,固守,传令坚守不战。”

“陛下,而今真正令人忧心的是前线,大将军连败十二阵,损兵折将,若是中军被冲破,我等必将万劫不复啊。”阎象眉宇间透着不安。

“爱卿有何妙计?”袁术咽了咽口水,期盼被视为镇国柱石的阎象能力挽狂澜。

“为今之计...”

阎象看了一眼袁术,沉吟须臾,最后还是无奈道:“为今只有,将帝位让与袁绍,陛下自愿为其附属,请求他发兵攻打许昌,如此一来曹操首尾难顾,必将大败。”

“你说什么!让位?你疯了嘛!”

阎象的一句话,让整个金殿炸开了锅。袁术被气的颊肉颤抖,大气连连。

“陛下,您听我一言吧,虚名而已,眼下,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袁术一怔,再次扫视着整个金殿内的文武百官,他们一个个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是啊,除了让位求得袁绍发兵,自己根本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袁术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怀里的玉玺,那句话,始终也说不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年迈一些的大臣甚至都因为站太久腿发麻而跌倒在地上了,袁术才哀声道:“准阎卿所奏...”

说完袁术就像失去了精气神一般,彻底瘫倒在了金灿灿的龙椅之上。

“今夜子时一到,立刻攻城!”寿春城外的营寨中军帐处,吕布终于下令了。

从下邳一路风雨兼程来到了寿春城下,将士们是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可却在城下待了足足三天。

好不容易等来了攻城的军令,却是在子时,这让众将完全不能理解。

“温侯,寿春城里的将士毫无斗志可言,末将有信心,最多三日便可攻入城内,为何要等到入夜啊,入夜后攻城军目受阻,岂非平添伤亡啊?”一直嚷嚷着要打进去的魏越非常疑惑。

“你们仔细看,那寿春城,城池被修高到了五丈,都快赶上洛阳了,强攻伤亡太大了。”吕布摆了摆手。

“子时攻城,伤亡岂非更大?”张辽不解的问道。

“我是说攻城,可没说登城。”

吕布揉捏着手指笑道,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看着众人面面相觑,他也只是淡然道:“入夜后公台、元龙率三千人到东城挑战做攻城声势,其余人随我去西城便是。”

“喏。”

声东击西吗?

好是好,可那般高的城池,淮南军依旧是有足够的反应时间啊。

只是见吕布心意已决,他们也没再多说,反正都是要攻城的,不妨一试。

当天夜里,陈宫、陈登带着三千人举着火把、扛着云梯来到东城的城关下。

但他们似乎没有领悟兵贵神速的道理,只是叫嚣着再不开城就强攻了,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遭了天谴事件的淮南军本就人心惶惶,又被围城三日,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现在见了这般声势,不疑有他,当即调动了军队上城关。

走马道上的淮南军慌忙搬运着檑木、滚石和箭矢,守城的桐油也被引燃。

甚至,袁术都亲自到了城关下督战打气,一切蓄势待发,就等待着站端开启。

而这时,快到子时的时候,鲁府内,七百黑衣人身着重甲、头戴铁盔,手里握着明晃晃的锋利的环首刀。

“弟兄们,苦等两个多月,今日便是建功立业,成就富贵终生的时候到了!

今夜就是与温侯约定的动手日期,随我一并杀出去,狠狠地厮杀吧,打开西门策应温侯!陷阵之士,有死无生!荣华富贵,就在眼前!”站在七百人面前的高顺高举长枪呼喝一声。

“诺!!!”

当初随同鲁肃押运粮草、军械来投奔袁术的七百护院,面容冷凝,对于即将开展的一场生死厮杀毫无波澜,似乎对于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了。

“杀!”

“杀!杀啊!”

高顺领着七百精锐的陷阵营甲士,冲出鲁府,他们身着黑衣重甲在街道上迅速列阵后朝着西门快速奔走。

或许是因为城中军士都被调往东门待命,街上并不见巡夜的将士。

一直来到西门的时候,才终于是看到了淮南军的身影。

“杀,冲过去,打开城门!”高顺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头。

身后七百人,行动有序,步伐稳健,紧随其后。

“卧槽,你们什么人?口令!”

守城校尉听到远处的动静后立刻开声,见来人众多又没口令回复,当即抽出腰间长剑,喝道:“弟兄们,这是贼子,给我杀光他们!”

尽管东城吸引了足够多的淮南军,但西城这头仅仅是城门口就有一千人驻守,城关上的军士闻言也匆匆跑了下来。

两军刚刚接触,淮南军就被这支不知名的黑衣队伍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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